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赌场中赌博。
他名叫刘泰安,他已经欠了赌场不少钱。
而他拿光家中所有的钱,东拼西凑了一笔钱,再次来到了赌场。
刘泰安希望借着这一次的赌局,能让他翻身。
事与愿违,刘泰安输光了最后一笔钱。
他急红了眼,仍想继续留在赌桌前。
但是,他很快就被赌场内的打手拖了出去。
赌场后面的小巷中。
巷子尽头杂物堆砌,破乱不堪。
寂静的小巷中,只有刘泰安的声音落下。
刘泰安跪在打手的面前,拼命求饶着。
“你们借我一些钱,我定会翻盘。”
鸿门的打手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狠狠地踹了刘泰安一脚。
刘泰安身子歪向一边,他赶紧爬了起来,再次求情。
打手嘲讽:“真是可笑,你可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
“我们是开赌场的,又不是开善堂。”
打手开口,身旁其他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刘泰安试图抓住打手的腿:“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打手嫌恶地甩开刘泰安的手。
“我再给你三天期限。”
“若是你再不将钱还清,那么你就有的受了。”
打手说完后,不再理会地上的刘泰安,转身走开了。
刘泰安求饶未果,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他已将家中最后的钱全部拿出,还欠了亲戚不少钱。
刘泰安负债累累,欠了一屁股的债。
即使他再次开口问别人借钱,他们也不会再把钱借给他了。
良久的沉寂过后,刘泰安才从地上爬起。
秋日的夕阳已经沉没了,天色阴沉得格外厉害。
满地的落叶随风吹起,簌簌作响,寒气悄声沁入。
暮色四沉,巷子里已经不见光线。
刘泰安脚步沉重地往家里走去。
刘泰安嗜赌成性,他的妻子难以忍受他的性子,回了娘家。
两人分居已久,他家中还有一个女儿。
女儿刚满十五,因为家里钱财耗尽,无法再去学堂。
妻子离开后,刘泰安消停过一段时间。
刘泰安虽对女儿心生愧疚,但是却改不了好赌的性子。
如今,他只剩下三天时间。
刘泰安只能去向别人借钱,看看是否还有一线机会。
黑夜沉沉,月光微凉。
刘泰安推开房门,沁凉的夜风灌入。
刘泰安的女儿刘芜从房间里走出,叫了一声父亲。
刘芜乖巧懂事,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刘泰安胡乱地应下,不敢同女儿对视。
此时,空气滞沉,暗沉沉地压下来,令人透不过气来。
仿佛山雨欲来,暴雨将至。
刘泰安异常沉默,饭桌上不发一言。
刘芜看到父亲这般模样,也不敢开口询问原因。
风忽的大了起来,闷热之意袭来,惹人心烦。
窗户被吹得啪啪作响。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似乎割裂了夜空。
轰隆隆的雷声随即而至,由远及近。
天气愈发闷沉,夜色黑得彻底,一丝光也没有透下。
刘芜心中莫名烦乱,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碗中的饭菜。
而刘泰安则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注意到危险即将到来。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外头的人用力地拍着门,沉重的敲门声不断传入房中。
刘芜心中一慌,立即看向刘泰安。
“父亲。”
刘泰安皱紧了眉,他朝刘芜摆了摆手。
“我出去看看,你待在房里不要出来。”
刘泰安站起身,走向门口。
刘泰安出声询问,但是外头的人却不曾理会。
敲门声始终持续着,重重地砸在人的心头。
无奈之下,刘泰安只得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四五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立即进去了房中。
而刘泰安则被挤到了一旁。
刘泰安声音慌乱:“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男人走到刘泰安的面前。
那人长得凶神恶煞,刘泰安站在他的面前,丝毫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那人随意拍了几下刘泰安的脸。
“你欠了我们赌场这么多钱,难道忘了吗?”
刘泰安手脚一软,他的确欠了鸿门赌场很多赌债。
但是鸿门的打手给了他三天期限,为何现在就来了?
更何况,他并没有在鸿门赌场见过这几个男人。
刘泰安战战兢兢:“三天时间还没到,你们出尔反尔。”
听了刘泰安的话,那些男人发出嘲讽的笑声。
“鸿门做事,哪里由得你插嘴。”
“我之前说的是三天,不过现在我反悔了。”
那男人的语气理所当然,根本没将刘泰安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