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130)
谢晏宁回握住陆怀鸩的手,才问道:“怎地了?”
陆怀鸩答非所问:“弟子未尝想过师尊还会打井。”
“本尊亦未尝想过自己还会打井。”谢晏宁玩笑道,“若是有朝一日,本尊生计艰难,或许能以打井为生。”
陆怀鸩应和道:“若是师尊以打井为生,弟子便为师尊擦净手指,不许泥土玷污师尊的手指。”
谢晏宁抿唇笑道:“一如方才一般么?”
——明明要打一十二口井,陆怀鸩却在他每一次打完井后,都会为他擦净手指。
陆怀鸩回道:“对,一如方才一般。”
堂堂魔尊若是沦落至打井为生,该是何等的心酸?但谢晏宁却未感心酸,只觉欣愉。
陆怀鸩后又怯生生地道:“弟子想要永生永世与师尊在一处。”
谢晏宁打趣道:“当真不娶妻生子?”
陆怀鸩坚定地道:“当真不娶妻生子。”
谢晏宁起了玩心,戳了下陆怀鸩的面颊道:“亦不去闯荡天下了么?”
——此前,陆怀鸩曾请谢晏宁待找到唐阳曦,待将流光斋斋主被刺一事查明,待寻得‘相思骨’后,将他逐出渡佛书院,因为他欲要去闯荡天下。
“弟子亦不去闯荡天下了。”陆怀鸩又在心中补充道:师尊便是弟子的全天下。
谢晏宁闻言,郑重其事地道:“那本尊便允许你永生永世陪伴于本尊左右。”
陆怀鸩双目微湿:“弟子谢过师尊。”
第62章
谢晏宁其实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如此重大的承诺,但他并不觉得后悔,更是在视线触及陆怀鸩微湿的双目之时,十分庆幸自己这么做了。
他抬起手来,欲要揩去陆怀鸩眼尾的潮湿,掌侧却不慎蹭过了陆怀鸩的面颊,紧接着,他的手腕子竟被陆怀鸩扣住了,陆怀鸩轻轻地吻上了他的掌心,如同最为虔诚的信徒。
他张了张口,脑中混沌,不知该如何言语,最终仅是吐出了一声:“怀鸩……”
“弟子能亲吻师尊么?”陆怀鸩凝视着谢晏宁,双目好似盛着两团火焰,波及了谢晏宁,教谢晏宁顿觉浑身上下灼热难当。
可谢晏宁最终还是拒绝了:“不行。”
他们现下正在河岸边,不远处便是十方峰的弟子,还有衙役、大夫以及百姓。
他羞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陆怀鸩接吻。
陆怀鸩顿感失望,但又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他仗着谢晏宁的温柔,于不知不觉间,学会了得寸进尺。
一息后,他感知到了从左手传来的谢晏宁的力度,猛地一踉跄,又闻得谢晏宁道:“回客栈去吧。”
他这才意识到他适才握住了谢晏宁的手,一直未松开,谢晏宁亦未松开。
谢晏宁曾多次道要好好待他,谢晏宁实践了自己的诺言,他却利用了谢晏宁的善心。
他体内果真流淌着父亲肮脏的,罪恶的,无可救药的血液。
“弟子遵命。”他垂着首,乖巧地跟随谢晏宁回了客栈去。
一进得房间,他便被谢晏宁抵于房门之上,谢晏宁伸手勾住了他的后颈,面色微微泛红,提醒道:“你不是要吻本尊么?为何不吻?”
他愕然地望住了谢晏宁,颤声道:“弟子……师尊不必勉强自己……弟子……是弟子太过分了……”
他分明曾经想过要徐徐图之,但他却根本做不到,他全然不懂该如何讨好谢晏宁,又该如何让谢晏宁垂青于他。
“无妨。”谢晏宁主动覆上了陆怀鸩的唇瓣,与陆怀鸩似的辗转不休,进而轻扫着陆怀鸩的唇缝。
陆怀鸩愕然更甚,谢晏宁从来不曾这般吻过他。
他怔了怔,方才松开了唇齿。
谢晏宁试着探入,陆怀鸩的唇舌烫得厉害,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了。
他遵循着本能,好奇地探索着,未多久,他陡然失去了自由,被陆怀鸩缠住了,而后,陆怀鸩进一步夺走了他的主动权。
他承受着来自于陆怀鸩的亲吻,难耐地解去了陆怀鸩的发带,揉乱了陆怀鸩的发丝。
正在意乱情迷之际,他猝然被陆怀鸩推开了。
“师尊……弟子……弟子有些口渴了,弟子去要些茶水来,君山银针可好?”陆怀鸩寻了个由子快步出去了。
谢晏宁吐息不稳,双足发软,一手撑于墙面,才未摔倒。
他正调整着自己的吐息,却奇怪地发现由陆怀鸩的足音判断,陆怀鸩并未下楼,反是去了其自己的房间。
不久后,他曾听得过的声响隐隐约约地窜入了他耳中。
所以,陆怀鸩不止是想与自己接吻?
或许是由于他早已与陆怀鸩有过鱼水之欢的缘故,他并不觉得恶心,甚至觉得倘若陆怀鸩提出要求,他可能会半推半就地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