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118)
片刻后,陆怀鸩拱手禀报道:“行凶者用的招式乃是我渡佛书院中最为常见的招式,用的剑亦是我渡佛书院的佩剑。”
听得此言,谢晏宁仔细一瞧,确如陆怀鸩所言。
渡佛书院中,上位者皆有自己得意的功法,但寻常院众是统一训练的,负责训练者之前是唐阳曦,目前是曹宿,至于佩剑一律由右护法毕茹着铁匠锻造。
难不成唐阳曦、曹宿、毕茹联合起来做下了这两桩命案?
企图为何?
以此推翻他这个渡佛书院之主么?
若是如此,恐怕是过于天真了。
第57章
原身是以一己之力坐上魔尊之位的,建立渡佛书院虽是依仗了唐阳曦、毕茹之力,但当时原身是因为有人可用而犯懒,才未亲力亲为。
原身野心勃勃,但这野心仅仅维持到原身坐上魔尊之位,确认自己已凌驾于众生。再之后,若非名门正道围攻渡佛书院,原身并不愿花费功夫对付他们。
而今谢晏宁已拥有了原身将近九成的修为,即便由于人不在渡佛书院被推翻,要再夺回渡佛书院易如反掌。
倘若假设成真,唐阳曦、曹宿、毕茹必然还有后手。
杀流光斋斋主,灭莲花阙满门,应是为了引名门正道再度讨伐渡佛书院,他们三人便能以弃暗投明,匡扶正义之名,除去他这个魔尊了。
但他们又如何能保证自己定会死于他们之手?
莫非原身修炼“相思无益”之事已被他们知晓了?
甚至于原身能得到失传已久的“相思无益”亦是他们刻意为之?
他们将会在某月的十五至二十动手?
仔细想来,他之所以会出渡佛书院,便是因为席榆传书禀告了唐阳曦失踪一事。
而唐阳曦是因“相思骨”失踪的。
归根结底,“相思无益”是诸事之起始。
倘若假设成立,为何是唐阳曦出手刺杀流光斋斋主与莲花阙先阙主?
或许唐阳曦只是一枚弃子?
一切的症结似乎皆在唐阳曦身上了。
不过目前而言以上所有仅是他的假设罢了,幕后之人尚不能确定便在唐阳曦、曹宿、毕茹之间。
他收起思绪,恰见陆怀鸩飞身而来,眼下他能信得过的惟有陆怀鸩与拢竹了。
他细细端详着陆怀鸩,问道:“如何?”
陆怀鸩适才禀报完毕,便去追击杀人者了,然而,全无所获,羞愧地道:“弟子无能。”
“他们恐怕早有打算,不然为何不等我们走远些再动手?”谢晏宁脑中腾起一念头,“不好。”
为策万全,自是等他们走远些再动手为好,但他们若是走得太远,便不会被血腥味引回来了。
既故意要将他引回来,幕后之人必定邀请了足够多的看客,用以见证他们血洗莲花阙之恶行。
他一把扣住陆怀鸩的右腕,足尖点地,可惜,堪堪出了莲花阙,便见到不少前来吊念莲花阙先阙主之人。
诸人已闻到浓烈的血腥味了,一见谢、陆俩人,自是将他们认作了杀人凶手。
流光斋已陆陆续续地着人将谢晏宁、陆怀鸩、唐阳曦的画像送至各大门派,因各大门派远近不同,一部分尚未送到,诸人中有见过画像者,指着俩人道:“是谢晏宁与陆怀鸩!”
于琬琰亦在吊念者之中,瞧来形销骨立,却无损于其容貌。
见得俩人,她不由分说地拔出剑来,直冲谢晏宁而去。
谢晏宁侧身一闪,手指已搭在于琬琰咽喉了。
于琬琰不惜性命,提剑往谢晏宁心口一刺,谢晏宁不愿杀人,翩然后退。
其余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一时间,各显神通。
不过,他们虽然使出了引以为豪的看家本事,却连陆怀鸩这一关都过不了。
于琬琰的身法远不及谢晏宁,她直觉得谢晏宁是在逗弄她,如同是在逗弄一只出生不久的小奶猫。
她费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竟连谢晏宁的衣袂都未碰到。
她并不服输,愈挫愈勇,然而,实力差距着实太过悬殊,并非意志力所能弥补。
她终是气力耗尽,无以为继,不得不以剑作为支撑。
谢晏宁面露慈悯:“于姑娘请节哀。”
于琬琰气喘吁吁地质问道:“若是你的生身父母为人所害,无辜枉死,你能节哀么?”
谢晏宁从未见过生父,至于生母早已过世了,设身处地地去想,若是他的生身父母为人所害,无辜枉死,的确不能节哀,更何况是他认定的凶手请他节哀了。
他遂沉默不语,又闻得于琬琰讥讽地道:“你丧尽天良,手下尸骨累累,于你而言,生身父母算不得什么吧?”
他出言解释道:“阳曦不见踪影,本尊听闻他杀了莲花阙先阙主,方才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