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他画风清奇[快穿](40)
萧纪凰将册子压至掌心下,微眯起了眸子,“你早知我要来?”他的话里满是摄意,那一刻沉淀数年的皇室气场重重压在了张先身上。
张先一惊,竟没想到萧纪凰已经有了这样的威仪。心道这个草包莫不是有了什么因缘际遇?
他心上提了几分戒心,不敢再小觑,忙道:“殿下恕罪!我等也是偶然得知国...顾卿云他已出山,身边还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便冒险一探,没想到竟果真是殿下,但因殿下与那人走得近,我们的人不便与殿下接洽只得远远跟着告知臣一二行迹,如此才得以与殿下相见。”他抹了一把汗,又问萧纪凰:“老臣们还有一事不解,不知殿下为何会与那人...”
“我自有我的打算。”萧纪凰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张先脑补了些什么,恍然抚掌道:“原来如此! 殿下果真是足智多谋。”他一个彩虹屁连忙拍上。
见萧纪凰思索着什么,张先又趁机将他们的谋划告知了萧纪凰。他叨逼叨了半响,说的口干舌燥,又舌灿莲花 ,将复国一事说的天花乱坠,在计划中萧纪凰更是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登基就好了。
真是,傻子都会心动。
但萧纪凰不是傻子,张先还没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把这些人的打算猜了个七八成了。如今这天下虽乱,却有一点是不变的——帝位讲究“名正言顺”。第一个王朝建立时王姓与分封的诸侯王姓便是如今的正统。
因而如今这天下哪怕乱了个底朝天也未能出现一位“非正统”的王,因为这样的存在是会被各国群起而攻之,哪怕建制也不过昙花一现。
因而这些文人士大夫的打算也就很明确了——扶持萧纪凰做这个傀儡皇帝。
萧朝子嗣凋零,且都天赋尔尔,矮子里想拔个高子都难拔|出来。萧纪凰排行老五,大哥夭折,二哥年幼时烧成了个傻子,还有两个姐姐,一个看多了话折子一心想要和一个书生私奔,未果,寻了短见。另一个姐姐,在萧纪凰记忆里最清晰的就是她了。她文静娴雅,又有气度,是萧国一等一的美人。
只是后来去和了亲。经此一别,已是五年有余,他再也没见过她。
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萧纪凰胸口竟突兀地有些闷闷的疼,他抿了下唇,难得的觉得这感觉有些怪异。
张先见萧纪凰不置一词,急赤白脸地想要再劝说几句,被萧纪凰似笑非笑扫过来的一眼看住了,他煞有其事地道:“如今时机未到,你们尚且蛰伏于此。”萧纪凰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了两下,笑眯眯地对张先说:“想不想要成事,得看你们对我的忠心和…”
“诚意了。”他慢慢说。
陈阿秀在这边陲小镇里遇到了一个熟人,当年的带刀侍卫如今的校尉乌达方。
为何说是老熟人?因为在尚书房读书习字时这人和她便是同期,年纪大她一些结果还没少被她欺负,不过这人也傻傻呵呵的脾气极好,全然把陈阿秀当小妹妹宠,被钦点为太子伴读之后又做了御前侍卫,一日不慎惹恼了父王,便被贬谪至这边陲了。
没有旁人和什么规矩拘着,陈阿秀当时正在包厢里胡吃海喝,吃得肚子圆溜,小二便带着乌达方进来了,突然冒出一人,好险没把陈阿秀噎个半死。
“我听手下的人说有个公主来了我们这,脚趾头一想就估摸着是你,没想到你还当真!”乌达方气得满屋子窜 ,“当真如此肆意妄为!”
“你是偷溜出宫的还是怎么回事?还做这般打扮?”乌达方着急地问。
陈阿秀喝了一口水,勉强把饭咽了下去,扒拉着油腻腻的手指说:“稍安勿躁,是父王放我出来的。”
听他这样说乌达方提着的心放下来了一些,大马金刀地坐在陈阿秀对面,问她:“我听说你是和国师一道的,他毕竟是...究竟怎么回事?”
“他是我师父,能对我做什么?”陈阿秀吃饱餍足,撑着下巴看着乌达方说:“我还真希望他能...”被乌达方瞪了一眼,陈阿秀噤了言,
“总之就是出来历练历练,师父他本领高强,你也用不着担忧,我这不一路都好好的吗?”
乌达方忧心忡忡,“那你可知道顾卿云他究竟是要做什么?近来这天下都传疯了,说国师出山是有心...”
“有心想要重建萧国。”陈阿秀接道,她看着乌达方说:“我知道啊。”
乌达方大惊,“你既然晓得还与虎狼同行?!”
“乌达方,你说我陈国近年如何?”
“看似拓疆开域,实则内力疲乏,已是重重包围。”乌达方忧心忡忡道。当年他就是因为在陛下大宴上说了这么一 句话被贬来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