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季:“什么叫往外推,我那不是忙么。”
揉了一会儿,卓季问:“陛下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永安帝却没回答,而是问:“你今日跟皇贵姰谈什么生意上的事?”
没问是谁跟永安帝说的,卓季边揉边道:“我现在投资的生意有‘桃夭阁’,有造纸厂,还有药局。我还打算把陛下给我的那个酒楼弄一弄,农场也要开始筹备了,以后肯定还会有别的生意。可是我没有精力一把抓,我能做的就是提供一个方向,找一个人按照这个方向去弄,然后丢给他。但我不想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所有的生意我想整合到一个总公司,这些不同的生意部门可看做是总公司旗下的子公司。总公司有一位董事长坐镇,全局把控。这个人选,除了尧哥,没人合适。造纸厂我想等贵妃娘娘卸货之后交给她帮我打理。药局那边有桐哥,桃夭阁有悦哥。
这三家公司以后属于我的那份账目由他们全部交给尧哥,尧哥负责替我向陛下汇报。等总公司的钱积累到一定程度,我就要选一块风水宝地建新的皇宫。到时候皇宫周围三环内的地我都买下来,这封建社会的房地产生意就可以做起来了。当然,尧哥只是名誉董事长,真正的董事长是陛下您。我挣再多的钱,还不都是陛下的。”
永安帝的心情愉快了,笑了。
“你这鸿图倒是挺远大。”
“人没有理想那和咸鱼没有两样。”
永安帝开玩笑地说:“行,那朕的新皇宫就交给你了。”
“那陛下要给我的总公司想一个霸气的名字,还要题字,我还要建一栋公司总部大楼。”
永安帝:“朕回头想想,想好了告诉你。”
“好!”
卓季没有问永安帝韶太师辞职的事,也没有问永安帝刚才为什么生气。把人哄笑了,卓季话家常般地跟永安帝说起了他收到的回礼,感慨:“宫里的人随便绣个什么,放到后世都是精品。”
永安帝:“你是朕的爱侍,连个荷包都没给朕绣过。”
卓季一副“饶了我吧”的表情,说:“陛下什么时候想穿打补丁的衣服了,可以找我。”
“哼哼。”永安帝捏了下爱侍的手指。
“常敬。”
在屋外候着的常敬急忙推门进来,卓季道:“梨水炖好了就拿过来吧。”
“是。”
永安帝:“你炖了梨水?”
卓季:“嗯,冰糖炖梨。最近天气干燥,陛下多喝点润润喉咙。拿下南粤,我们才有可能继续往南,那里有着比东北还要肥沃的土壤,随便种什么都能活,更是甘蔗最适宜生长的地区。掌握了甘蔗的产地,我们才能有大量的蔗糖,才能挣大钱,到那时,即便是普通百姓都能吃得上糖。欧洲古代的贵族,以能吃到糖为身份的象征。这个世界或许没有欧洲,但我想,海外任何一个地区的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吃到糖的。”
永安帝反手握住卓季的手,不让他给自己按摩了,把他拉到身旁来,让他坐下说:“拿下塔尔金部,休养生息两年,朕就着手南诏和南粤。”
卓季:“从乡试开始,三院那边就可以开始着手招生了。目标暂时先锁定在那些落榜的学子。三院的招生考试试卷要更有针对性。”
永安帝:“朕会招史玉和林燮山详谈。只是这更有针对性的试卷还是得你先给朕一个范例。”
“我已经写好了,陛下看过后没问题就可以直接拿给史尚书和隋国公了。”
永安帝拍拍卓季的手,贤内助就是这么给力。
张弦这时候在外面喊:“万岁,俍俍,奴婢送梨水来了。”
卓季:“进来吧。”
张弦端着托盘弓着身子走了进来,冯喜跟着他,常敬和小慧也进来了。冯喜把托盘上的一盅梨水放到炕桌上。永安帝:“翔福宫的匾额不可再拖!”
张弦噗通跪下:“万岁,是奴婢的错。明儿一早,奴婢就亲自带人来把匾额换了。”
卓季:“今晚陛下和本宫要去玉清池,张弦,你和常敬先过去布置。常敬,你把明傛送过来的洗头膏那些一并带过去。”
“是。”
张弦磕了个头,站起来,和常敬走了。永安帝:“谁都能让你向朕求情。朕交代给他的事他如此怠慢,朕还不该罚他?”
卓季下了罗汉床摸了摸瓷盅,不是很烫。他掀开盖子,拿起瓷盅递给永安帝,永安帝接过,他才说:“张弦和冯喜虽然是陛下身边的人,但宫里的寺人们,除了我院子里的这几个,也就他们两个人与我贴心了。张弦又要照顾陛下,还要忙陛下交代的差事,有时候还得忙我这边的事,他也不是超人对不对?而且给我宫里换匾额,谁又敢怠慢,怕是下头的人生怕做得不好惹陛下您或是我不满意,刻得细致了些,所以有些慢了。其实也没几天不是?陛下您知道的,我不喜欢您生气。心里不高兴,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