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橙觉得他还是陆沉舟，好像没有变成陆序那贼兮兮的模样：“你晕倒了我在帮你穿衣服。”

“晕倒了不是应该扶我起来么？你不会是有别的企图吧。”男人似乎并不相信。

初橙愣了一下，这步步追问的样子真的像陆沉舟。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笑了起来：“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逗你呢。”

原来真的是陆序，他从地上爬起来并未注意到床头的手表正记录着这一切。

陆序向初橙走去，这几天他都无法夺得主动权，直到今夜才成功，可是看着初橙这样子看来已经被第一人格吃干抹净了。

不会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孩子了吧，陆序若有所思的看着初橙，虽然和陆沉舟是同一个身体，但他更想她是在他存在的时候受孕的。

初橙见他的眼神有些不对下意识的后退，但陆序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沉默的躺下然后睡去。

不一会儿他就响起均匀的呼吸声，这让初橙很是意外，按照他以前的性格现在不是应该可劲的调戏她么，怎么这么安静的就睡去了。

她不想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就拿了一张毛毯在沙发上窝着，半梦半醒的一直到天亮。

醒来的时候陆沉舟已经穿好衣服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他那块手表正在看着什么。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她问道。

陆沉舟不动声色的将手表戴在手腕上，看着她：“你怎么睡到沙发上了？”

听他这样问初橙知道是陆沉舟回来了：“可能睡惯了元帅府的床，回来后竟然有点认床，所以睡沙发了。”

“嗯。”陆沉舟似乎并没有怀疑什么。

告别林父林母后，陆沉舟让人送初橙回去，自己则去了军部，进了办公室后他将手表记录的影像放出来，看见自己倒在地上后初橙不慌不忙的给他穿上衣服，很快他就醒了，但和初橙说了两句话后却又睡去了。

这一段他完全没有记忆，而且这段画面里他对初橙说话的语气也有些轻佻了，根本就不是他的性格。

他一遍又一遍的反复观看之后，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字：人格分裂。

想到这个可能之后他叫来军部的医学博士宋萧，状若无意的问人格分裂的相关问题。

宋萧回道：“人格分裂是一种「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它的主要特征是患者将引起他内在心里痛苦的意识活动或记忆，从整个精神层面解离开来以保护自己，但也因此丧失其自我的整体性，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发现谁人格分裂了吗？”

陆沉舟平静的回道：“有这么一个人，但目前还在观察中，希望你能对今天的谈话内容保密。”

宋萧点了点头，他并没有怀疑到陆沉舟的身上，虽然陆沉舟有过痛苦的经历，但他也十分的强大，能够在短短七年内为塞壬帝国抢回二十颗殖民星球的男人是不可能有人格分裂这种症状的。

“人格分类的具体表现是什么？”陆沉舟继续问道。

宋萧回道：“最明显的表现是与主人格极端的对立，以您举例的话就比如您主张继续扩张殖民地，但第二人格很可能是全盘的否定，其次的表现是逃避现实、迷恋孩童时光、恶语相向等等。”

陆沉舟沉思了一会儿：“那要怎样杀死他。”

宋萧怔了一下：“没有办法杀死，只能它主动消失。”

“主动消失么。”陆沉舟低声沉吟一句，他并不喜欢现在的感觉，虽然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是不是人格分裂，可回忆起这些年好像的确是有一些他记忆混乱的时候，尤其是在垃圾星那段艰难的岁月里他也曾记忆丢失过，而且醒来后身上莫名很多伤痕，那些欺负他的人也都被打的很凄惨。

那时他以为是经常受伤的缘故导致记忆混乱，现在看来人格分类是那时候就出现了。

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直到最近这一个月这种情况又发生了。

“第二人格会对女性产生兴趣吗？”这是他关心的又一个问题。

宋萧点了点头：“不仅仅会对女性产生兴趣，也会对男性产生兴趣，它本质就已经是一个具有社会属性的人格，我们会做的事它都会去做。”

陆沉舟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以宋萧对陆沉舟的了解，这是他要了结谁的预兆，他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自己应该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元帅您还有什么事吗？”宋萧觉得现在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

陆沉的确还有事：“你去一趟生育部，让编号77589456号胚胎停止发育。”

“可是停止胚胎发育是违反帝国法律的。”宋萧有些不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