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重生后我走向人生巅峰(89)
余音让每个同学都照着谢云书的计划列出一份“英语学习计划表”,并打算在月考后的家长会上向所有家长普及,请家长们配合监督。
谢云书刚坐回到自己座位,一个个充满仇恨的小纸团纷纷落到他身上和他的桌面上。
后来外班的人跟九班的人打听新大佬谢云书这人怎么样,九班的这位同学把随身听里的英语磁带翻了个面,一脸哀怨地说:“大部分时候都挺好的,啥都挺好的,人帅,仗义,就是偶尔……”
“偶尔怎么样?”
九班人幽幽一叹:“云哥什么都好,就是偶尔不做人。”
……
余音让谢云书当英语课代表,每节课都要让他读大段大段的课文,连阅读理解题都叫他读题干。
谢云书读一句就停顿下来,余音再翻译讲解。
姚湛今天是第一次听谢云书念英文。
开口跪。
姚湛晚来学校一个星期就是因为在申城上英语口语辅导班,两个月的外教一对一辅导,都没能练出谢云书这么标准的英伦腔来。
“都认真听啊,”余音发现下面一阵一阵的小动作,手里的参考书敲了敲讲台,“谢云书的口语放到培训班里要收好几百块钱一节的,我给你们争取来这么大便宜,你们都要好好珍惜!”
夏客扭过头,很不走心地吹捧谢云书:“一节课几百块钱,等读完这两个学年,我就成百万富翁啦!感谢我云哥!”
姚湛坐在后排,看得很是困惑。
作为一个学神,姚湛对任何事情都从且从科学的角度来分析。
姚湛转着笔,若有所思。
一个人的体力和武力突飞猛进,可能是使用了激素类药物。
一个人的性格出现了巨大反差,可能是多重人格觉醒。
能拥有一口流利英文腔的人,要么在小不列颠国生活过很久,要么他从记事起就在学习这种语言。
以上所有情况显然都不能适用在谢云书身上。
姚湛对“人”向来不大感兴趣,但他对“谜”特别有探索的慾|望。
谢云书身上的种种谜团,很有意思。
……
谢云书终于读完了阅读理解的题干,坐下来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他在英语课上一向会开小差,刷点数理化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日带来的期待让全班同学都躁动得过分热闹,谢云书的心绪也有些静不下来。
也可能是余音让他分享英语学习的方法,将深藏在记忆里的相似画面又一点一点牵勾了出来。
谢云书的英语口语,是江行止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给他矫正出来的。
刚入职乔园不久,谢云书第一次做策划报告,台下有不少老外,全英文交流。
豪华宽敞的会议厅,江行止坐在首座,他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就是谢云书,这是一张备受瞩目的座位。
谢云书一身黑色正装,身姿笔直如树,他自信满满地站起来,才起了个头:“雷迪斯安德杰特们……”
那几个从牛津剑桥和常春藤回来,与谢云书同期进入公司,但是职务待遇远不如他的高材生们立刻笑出了猪叫声。
其他高级主管们的素质要高一些,他们拿起茶杯,遮掩自己抽搐的嘴角。
“怎么总助进公司,没有英语口语面试这一关吗?”有人小声嘀咕。
“这个职位如此重要,经常要陪着江总出国的。”言下之意就是,带这样的人出国与人交流,很丢江总和集团的脸。
会议室里的人都坐着,唯有谢云书站在那里。
有好几秒的时间他的脑子都是断片的,脸颊和耳根滚烫一片。
他很多年都奋力不懈,考出来的证书摞在一起,几乎有他一半高。
他在前东家那,年年都是销售冠军。
但是在这里,好像一瞬间就被打回原形。
他没有看向任何人,更没有去看江行止。
他掐着自己的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
拼命地告诫自己,输在英语口语上没关系,要是在这里躺平,他以后才真正爬不起来了。
谢云书用舌尖顶了顶腮,他微垂眼眸看着桌面上自己撰写的report,理了理思路,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作报告。
江行止就是在这个时候淡淡出声了。
一连串字正腔圆,流利华丽的英文,当中夹杂的好多个单词谢云书根本听不懂。
江行止那个语速,就像是BBC的主持人似的,还是脱口秀那种,词汇又异常生僻,总结起来就三个字,不是人话。
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觑,都一头雾水的时候,江行止点了笑得最大声的那个人的名:“Please respond to the questions”。
那人放肆的笑容就跟一下子冻住似的,凝固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