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十里(66)
“父亲,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睿儿,这事啊,……与你说了也没多大的用处,你和倾言先回自个的院子,还有渠儿也回去。”严母像是想起什么,刚想说就停下了。
严睿看父亲郁郁寡欢的样子,没有再问,拉着李倾言回去了。
严渠也跟在他们后面,几步一回头,看一看自己的父亲。
“大哥,二哥他为什么要分家啊?住一起不好吗?”
“你今日出去玩,课业都做完了吗?没做完就赶紧回你的书轩院。”
严渠喃喃道“还有一些,不过大哥,你不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他的话越到后面声音越发的小了。
被严睿回头丢了个冷冰冰的眼神。
“谢桐托我照顾他妻儿,没想到不仅让他的妻子早早去了,连霖儿也是没有教导好,也是怪我一直心存偏见,今日将这产业分了,也算是给谢兄一个交代。”
夫妻两在大堂坐了好半响,严老爷子才说话,四周的下人都被严母给遣退了。
“这也不能怪你,刚开始的时候你也是将霖儿当亲生的一般无二,谁知那周溪翻到当年的事用霖儿做要挟,逼得睿儿不得走仕途,若非如此,我们自然对霖儿和睿儿是一个样的。”
“但就算这样,咱们这二十多年来还是没有亏待过他,睿儿有的他都有,现在连楠香斋都分了去,可他呢?小没良心一个,拿到手了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和他爹一个样。”
严母说着眼泪就出来了,一边拿着帕子抹泪,一边继续说着“你说他要是以后都不回来了,那咋办呢?不是我肚子里掉出来的,也是我儿子啊!这一两天的没见着就算了,可时间长了我能不想吗?”
“好了,哪有你说的那样严重,分家又不是离家出走,到时候你还有为他主持婚事的,哪能见不到。”一见妻子哭了,严父连忙上前安慰。
“可他今日那个样子,说的好像诀别一般,我心慌!”
眼看着她泪水一个劲的流,严父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严睿和李倾言藏在侧面的门口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明白。
第50章 真相
霖弟不是父亲亲生的?
一个叫周溪的用霖弟要挟父亲,让自己不得走仕途?
他忽然明白为何父亲迟迟不肯说出来了,怕自己知道真相与霖弟反目,若是换在几年前或许会的,现在么,正如倾言说的,做官有什么好的,倒不如经商自在。
低头看着满脸关切望着自己的倾言,严睿笑了笑亲了她额头一口低声道“无碍的,现在有你就足够了。”
他的声音虽然轻,但是这房间大而安静,这细小的声音在里面放大了不少,自然坐在堂内的严父严母也听到了。
“谁在那儿?给我出来!”严父威严的声音传来,他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下人。
严母利落的将脸上的眼泪擦掉,正襟危坐的转头看向门口那边。
“父亲,是我们。”
两人从侧门口处出来。
严父见过来的是他们,有些紧张担忧的问着“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严母也看着自己儿子,就担心一向冷静的儿子会为这事冲动钻牛角尖,到时候真的是兄弟阋墙。
“父亲母亲,您们不用担心,我并不会为这事而与霖弟生嫌隙,这么久了,儿子也对官场看淡了。”
“只是,儿子对父亲母亲刚才所说的有些不了解。”
他都听到不少了,这会儿父亲总该不会再瞒着他了,也幸好刚才走到一半就折返回来,不然也不会听到这么多事。
“父亲,我和夫君都听了这么多了,剩下的您就告诉我们吧,夫君对与当年的事早就不在意了。”
见严父还有些犹豫,李倾言和严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询问道。
“你就说吧,反正剩下的你要是不说,我也会找个时间和睿儿说的。”严母也在一边劝着,因为刚才哭过,声音还有些暗哑。
严父见她也这样,将桌上已经冷却的茶端起来喝了口,一边回忆着,将当年的事缓缓道来:
“当年,嗯,得从二十多前说起,那时候在嘉庆,你爹我和严霖的生父谢桐是因为生意而结识,当时我这生意还在起步,根基不稳,糟了同行排挤,是多亏了谢桐是在关键的时候伸以援手,我这生意才逐渐红火起来,到后来我们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生意场上又一起将这嘉庆的木料家具商场都给占了,风头正盛,要知道当年呐,有多少的人想着……”
说到这里,严父一手拍了下头“差点给扯远了,人老了,总是想说说当年的风光事。”
李倾言当时见茶冷了,便出去泡茶去了,这会刚好将泡好的茶给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