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救赎文的女主(15)
类似一个“幽”字,天无绝人之路!
盈珠大喜,这两面边缘从外望看不见,甚至暗沉沉的应该发现不了,却是可以露头呼吸的。
两人立即无声往那边游过去。盈珠的头部已晃动起来,咕噜噜小气泡开始冒出,猛一下子冒头,大口大口喘息着。
这位置有两个铁钩,赵离忧没伸手,盈珠抓着。
有了这铁扣借力,立即轻松很多。
眼下危机过去之后,才有空隙商量其他。
盈珠低声:“咱们要等多久?”
赵离忧道:“开船以后。”
不开船,终究不保险,这个盈珠当然懂,只是这擦脸检查虽简单,但有这么的多的人,不知道要等多久。
虽然现在能呼吸,但冰冷的水下,这段时间也是极难熬的。
盈珠很担心赵离忧,赵离忧情况还糟糕,他身上伤痕累累,尤其腹部,这新伤加失血还没好,再一泡水实在很让人担心。
盈珠转头看赵离忧,却见他面色惨白,唇色苍白。
她心下焦急,压低声音:“你伤口怎么样了?还支持得住吗?”
她抓住铁扣那只手已松开,示意赵离忧抓着借力。
这深秋的水底,实在是冰冷刺骨,时间一分一秒过着,盈珠渐渐觉得身体越来越僵,越来越吃力。
她咬着牙关,尽全力游动起来。
只有动起来,才能感觉暖和一点。
赵离忧脸越来越苍白,面上已泛起一层青色,他紧紧抓着那个铁扣,关节用力的发白,身体还是比刚才渐渐往下坠了一些。
毫不迟疑的盈珠忙伸出另一手扶住他的腰。
他腰身很瘦,入手冰凉,感觉到腰上的手赵离忧半垂的眼睑睁开。
水光涟涟两个冻得嘴唇乌青的人,浮在船底,盈珠说:“你要支持住!”
她鼓励他,也鼓励自己。
赵离忧点了点头,两人都在强撑着,咬着牙焦急等待,似乎过了很久很久,船一点点往下沉,舱里回来的船客越来越多。
那抛下的铁锚一动,被提了上去,船终于动了,水动了起来,岸上的喧嚣声渐渐离得远了,身边的水越来越清澈,越来越深,水流的频率越来越大。
那码头终于被抛在了身后,盈珠大喜:“我们快上去。”
她精神大振,身上似乎有了些力气,奋力一蹬,无声的出了水面。
水面阳光普照,有些刺目,赵离忧接过盈珠的匕首,猛地一下扎在船体上,而后硬提一口气,将她先托上去。
今天阴天,河面的风一吹浑身湿透的她更是极冷,尾舱后头并没有人,盈珠连爬带蹬上了去,而后赶紧回身去拉赵离忧。
一上船,赵离忧就撑不住了,眼睛一闭栽在船壁上,盈珠忙伸手扶他。
冷风刮在身上像刀割似的,浑身湿透的盈珠抖得和筛糠一样,一手搂着赵离忧的肩,一手揽住赵离忧的腰,跌跌撞撞往那间小休息室冲去。
什么也顾不上了,休息室里面无人,她连忙从内扣上门,立即把赵离忧扒干净了。
把赵离忧赶紧扶到那个床上用被子卷着,拉下上铺的棉被下来就裹在身上。
休息室内有几套布衣,是男式成人的,也顾不上了,自己换了一身,而后闭着眼睛给赵离忧也套了一身。
这才感觉好了些,赶紧去看赵离忧身上的伤。
一看这才放心了些,情况比预料好一些。
她拿出赵离忧之前在岸上买的药,还好这几天下来赵离忧腹部伤口已已经结疤,现在伤口裂开,但还好只裂开了一个小口。但整个伤口已被浸泡得发了白,药粉也因为下水的原因湿了。
赶紧把赵离忧的伤口露出来撒上去,重新用匕首隔开一件衣服,拿布条包扎上。
赵离忧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她挑深的撒药包扎,那些浅的暂时先不管,剩下这点药得留给他腹部的重伤口用,又给他喂了消炎退烧的药丸。
赵离忧已经彻底昏厥过去,盈珠只好掐着他的咽喉给喂进去,还好屋里有水,即便是凉水也顾不上了。
盈珠又给赵离忧喂了风寒药丸,自己也吃一颗,以防万一。
强撑着做好一切,盈珠才卷着厚棉絮衣裳靠床头坐在地上。
她浑身还抖着,小心的扒着船边有细小光线的缝隙往外瞧一眼,却见河水泛起碧波,长草枯黄的河岸正飞速后移。
她松了口气,终于暂时安全了。
两岸芦花飞扬,眨眼便将那他们曾经跋涉了好几天的山抛在身后。
船已经行了一天了,这一天里,两人都发了热。
盈珠还好,服药后熬熬热度就开始降了。
可赵离忧却很糟糕,高烧持续反复,盈珠赶紧撕了屋里的其他衣服做布条,就着屋里的一小壶水给他敷在额头,又反复敷,热了就再浸湿换凉的,物理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