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
“叶楚姑娘。”
暗卫行事隐秘,谨慎小心,如影子一般跟随。因此,这里的训练,比起军队里的训练更为严格。
陆淮并不多言,开门见山。
“你们听着,从今日起,叶楚就是你们的主子了。”
暗卫并不惊讶,面色如常。他们训练以来,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去处。
“从今往后,你们只听从她的命令。”
“是,三少。”
“……”
时间已经不早了,陆淮和叶楚应该离开了。他们会挑选时间,改日再来。
明晚就是尚嫣的宴会,叶楚要回去准备一番。
开车回去的路上,叶楚略加回想,把自己记得的事情告诉陆淮。
“上一世,尚嫣的宴会很平静,同寻常的宴会没有差别。”
叶楚已经将自己重生一事告诉陆淮,现在也没有像先前那样紧张,时时刻刻担心自己暴露。
叶楚向陆淮坦诚之后,倒是更自在了一些。
“但是前世,莫清寒并没有那么早来到上海。”
叶楚觉得,莫清寒现在应该已经在上海了,指不定他想借着尚嫣的宴会闹出些事情来。
“我们还是需要防范才是。”
陆淮也赞同她的想法。莫清寒行踪不定,又谨慎得很,若是想找到他,需要从别的方面入手。
这次,尚家的宴会,他们二人必须去。
看看莫清寒会不会主动送出把柄。
让他们抓住。
……
前段时间,贺洵留洋归来,回到了上海。
贺洵家世极好,性子又洒脱,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他年龄适当,又是单身。很多富家太太都在心中暗自考量,希望自家的女儿能嫁给这样出色的人。
贺洵是顺南货号的少东家,也是贺家的独生子,那些丰厚的家产自然由他一个人继承。
如今,不少富太太名媛都集中在这里,她们会找到适当的时机,和贺洵聊天。
尚公馆的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车辆,很多人已经到了。
尚家的宴会将在大厅举行。
贺洵一到大厅,就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今晚,贺洵穿了一件深色西装,质地高级,剪裁极好,但是西装扣子没有扣上,西装敞开着。
他在里面搭了一件白色衬衣,最上面的几颗纽扣解开了,随性得很。
贺洵缓缓迈着步子,走到桌子前,拿起了一杯酒。
桌子上放着酒杯,透明的杯子里盛满了酒。
雪白的灯光落下,酒杯折射出浅浅的光。
贺洵靠在桌子边,拿着一杯酒,他没有喝,只是将其拿在了手中。
贺洵的母亲也在宴会中,她和一群富家太太聚在一块。
当贺洵到宴会厅时,这边的人都看到了他,那些富家太太转头就向贺太太夸了起来。
“这是你儿子吧?听说他刚留洋回来,前途算得上是一片大好。”
“谁说不是呢,贺太太,你要享福了。”
贺太太嘴角微微一抿,她向来知道自己的儿子出色,自然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这些人的奉承。
她们现在这么说,不就是看重了贺家的家世,还有她儿子的品行和相貌么?个个都想着将自己的女儿嫁进来。
但是贺太太又不傻,她可不会为了听这几句好话,就随意给贺洵定下那些人的女儿。
虽说贺洵年纪不小了,但是贺太太才不会着急。她的儿子这样优秀,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挑选一门亲事。
先别提那些人能不能配得上她的儿子,就算真的有适当的人选,贺太太心里也清楚得很,她做不了贺洵的主。
求亲嫁娶这件事,还是留给她儿子头疼吧,她管不上。
贺太太始终保持微笑的表情,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这时,一位孙太太走上前来,和贺太太寒暄起来。
“贺太太,你儿子样样都好,根本不用你费心,我可真羡慕你。”
贺太太微微颔首:“哪里,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插不了手。”
孙太太好话说尽,不知道要如何同贺太太继续说下去,
她突然想起之前听说的一件事,于是关心地问道。
“贺太太,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小时候贺公子失踪的时候,你肯定慌乱极了,现在平平安安的才是最好。”
孙太太自以为表达了自己的关心,但是她说出的话却触到了贺太太的底线。
贺太太脸色瞬间沉下,眸光黯淡了许多。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孙太太:“孙太太,话不可能乱说,道听途说来的消息,未必是真。”
“那些年,他不在上海,是因为贺家将他送到北平,大家自然没有见过他。”
孙太太看到贺洵母亲变了脸色,当然清楚自己说错了话。
话不能乱讲,她也不想得罪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