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怒容难消,他难得有一天的时间能跟卓季说说话!皇贵姰他们都没来打扰他,一个贵人竟大胆地派人跑来!
永安帝:“朕现在确实需要人才,但这不是她胆敢来打扰朕的底气!”
“或许情况真的严重?这是她的第一胎,难免会紧张。去吧。”
永安帝不动,喊:“张弦,你过去瞧瞧,若有不妥,再来回朕!”
“是!”
张弦走了。永安帝扣住卓季的后脑吻住他。在永安帝放开卓季时,卓季已经瘫软在永安帝的怀里了。
永安帝带着情欲地说出一句冷酷无情的话:“这宫里,不是什么人都能叫朕宠的。”
永安帝不愿意去,卓季也就不圣父了,爬回去继续给永安帝讲手术。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张弦回来了。惜贵妃派人请了韦应石来给史芳云检查。但史芳云一直说肚子疼,韦应石给史芳云检查也说是动了胎气。史芳云的肚子现在有五个月大了,能让她动了胎气到肚子疼的,该不是一般的事。卓季推推面色不愉的永安帝,永安帝下了罗汉床,让张弦给他穿衣。
永安帝走了,卓季把手术工具收进盒子里,王保走了进来,低声说:“主子,张公公刚才跟奴婢说,史贵人一直哭,问她遇到了什么她也不肯说,只是不停地喊‘陛下’。”
卓季点点头,王保目露担忧:“主子,您从不争宠,可这新来的贵主们,可不会讲究先来后到。”
卓季笑笑,抬眼:“你怎么知道我不争?”
王保惊讶,卓季把盒盖扣好:“既然肚子疼又不肯说是因为什么才会肚子疼,不是受了委屈就是被人暗算了(要么就是自找)。陛下今天怕是过不来了,那我也不干等了。我去画室,关了宫门吧。”
“是。”
卓季:“喊常敬过来。”
“是。”
常敬很快过来了,卓季跟他仔细交代了几件事就让常敬走了,他抱着盒子去了药房。
史芳云肚子疼,永安帝离开了翔福宫去了毓娴宫。这件事永安帝前脚走,后脚就在郸阳宫里传开了。皇贵姰统领中宫,派了贴身宫女去毓娴宫。嘉皇贵姰、德贵姰和明傛心里都不大高兴,皇贵姰还派了贴身的寺人去翔福宫,看到的却是翔福宫紧闭的宫门。
——顺傛俍俍要闭关画画!
画画?在这个当口?在陛下去了毓娴宫的当口?
皇贵姰也摸不准这是怎么回事了,难道卓季跟陛下吵架了?陛下金口玉言要在翔福宫休息一天,这还不到半天就去了毓娴宫,虽说是因为史芳云肚子疼,但,卓季还是生气了?可皇贵姰又觉得不可能,卓季怎么可能因为陛下去谁那里而生气?
常敬得了主子的吩咐去了云玥宫,把主子让他交给贵姰的东西放下后,又把云玥宫主宫这边需要安排的地方仔仔细细说给贵姰俍俍,德贵姰一字一句全部记了下来。末了,常敬准备走,德贵姰问:“你家主子,心情可好?”
常敬:“主子说左右无事,不如画画。”
德贵姰点点头,说:“你去吧。”
常敬走了,德贵姰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早不疼晚不疼,偏偏陛下说翔福宫歇息一天的时候疼!
史芳云一直哭,永安帝来了之后,史芳云抱住陛下的胳膊哭得更厉害。韦应石在一旁说:“陛下,史贵人不能再哭了,再哭孩子真就危险了。”
永安帝抬了下手,屋内的人都退了出去,永安帝道:“朕来了,说吧,怎么好好的肚子疼了?”
史芳云抬起头,梨花带泪的脸庞看起来娇弱可怜极了。
“陛下,自一月前,妾身这宫里每晚都能听到怪叫。妾身初时只以为是猫儿春叫,可叫宫人们去找,却未曾发现有猫儿。宫人们听着也不像是猫儿春叫。近日来,那怪叫越发瘆人,妾身跟贵妃娘娘说了,娘娘派了人也未发现任何异状。今早,妾身起来就肚子疼,妾身只当又是昨夜未睡好,可这肚子越是越来越疼。陛下,妾身好怕……”
“怪叫?你为何不早说?”
史芳云瑟瑟发抖:“陛下国事繁忙,妾身不想烦扰陛下。”
永安帝扬声:“张弦。”
张弦从外面进来,永安帝:“你去问问贵妃,侧宫的怪叫她可知?”
“是。”
张弦走了,史芳云还在流泪。永安帝拍拍她:“刚刚太医说了,你再哭,孩子就危险了。”
“陛下……要不,要不妾身去柳妹妹宫里住着?柳妹妹未曾听过什么怪叫。等妾身生下孩子,妾身再回来。妾身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妾身太怕了。”
永安帝:“朕先命人查查是怎么回事。”
等了有一会儿,张弦回来了,惜贵妃也来了。进来看到史芳云抱着陛下,依偎在陛下的怀里,惜贵妃面色淡淡地说:“陛下,史芳云说侧殿有怪叫,臣妾命人查过几次都未曾发现。臣妾多派了宫人,宫人们都说未曾听到过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