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121)
思忖间,一条巨大的河鳗腾地从河水中一跃而出,这河鳗好似延绵不绝的山脉,居然望不到头尾。
河鳗一下子便将渡船掀翻了去,老翁的尸身沉入河底,不知所踪。
足底的鲤鱼尚在垂死挣扎,谢晏宁予以这鲤鱼致命一击后,即刻朝着河鳗拍了一掌。
这河鳗十分灵活,虽未全然躲过,但所受之伤并不致命。
与此同时,不少的怪物并未理会谢晏宁,而是上了岸去。
这些怪物皆带了毒性,即便在岸上活不了多久,万一伤了活人便不好了。
谢晏宁不得不一面对付着河鳗,一面对付着欲要上岸的怪物。
幸而大多数的水生物并未变异,而是被毒死了,铺满了谢晏宁目力所及的河面。
河鳗趁谢晏宁不备,往他背后一击,他侧身一闪,并以掌风将河鳗劈成了两段。
河鳗的鲜血喷至半天,继而劈头盖面倾洒而下。
谢晏宁连连后退,避开了毒血,顺带又斩杀了百余怪物。
河鳗自然未死,滑腻的尾巴暗暗地潜至谢晏宁身下的河底,并在谢晏宁费功夫对付蟾蜍之际,圈住了谢晏宁的腰身。
谢晏宁乃是故意为之,他正愁不知河鳗究竟有多长,心中一喜,抬手摘了不远处的一片柳叶,将内息附于这柳叶之上,并以柳叶割开了河鳗的外皮。
柳叶从河鳗尾巴起,直冲河鳗头部而去,利落地将河鳗洞穿了。
河鳗挣扎间激起了万顷洪波,谢晏宁足踩洪波,眼观八方。
少时,这河鳗再也挣扎不了了,登地彻底坠入了河中,洪波冲天。
为免被河水侵身,谢晏宁上了岸去,待河水平息后,他方才又立于河面之上。
其余怪物的体积都不大,一会儿,他便将其尽数斩杀了。
他正要去寻陆怀鸩,竟见一抱着纸鸢的男童不慎掉入了河中,赶忙去搭救。
然而,一入水,他旋即被水草紧紧缠住了,破开水草后,他好容易寻到了男童,并将其抱入怀中,却觉心口一疼。
他以指劈断了男童手中小小的匕首,才将男童抱上了岸。
男童身量未及谢晏宁的腰身,又以残余的匕首直逼谢晏宁的下盘。
这男童分明是一凡间孩童,目中却燃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杀心。
谢晏宁浑然不知,后退数步,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本尊?”
男童闷不出声,只是不断地毫无章法地攻击着谢晏宁。
谢晏宁变出麻绳来,将男童绑住,堪堪绑好,竟是改了主意,一掌拍于男童头顶心。
男童倒地,口中吐出了鲜血来,左手还抓着纸鸢。
谢晏宁心下怅然,低下身去,抬掌阖上了男童的双目。
突然,有一妇人朝着他冲了过来,哭泣不止,对他又踢又踹。
他任由妇人踢踹,妇人被一人猛地扯开了,那人又欲拥他入怀,被他以内息震开了。
他见那人目露受伤之色,慌忙解释道:“怀鸩,本尊浑身透湿,你勿要碰触本尊,以免中毒。”
他又见妇人欲要抱起男童,下令道:“怀鸩,将她绑起来。”
他心口处的猩红刺得陆怀鸩双目生疼,陆怀鸩阖了阖双目,方才领命。
妇人破口大骂,拼命挣扎。
谢晏宁一指男童的右手尾指:“你可发现令公子这尾指已变作黑色了?”
他本想带男童去寻访名医,发现男童的尾指已开始变异了,心知男童药石罔效,才当机立断,出手杀人。
妇人不管不顾,继续破口大骂,一会儿,有一小二哥打扮之人到了妇人面前,道:“适才,你留孩子独自在客栈,自己去为他买点心,他却跑了出来,被一中年人拦住了,我隐约见到中年人将一把匕首递予了他,又吩咐他去杀一人,不然,中年人便会杀了你。我心中惊惧,待那中年人走远了,欲要拦住他,却寻不到他了,便立刻去县衙报了案。”
妇人闻言,直觉得字字诛心,偏生这时,那男童竟是凭着最后一口气道:“阿娘,你无事便好。”
男童气绝毙命,妇人哀恸不已,却因被陆怀鸩制住了,连抱一抱男童都不能。
谢晏宁双目湿润,幕后之人狠毒至极,断了依仗着河水生活的百姓的水源,又以如此年幼的孩子为刀刃,须得快些将其除去。
总不能一直让陆怀鸩绑着妇人,他生恐妇人接近男童的尸身,遂引来了烈火。
弹指间,周遭俱是诡异的肉香,又有尸油四溢。
妇人哭声震天,不久后,竟然昏厥过去了。
为母者白发人送黑发人,实乃是人生最为痛苦之事了。
谢晏宁问了小二哥那中年人的形貌,就近寻了间客栈,沐浴更衣后,毁去了浴桶,焚烧了自己换下的锦衣,便去寻那中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