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97)
林若秋:“……没事。”
吃人的嘴短, 她没什么可说的了。
楚镇又给她夹了一块瑶柱, 便问道:“适才来的那位便是永昌伯夫人?和你倒有几分相似。”
林若秋被他几次三番喂食的举动调出了胃口, 索性站没站相地大嚼起来, 楚镇顺势挪了挪, 林若秋便偎着他的肩膀坐下, 随手往嘴里扔了两个生煎包, 一口一个吞下去, 方才含糊不清的说道:“连您也这么说?那看来是真像。”
说也奇怪,尽管她并非王氏肚子里爬出来的,走出去却人人都觉得她俩是亲生母女,可能两个人相处久了, 连相貌都会互相影响——这个应该叫母女相吧?如今她跟楚镇成日家厮混在一起, 不知会不会形成“夫妻相”。
林若秋盯着他俊俏的面容瞧了半日, 觉得就算如此, 也是自己占了便宜。楚镇的轮廓放在女子身上应该也不会差的,而且是那种深目高鼻,身材健美、极具诱惑性的异域美人。
楚镇被她望得有些不自在,遂板起脸问道:“朕脸上有脏东西么?”
林若秋摇了摇头,假意敷衍道:“妾只是觉得,妾的母亲若见了陛下,一定也会称赞您世间少有。”
这话就纯粹是诓人了, 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王氏的眼中绝容不下其他。自古嫦娥爱少年, 独独在王氏身上不会成立——打从她嫁给林耿的那一日起,她心中的少年郎便只剩下这么一位,无论光阴荏苒,岁月变迁。
这才真正叫在一棵树上吊死。
正默默间,又听楚镇笑着说起,“其实朕方才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原想着进来,又怕扰乱你们母女叙旧,这才故意避开。”
又轻轻叹道,“也是担忧你母亲性子厉害,回头数落起朕没能照顾好你,朕该如何自处?唉,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朕却觉得不然,恐怕见了面,朕这个女婿反倒无地自容了。”
林若秋听他在那边装模作样,心内只呵呵不已:你敢认她当丈母娘,可看王氏敢不敢认这位女婿?
林若秋也只随便听听,完全不当回事,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她对自己的身份地位清楚得很,既然从未指望成为与皇帝并肩之人,自然也无须乱攀扯些亲戚关系。
只是……她不免想起王氏适才的那句话,都说无意识的举动最能泄露情绪,难道她在不知不觉中已对楚镇有了情?王氏是不会瞒她的,说她思念楚镇一如自己当年思念林耿——这未免太可怕,固然恋爱的滋味最为美妙,但那不适合宫里。
怎么能指望一位天子专情?她更担心楚镇会是第二个林耿。
未免气氛冷场,林若秋索性放开肚量大吃起来,那碗香煎小笼包几乎悉数进了她的肚子。
楚镇看着急眼了,轻轻埋怨道:“好歹给朕留点。”
林若秋斜睨他一眼,挑衅地将最后一个也塞进嘴里,继而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有本事就来抢,否则别在那逼逼叨叨。
她倒不信一个八尺大汉能从孕妇口中抢食,说不去不怕被人取笑。
然而林若秋到底低估了对方的厚脸皮,但见楚镇下盘不动,上身微倾,轻轻松松就用牙齿夺走了一半。尤其那包子汤汁丰厚,煎的微黄的表皮一经咬开,滚热的肉汁便飞溅开来。
林若秋十足狼狈地瞪着对面,她这身衣裳可是新换的,这下又得送去浣衣局清洗,好歹体谅一下人家的辛劳成不成?
楚镇摸了摸鼻子,摆出一副低首下心的认错态度,见她半点没有原谅的意思,只得牺牲腰间那条雪白汗巾,任劳任怨地为林若秋擦拭前襟上的污渍。
林若秋轻哼一声,这可不是她非要使唤他的,谁叫他自己不当心?做错了事,哪怕天子也得认罚。
楚镇做小伏低了半日,忽的轻轻咦道:“你脸上还有脏的。”
“哪儿?”林若秋忙胡乱用衣袖揩抹,她可不想变成大花脸被人嘲笑。
“在这儿。”楚镇伸出舌头,呲溜从她唇上滑过,竟如小狗一般将那些汤汁舔得干干净净。
林若秋:……
她真的没法见人了!捂脸~
门口的魏安听到里间嬉闹动静,虽亦不免耳根发热,更多的则是默默祝祷:希望陛下这几个月好歹神志清楚,别做出什么兽性大发的事来,好歹得顾着小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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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语凝在长街上站了一会儿,直至王氏的身影慢慢远去,方才按着素英的手轻声叹道:“咱们回宫吧。”
素英知她心事,遂婉转劝道:“娘娘别着急,林婕妤不过是有了孩子,陛下才额外开恩,这样的机会咱们也能有的。”
“那得等到何年何月?”魏语凝轻轻哂道,继而却冷笑,“就算将来真有那么一日,本宫想见的人还是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