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忍着心里的恐惧,哆嗦着手接过,在婵夏的瞩目下,取了十颗含在舌下。
心里默默念着,王爷啊,我四喜可是尽忠了,这要是被这邪门姑娘的药弄死了,王爷你可要替小的做主啊...
四喜忐忐忑忑,只觉得那药苦不堪言,甚是难吃,入口即化,放舌下没一会就全都融化。
四喜闭着眼,等了一会,身体并无不适,原本郁结的心一下变得舒适起来。
原本心悸胸疼的症状全都不见,四喜这才惊觉,人家姑娘不是卖假药的!
“多谢姑娘!我此刻觉得十分舒适,多谢姑娘赐药!”
“咳咳!”彩凝干咳了两声,四喜也是人精,马上想起来了。
“这药多少银子?我定不会让姑娘违背师门指示。”
“这瓶成本十两银子,你我投缘,这瓶便是我送你了。”
彩凝瞪大眼,夏姑娘这是受了多大打击才能说出这般违心之语。
四喜忙拱手,连连道谢。
“姑娘,你说我这怪疾,可是因为中煞?”四喜压低声音,小声问。
“是,也不是,你伸手我看下。”
四喜以为这姑娘还懂看手相,忙把手摊开给她看。
婵夏看了眼,四喜的小指特别短,寻常人小手指长度可达四指第一个关节处,他这比寻常人短一截。
且手指自然并拢时,中指有明显指缝。
“你家高堂可有喘正或是结代脉、心痛者?”
这一堆症状,如果让督主来形容,就一句话概括:心脏病
四喜大吃一惊。
“我老父亲常有心痛,服了很多药,御医也是看过的,皆无效果,姑娘怎知?”
因为你面相手相都显示你有遗传性心脏病,督主教了好多次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婵夏笑而不语,只心里默念。
“敢问姑娘,可有药方医治我老父亲?”
“此证治不如防,平日要注意饮食,作息亦有规律,回头我写在纸上,药丸用这个。”婵夏又摸出一瓶药。
四喜感激涕零,接过药连连道谢。
婵夏踩了彩凝一下,彩凝忙咳嗽两声。
四喜明白,忙命人取了五十两银子过来,跪求婵夏收下。
彩凝看婵夏收银子,心里既踏实又有点悲哀。
踏实的是,夏姑娘没有反常,她依然是爱钱如命,刚刚那招不过是欲擒故纵。
悲哀的是,她堂堂暗卫首领,竟有天要沦落成为夏姑娘的药托...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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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于铁蛋你这杀才
绣楼大门推开的刹那,一团黑色的东西铺面而来。
惊得众人一身冷汗。
婵夏侧身闪过,看清楚黑团实则是只老鸹。
老鸹被视为不吉之鸟,它的出现给绣楼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阴影。
四喜吞吞口水,硬着头皮带着婵夏往里走。
“自打仵作查验,说是可能中煞撞邪后,王爷便命人封了这里,不曾有人来过,一切都维持着原样。”
“于铁蛋你这杀才,又骗我...”婵夏闻言咬牙。
“夏姑娘?”彩凝疑惑,好端端的,骂少爷作甚?
“回去跟他算账。”
婵夏从见到王爷的那一刻便有疑惑,王爷说他与于瑾是故交,师父却说跟王爷不熟。
这俩人必然是有一个撒谎的。
王爷俩侧妃犹如市井泼妇般吵闹,她目睹一切,王爷却只字不提,可见他并没把自己当外人。
案发两天,一直封锁现场等师父过来,更是印证这一点。
也就是说,魏王跟于瑾早有联系,俩人交情不说多深,但肯定不浅便是了。
于瑾把她送过来,说是查案获得魏王助力,实则是与魏王讲好,一旦兵变失败,便让魏王护着婵夏,让她性命无忧。
婵夏就在这一瞬间想明白很多事,心里对那个遇到事儿就把她送走的于铁蛋百般埋怨。
“说来也是奇怪,自打王妃出事后,王府内经常有老鸹出现,找人驱逐也没有效果,哎,也不知是不是邪煞作祟...”
四喜的声音越来越小。
王爷避讳说这些,可管得住嘴管不住心,府内都传遍了。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异像,府内邪煞之谈才会越传越胜。
“民间有传闻,老鸹头上过,无灾必有祸,彩凝,你家乡对付老鸹有何妙法?”
“出门如果遇到老鸹叫,便要朝着地上吐一口唾沫,念一句‘乾元亨利贞’五字真言,即可破解。”
彩凝话音刚落,就看着四喜朝着地上用力吐了口,嘴里念叨着五字真言。
这邪煞传闻,可是让府内人人草木皆兵了。
“若此法能宽人心也是好的,只是吐唾沫这法子太粗俗了,若赶上时疫盛行,人人随地乱吐,让时疫传播的更快,岂不是坐实了老鸹不吉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