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救赎文的女主(202)
朱琛低声道:“主公,我们不妨也试试从内部击破?”
赵离忧挑眉:“军师有何良策?”
朱琛说:“我认为锦州军中应该有一个心存异心者。”
若说之前谢铄被擒时,这还只是一个无根据的凭空猜测,那么经历过这次一事后,朱琛就进一步印证了此事。
必定有人在推泼助澜,这人这回合倒是助谢耀的,但却恰恰让朱琛断定,他对谢耀有二心。
否则何须这么拐弯抹角的?他能从龚定眼皮子下算计谢铄,必是个锦州军高层,直接禀明自己得到讯报不就行了。
这就说明,他这个讯息渠道是见不得人,绝不能让谢耀知晓的。
赵离忧挑了挑眉:“那军师觉得此人是谁?”
朱琛笑了,两人对视一眼,朱琛说:“主公应该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赵离忧果然道:“谢赋。”
“应该是他。”
谢赋是谢耀嫡兄遗子,谢氏长子嫡孙,若非他父亲死的太早了些,现在锦州这份家业就是他的,名正言顺。
“他现在该很着急啊。”
朱琛笑道:“他叔父的儿子也渐大了。”
说罢,他站起拱手,正色道:“主公,我以为,我们当引起这叔侄二人的内斗,坐山观虎斗!”
赵离忧立在窗畔,片刻后,他回身:“不错。”
确实是一处不错的计谋,但目前还有一个问题,肯定不能直接把谢赋身份挑破的。
这样做只是帮助了谢耀,完全达不到内斗的效果。
朱琛神色颇淡定,心里应该也有主意。
只他说了一句以后就停住了,这不似他作风,难道是有什么顾忌?
赵离忧挑了挑眉:“军师有何主意,说来就是。”
“果然瞒不过主公。”
朱琛笑了笑,拱了拱,笑道:“在下大胆,想问一问,这襄助我方多时的这一位,究竟是何方人士?”
砀县军高层,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给他们提供情报。
但具体是谁吧,上面不说,他们也故作不知。
赵离忧闻言,瞥了朱琛一眼,不语。
他不喜傅承归不喜,这些私人情绪并不影响他正事态度,他不会透露傅承身份。
不过,朱琛大概早猜到了。
果然,朱琛见他不语,无奈笑了笑,只好自己抬手,往案上地图点了点。
他食指落在锦州往南,正是南颍位置。
朱琛道:“傅大公子却也是个人才。”
赵离忧不否认。
朱琛拱手道:“主公,我们若要挑动谢耀叔侄内斗,非得南颍相助不可。”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赵离忧摇了摇头:“南颍不会掺和此战的。”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是押错注,南颍必定后患无穷,对傅家没有好处。
南颍如今明面和锦州交好,暗地里却襄助他们良多,不管哪一方获得最终胜利于南颍都无碍的,傅家又何必冒这么一个险。
朱琛却道:“南颍不肯掺和,一是不敢确定何方获胜。二来,是觉得事不关己。”
可当锦州出现了一个大变故呢?而在此时,傅家人再发现一个于自己不利的隐藏危险呢?
赵离忧:“你是说……”
“没错,就是这个谢赋。”
朱琛肯定点头,又问:“敢问主公,不知先前泄密一事,傅公子可查出来了?”
赵离忧微微摇头:“应该没有。”
朱琛肯定道:“必是他的人。”
谢赋。
这么一来,整件事可以理通。
“这眼线,很可能就放在傅公子身边。”
朱琛笑道:“据闻,此人和傅公子还是多年好友啊。”
朱琛认真道:“我们也不求南颍出兵,只求傅氏如同上次一样,暗地里出相助。”
如果只求细作人和情报网的话,赵离忧道:“这倒有些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朱琛站起拱手:“请主公去信一封南颍。无需言明,只需先问一问先前泄密之事。而后再问问,最初榆谷重逢后,不知傅公子是否去过芜城?”
当初傅承和盈珠在榆谷重逢没多久,赵离忧的身份的泄露了,这是许氏的功劳。
当时他和盈珠判断,许氏背后必然有一只幕后黑手推动。
这只推手,一直都没查出是谁。
不过如今看来,却很有可能也是这个谢赋。
毕竟他若图谋锦州,这就是动机。
朱琛说:“最后提一下许氏已死,如此足矣。”
先向傅承挑明谢赋的祸心,傅承何等聪明,待他查实后,南颍机危自然产生。
需知谢耀可不是什么胸襟宽广之辈,若被他知悉傅氏一直襄助砀县,别说什么盟友了,若他大胜赵离忧,说不得会立即就趁势调头攻打南颍。
“待这一步成了,我们再遣使赴南颍游说。劝服南颍结盟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