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108)
直到猪腰汤尽数下肚,陆怀鸩才执起竹箸,夹了块雪菜春笋来吃。
雪菜春笋堪堪被放入口中,他突地听得谢晏宁道:“还要猪腰汤么?”
他原先以为自己即便不够好,但应当不算太差,未料想,谢晏宁竟然如此不满。
谢晏宁是在将他与先前侍寝之人做比较么?
不对,谢晏宁并非断袖,他在渡佛书院一十三年,不曾听闻谢晏宁有过侍寝之人。
那么,谢晏宁是单纯地认为他做得不够好?
他还吃什么雪菜春笋?他该当将这客栈的猪腰汤吃得一滴不剩才是。
他方要唤小二哥,却又听得谢晏宁道:“还是算了吧,多吃无益。”
谢晏宁是认为他吃再多的猪腰汤都不能让其满足么?
他又气又急,唤来小二哥:“将余下的猪腰汤都端来。”
谢晏宁愕然,继而心生愧疚,低声对陆怀鸩道:“怀鸩,今夜你不若让本尊自己熬着吧?”
陆怀鸩闻言,急声催促小二哥:“快些端上来。”
言罢,他又向着谢晏宁保证道:“弟子一定能够做好,请师尊相信弟子。”
做好?做好什么?陆怀鸩究竟是何意?
谢晏宁满头雾水。
约莫一炷香后,小二哥端了猪腰汤来,并赔笑道:“庖厨内的猪腰只够做这么一小碗的猪腰汤了,不知客官够不够吃?”
陆怀鸩盯着猪腰汤,直截了当地道:“自然不够。”
小二哥为难地道:“这个时辰已买不到猪腰了。”
陆怀鸩不得不妥协了:“好吧。”
谢晏宁略微松了口气,一顿吃这许多的猪腰汤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万一适得其反,伤了身体,便不好了,幸而只有这么一小碗了。
陆怀鸩端起小碗,一口吞下,转而点了韭菜生蚝汤。
韭菜生蚝汤补肾益精。
谢晏宁阻止道:“韭菜生蚝汤不必上了,小二哥,你且去忙吧。”
他又劝陆怀鸩:“你若觉得气力不济,须得补一补,不若明日再吃吧。”
气力不济……谢晏宁果然认为自己做得不够好。
自己今夜必须要做得足够好,才能洗刷谢晏宁对于他的坏印象。
故而,他坚持道:“师尊,弟子想今日吃。”
“不行。”谢晏宁矢口拒绝,又指了指桌案上的三菜一羹,“你吃这些吧。”
“弟子……”陆怀鸩急得双目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光,但眼前的谢晏宁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只得乖乖地去吃粉蒸排骨。
晚膳尚未用罢,谢晏宁竟忽觉自己的神志正在渐渐涣散。
须臾,他手中的竹箸已拿不住了,摔落于地,他以最末的一丝清明唤了一声“怀鸩”,继而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上了陆怀鸩的唇瓣。
一众食客惊得瞠目结舌。
陆怀鸩慌忙将谢晏宁打横抱起,谢晏宁一失去陆怀鸩的唇瓣,立刻又摸索着吻了上来。
好容易到了房间内,陆怀鸩将房门拴上后,才温柔地回吻谢晏宁。
谢晏宁整个人散发着难以形容的媚色,目含春水,身娇体软。
唇齿相合间,谢晏宁的双手不停地在自己与陆怀鸩身上作乱。
得逞后,他抬手推开陆怀鸩,先是以舌尖描摹着自己的唇瓣,后又软乎乎地问陆怀鸩:“今日不吃樱桃么?”
陆怀鸩盛情难却,耐心地品尝了一番。
谢晏宁半阖着眼,扯去陆怀鸩的发带,胡乱地抓揉着披散下来的发丝。
良久,陆怀鸩抬起首,凝视着谢晏宁,却被谢晏宁斜了一眼,进而被谢晏宁按住了后脑勺。
陆怀鸩乖顺地复又垂下了首去。
直到红润欲滴的樱桃几乎破皮,他才又向着谢晏宁望去。
谢晏宁目中尽数迷乱之色,一对上陆怀鸩的视线,便以气声唤他:“怀鸩……”
紧接着,谢晏宁的唇瓣便覆上了他的唇瓣。
谢晏宁这唇上的血痂子已脱落了一些,更加凹凸不平,逼得他心脏发疼。
双手可及之处用作包扎的软布密布,他一面亲吻谢晏宁,一面解去了包扎,仔细观察着。
谢晏宁一身的血痂子,或薄或厚,有些已与唇上一般脱落了,但绝大部分的血痂子仍旧顽固地附于谢晏宁的肌肤上,使得谢晏宁呈现出一种残缺的美感。
但陆怀鸩并不喜欢这种美感,他宁愿谢晏宁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都不愿意见到谢晏宁受伤。
他清晰地记得因为谢晏宁自残而被染红了的床单,以及宛若方才从血水中被打捞出来的谢晏宁。
为了防止谢晏宁抓破血痂子,他方要重新为谢晏宁将伤口抱上,唇瓣却陡然被咬了一口。
谢晏宁吸了吸鼻子,万分委屈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与我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