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墨少天天抱着我撒狗粮(96)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两人非敌是友,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这样想着,傅鸢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皇家公馆而去。
此时的她,以为自己已经设想到了所有可能,却万万没料到,事情最后的发展,依然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
预料之外,但却并不意外!
已经过了凌晨三点,皇家公馆依旧灯火通明,屋里奋笔疾书的男人,门口踱步的两大首席执行官,每个人看上去都是心事重重,像极了外面灰蒙蒙的天色。
“傅小姐!”看见出现在楼梯转角的熟悉身影,廖仲又惊又喜的打了个招呼,刚想去跟男人汇报,却被对方一把拉住。
“嘘!”食指在嘴唇中间竖了竖,傅鸢轻声道:“别惊动他,我自己过去就好!”
“老大在书房,傅小姐这边请!”微微颔首,廖仲恭敬伸出手臂给女孩引路。
“多谢!”客气回了句,傅鸢踱步向里走,推了推,发现门没锁,她便轻手轻脚自己走了进去。
“出去!”依旧埋头写着自己的书法,墨亦朗声音低沉吐出两字,命令的口吻,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没有理会男人的话,傅鸢杏眸流转,在铺了满地的宣纸上一扫而过。
墨迹挥洒,如行云流水,点顿处笔触铿锵有力,字是好字,只是从那并不均匀的墨色来看,书写之人的心情似乎很不平静。
还有散落在地上一根根折成两段的毛笔,更好的凸显了男人内心的躁怒。
别人写字废纸废墨,他写字废笔!无奈在心里喟叹,傅鸢垂眸,视线被写在纸上的文字吸引。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俯身拾起脚下的两张,傅鸢一字一句将这在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尔后掀开眼尾向男人看去,“朗爷读过佛经?”
本以为是廖仲裘晚等人想来劝他,却不想听到的竟是女孩的声音,顿住手上的动作,墨亦朗抬眼向着来人看去,“怎么是你?”
“朗爷不欢迎我?”不答反问,傅鸢微微一笑,满不在乎踱步走到男人身前。
“就算朗爷要赶我走,也得先把伤口处理了吧!”说话间,她顺势拿了男人手里的笔放在了一旁。
轮廓紧绷,墨亦朗没有说话,但却默默顺应了女孩的动作,直到她伸手想要去看他的伤,他才蹙了蹙了眉,将手臂收回。
男人就那么板着脸,也不理她,傅鸢越发觉得屋里的气氛低沉的压抑。
本来也不大擅长哄人,她搜肠刮肚的想了想,一脸天真道:“朗爷若是不开心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不会告诉别人!”
许是被女孩不寻常理的话惊到,墨亦朗挑着眼皮瞪她一眼。
良久,他终于低沉着嗓音开腔,“我们签订的半年劳动合同,就此解除吧,以后,你不必再来乾朗上班!”沉邃的眸看似平静,却波涛暗涌。
这几个小时的时间,他想了很多,或许像他这般杀伐戾气之人,根本就配不起她的爱,既然她选择离开,那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还她自由。
“朗爷这是要辞退我?那如果我不同意呢?”冲着男人眨了眨眼睛,傅鸢不以为意的说,“合同既是双方的约定,朗爷这样单方面做决定,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景肃找过你?”
女孩态度转变的太过明显,墨亦朗一想便知,一定是有人同她说了什么,廖仲和裘晚不可能冒着离开乾朗的风险违抗他的命令,那唯一的可能,只能是景肃。
“嗯!”他们都能想通的道理,男人自然也可以,是以,对于他的知情,傅鸢倒是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没什么可回避,她如实应了声。
“所以,是知道了海城的事情愧疚?”
“其实,你根本不必!”眸光霎时变得阴戾,墨亦朗嗓音不觉带上了几分沉哑,“傅鸢,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几岁吗?”
这事她怎么可能知道,傅鸢没有吭声,只是望着男人瞳孔中的沉邃鸷冷,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我七岁的时候,便把匕首插进了别人的心脏,八岁的时候,持枪杀人,这些年,我手上人命无数……”
“朗爷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似乎预感到男人要说什么,不等他说完,傅鸢便强行将他打断,尔后立即自说自话的转了话锋,“朗爷会打台球吗?”
不知道女孩究竟在想什么,墨亦朗面上的表情明显一顿,掀起眼尾看她一眼,片刻沉默后,他终于还是微微颔首,“嗯!”
“那朗爷陪我打一场,若我赢了,去留由我自己决定!”
“好!”忖了忖,墨亦朗淡淡应了声。
“那先把伤口处理了,免得别人说我欺负朗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