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停下了脚步,她先抬起脚,然后脚尖轻轻地落在地面上。之后,她又抬起脚,重复之前的动作。
脚尖总共点了地面三下。
停顿了一会儿,叶楚又做了几遍。
叶楚重复了三次。
之后,叶楚不再动作,她站在小巷里静静等待。
陆淮的手下在保护着她,一般情况下不会现身。她和这些人提过,若有什么要他们帮忙的,她就会做方才的动作。
叶楚等他们出现。
这时,一个人走到叶楚身后,说:“叶楚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的?”
这人叫周启,奉陆淮的命令保护叶楚,他是这批人中最有话语权的。
方才见叶楚做了那个动作,周启晓得叶楚需要他们做事,就走了过来。
叶楚看着周启:“方才有个男人在杂志摊上停留了一会,你还记得吗?”
周启想了想,点了点头。
叶楚:“你派人跟着他,看他为什么要去找鸿门的人,再过来告诉我。”
周启应了声是,就离开了。
叶楚沉思,一切都要等周启回来后,她才能再做打算。心里装着事,叶楚离开了小巷。
走到喧闹的街道上,四下声音渐渐响了起来,叶楚往前走了过去,准备去书店买书。
……
另一头,秦骁离开杂志摊,往前走了过去,前往鸿门的赌场。
一面走着,他一面想,鸿门要举办黑市比武,他准备去报名。
秦骁的老家在津州,他在津州开了一家武馆,武馆靠教人习武,以及卖一些跌打酒来赚钱。
津州的人不好武术,愿意来学武术的人寥寥无几。
有时候,一些家境贫寒的人为了有个一技之长,就想学武术傍身,但他们付不起学费。
秦骁心肠好,若是这种情况,秦骁就不会收他们的银钱。
再加上武馆的跌打酒也卖得不好,久而久之,武馆就入不敷出了。
但是秦骁并没有泄气,他一边开着武馆,一边去其他地方打散工,虽然银钱不多,但勉强可以维持温饱。
然而有一天,秦骁的兄弟被查出得了重病,需要花很多的银钱。但秦骁兄弟家境不好,完全负担不起药费。
秦骁与兄弟关系极好,事关兄弟的性命,他自然想着要帮兄弟一把。
秦骁仔细想过,什么方式赚的钱多,来钱又快?若只是打散工,银钱极少,根本不能赚到足够的药费。
他想了很久,都找不到可以解决的办法。
这时,一个人提点了他一句,给他指了一条路。
那人讲,鸿门过些天要举办黑市比武,每个参加的人,都可以拿到一笔参赛金。
而且数额不少,说不定可以解秦骁的燃眉之急。
若拿到第一名的话,有一百块大洋,那秦骁兄弟的病就有救了。
虽然那人也告诉了秦骁黑市比武的可怕,但是秦骁仍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他身手不错,说不定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于是,他就来了上海。
想着想着,秦骁就到了赌场门口。
赌场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各式各样的人都会聚集在这里。
一旦沾惹了赌瘾,就再难戒掉。赌徒们心里的贪念,永远不会停歇。
相反的是,他们的贪念会越来越浓,即便他们最后一无所有,他们还是戒不掉赌瘾。
秦骁从没有来过赌场,他对这些向来没有兴趣。
但是,今日他必须进去。
秦骁走进赌场,抬眼望去,里面大得很,摆满了一张张赌桌。
每张桌前都围满了人,这些赌徒们一个个眼睛发红,双眼紧紧盯着赌桌,气氛压抑极了。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又输了?我怎么可能每次都输,是不是你们动手脚了?”
一个男人两眼无神,脸色极差,看样子似乎好几天都没有合过眼了,此时正扯着嗓子大喊。
赌桌上另一个人眼神凶狠:“这里是乔六爷的地盘,难道你在质疑乔六爷做事不公平?”
这赌徒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若惹到了乔六爷,他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赌徒咽了咽口水,赔笑着说:“我说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那人哼了一声:“你输了这么多,再加上之前的赌债,把你的手留下吧。”
赌徒脸色一变,急得额头上覆满了汗珠:“您行行好,让我再赌一次,我这把肯定能赢。”
那人看都不看,对旁边的人说:“把他拖下去。”
赌徒立马就被打手们拖了下去,嘴巴也被堵上了。
刚才发生的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赌徒们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又双眼发红地投入到赌博中。
秦骁拧紧了眉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个人坐在那里,神色都与旁人不一样,看上去地位也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