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101)
他并未进房门去,而是大着胆子问谢晏宁:“师尊,你是否并不愿意?不若……不若由弟子去寻觅一善解人意的女子来吧?”
他心悦于谢晏宁,自然不想勉强谢晏宁,谢晏宁身为男子,又非断袖,不肯雌伏理所应当。
谢晏宁震惊不已,又闻得陆怀鸩道:“师尊若不嫌弃,弟子亦可……弟子亦可……雌伏于师尊……”
见谢晏宁一言不发,陆怀鸩微笑道:“弟子曾学过该如何伺候人,虽然不曾亲身试过,但应当不会太过糟糕。”
眼前的陆怀鸩教谢晏宁想起了将要过期,却无人问津,被营业员低价叫卖的面包。
谢晏宁心脏一疼,一把扣住陆怀鸩的手腕子,将陆怀鸩扯入房间后,鬼使神差地主动吻上了陆怀鸩的唇瓣。
他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做,是安慰,亦或是同情,但他却并不觉得后悔。
陆怀鸩的唇瓣很是柔软,他是初次在清醒之时感知到这份柔软。
第49章
柔软得难以言喻。
他心下悸动,将自己的双唇从陆怀鸩唇上撤回,定了定神,才以责备的口吻道:“你可知你适才笑得甚是难看?你为何要贬低自己?你以为这样便能讨好本尊么?”
陆怀鸩正沉浸于自己被谢晏宁亲吻的恍惚中,飘飘欲仙,犹如置身云端。
谢晏宁所言竟是一下子将他从云端拉至地狱,他身处地狱,仰望着谢晏宁,顿觉遥不可及。
他垂首解释道:“弟子不知自己是否笑得甚是难看,但弟子并不认为弟子是在贬低自己,因为对象是师尊,所以弟子觉得师尊想要怎么对待弟子都可以,即便是折磨、虐待,甚至是虐杀亦无妨。”
谢晏宁登时怒火攻心,右手上扬,欲要再打陆怀鸩一巴掌,将陆怀鸩打得清醒些,可掌心一触及陆怀鸩的左颊,却已变成了温柔的抚摸。
陆怀鸩眉眼出众,这左颊高高隆起,又红又肿,使得其更为惹人垂怜。
而后,谢晏宁伸手挑起陆怀鸩的下颌,盯住了陆怀鸩的双目,质问道:“你可记得你之前答应了本尊一事?”
陆怀鸩被谢晏宁盯得微微一颤,方才回道:“弟子答应师尊要多珍惜自己一些。”
“你便是这么表达你对自己的珍惜的么?”谢晏宁愠怒着,咬牙切齿地道,“折磨、虐待、虐杀,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弟子知错了……”陆怀鸩话音尚未落地,谢晏宁转而含笑问道,“你错在何处?”
陆怀鸩答道:“弟子说错话了。”
谢晏宁撩开陆怀鸩过长的鬓发:“仅仅是说错话了么?”
陆怀鸩迷茫地道:“弟子……”
谢晏宁的手指蜿蜒而下,覆上陆怀鸩的心口,断言道:“你并非说错话了,你心中便是这么想的,即便是折磨、虐待,甚至是虐杀亦无妨,你并不惧死,亦不认为你自己这条性命有任何价值。”
陆怀鸩默认了,更为迷茫地道:“弟子从小便是在父亲的虐待中生活的,母亲尚在人世之时,还有母亲护着,母亲死后,弟子常常被父亲打得体无完肤,后来,父亲听闻南风馆收漂亮的男童,认为弟子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才并未再动手打弟子,但辱骂却是少不得的;待弟子养好身体后,弟子被父亲卖入了南风馆,弟子花了些时日才弄清楚南风馆究竟是做什么的,弟子不想接客,开始逃跑,每每被抓回来都是一顿毒打;侥幸被师尊带回渡佛书院后,师尊时而待弟子极好,时而如同父亲、打手一般对待弟子……”
他反问谢晏宁:“师尊,弟子这条性命有什么价值?”
谢晏宁一怔,的确,不曾有人教陆怀鸩珍惜自己,让陆怀鸩懂得自己的价值。
他郑重其事地凝视着陆怀鸩:“你对于本尊而言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好好珍惜自己,不许再自暴自弃。”
陆怀鸩突然害羞起来,瞬间又颓然了:“近一月的师尊很是温柔,但弟子不知师尊会不会有一日翻脸无情。”
说罢,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根本没有资格要求谢晏宁,谢晏宁温柔也好,残酷也罢,他都只能欣然受之。
“师尊,是弟子失言了,望师尊降罪。”他方要跪下,却是被谢晏宁扶住了。
谢晏宁以指尖摩挲着陆怀鸩的眉眼:“本尊早已说过了本尊从今往后会好好待你的,你为何不信?”
陆怀鸩唇瓣颤抖:“弟子不配。”
谢晏宁无奈至极:“你可有什么本尊能为你实现的愿望?你若是能好好珍惜自己,本尊便为你实现。”
——譬如,撮合你与于琬琰。
“什么愿望都可以么?”陆怀鸩双目晶亮,见谢晏宁颔首,再次确认道,“当真什么愿望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