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旁边笑着,说道:“这人本来以为是个小虾米,结果越挖越心惊。身上还背着两个命案,以及教唆杀人,赌博,违法放贷,吸毒,伙同他人吸毒,故意伤人……”
言泽再看向老邢后,心里咯噔一声,似乎有什么在提醒他。
言泽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他趴在窗上,好半晌,问道:“他名字叫什么?”
“邢红星。”警察道,“伤害你的就是他,刀我们缴了,做了比对。”
警察拿出了证物,让言泽过目:“是这个吧。”
“是。”言泽紧紧握着手,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请……不要轻判!!”
警察说:“轻判不了了,这人还能再挖,我们从他的住处搜出了一堆女人的衣服首饰和包……不同的,身上估计还有其他案子。”
言泽一愣,下意识抓住谢汀雪的手,不寒而栗。
言泽交了伤情报告后,带着谢汀雪从公安局出来。
外面,难得的好天气,下了一周的雪,今天终于放晴了。
言泽说:“我……有一种感觉,汀雪。”
谢汀雪:“嗯?”
言泽转过头,眼里竟然都是泪水:“就判他死刑吧,我等着。”
谢汀雪吓了一跳,带着言泽到旁边的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
“我请你,你别哭……”谢汀雪手足无措道。
言泽却笑着一抬胳膊,擦了泪,一口气说道:“要两杯,一杯冰,一杯常温,常温的那个少糖,不要珍珠。”
谢汀雪好奇道:“你不喝珍珠吗?”
言泽:“是你。”
谢汀雪:“我喝珍珠呀!”
“那东西不好消化,你要为身体着想。”言泽说道,“现在我就剩两个心愿了,一个是你身体健康无病无忧,第二个就是你平平静静学习,没有人再打扰到你。所以,注意点饮食。”
谢汀雪脱口而出:“你谁,管我那么多?”
言泽一笑,说道:“亲爱的,你知道答案的。”
于是,谢汀雪请的奶茶他是喝了,但脚背也被踩了——挺疼的。
颜亚茹跟李羽洋他们几天前终于结束了调查,回到了家。
颜家的年过得相当不光彩,大年初一刚过,颜亚茹的妈妈带着颜亚茹,提着好多东西来军区家属院探病。
恰巧言泽外公那天也回来了,颜家可能认为有老人在,又是过年,送点东西,再留下来吃个饭,两家的关系就能修复。
毕竟,颜家还有生意要靠言泽家照顾。
结果言泽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也不顾什么脸面了,直接开骂,言辞激烈,态度坚决。
之后,又指名颜亚茹在学校带头孤立谢汀雪,两面三刀,实在令人不齿。
颜亚茹妈妈差点恼羞成怒,可能不想太难看,她忍的脸都青了。
言泽却站起来,严肃道:“你,现在,过来给她道歉!”
颜亚茹哭着喊妈。
言泽:“叫什么妈!是你妈指示你欺负同学的吗?恃强凌弱就算了,还不知悔改,现在哭这么痛有什么用?!颜亚茹你记住,你最好祈祷你自己规矩点,要是还有其他,被我发现了……”
言泽心里想的是,老子拼了命也要弄死你。
但大过年的,又当着谢汀雪的面,言泽不想说的难听。
他道:“我就当给谢汀雪积德,今天,你给她道歉,以后收了你那小心思,我就不再追究。”
谢汀雪罕见的没反对,她直直立着,目光像言泽一样坚定。
颜亚茹妈妈猛地看见,有一种感觉忽然出现在心里:“这两个孩子真像。”
这么看,神情像,眼神像,硬得不讨人喜欢。
颜亚茹咬着嘴唇,被迫低下头,给谢汀雪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关系。”谢汀雪说得飞快,带着一股傲气,“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爸是个人渣,你随便骂他都可以,但你不能用他来看低我,因为我是我,他是他,我行得正坐得端,你真心待我,我也真诚对你。我妈妈是保姆不错,但职业无贵贱,你因她看轻我,只会让我鄙视你。”
言泽在旁边大声支援:“说得好!就该给她这样的人听听!”
颜亚茹妈妈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把手边的东西狠狠扔到他们头上。她见两个孩子没好脸,平复了心情后,转向言泽的外公,讨好道:“伯伯,这是孩子爸从漠州带的,养身体的,很适合中老年人食用,您记得吃。”
言泽外公声如洪钟,说道:“拿走,我不要,你们自己拿回去,想送谁送谁,反正我不收。”
这是半点脸都不给了。
言泽差点当面畅快笑出声,外公这个老头子虽然跟他不对脾气,但在原则方面,爷孙俩还是一致的。
颜亚茹妈妈脸色灰败,带着颜亚茹悻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