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花魁他黏上我了+番外(39)
说着崔钰看向周围之人,甚至还看向兵部侍郎,“你们信吗?!”
还真是为了脱罪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了?
崔钰面色不郁,明晃晃的写着“你算老几”这四个字。
一直沉默的向化樊此刻倒是诚实道:“小女素来与人并无仇怨。”
听得这话,崔钰更来劲了,摆了个看吧的手势,不欲再审,心想早就该结束了,他还准备今天去俏嫣楼听点小曲儿呢。
正准备开口,姜离却先他一步道:“方才我有说过这人,是向小姐吗?”
这话平地惊响,让在场之人俱愣住了。
崔钰皱眉,“你什么意思?”
姜离:“我的意思,这起案件她才是凶手,她本来准备杀害向小姐嫁祸于我,谁知,自作孽不可活,不知为何自己服下了这毒水。”
崔钰:“说什么胡话?!若她不是向小姐,那真正的向小姐呢?!你又有何证据!”
一直在旁的祈渊突然笑出声来,他微微挑眉,抬头望向崔钰,“崔大人急什么?这些证据都会慢慢呈上,今日不还长着呢?慢慢审,别着急。”
随后祈渊回头看向身后一直披风裹面的男子,眼神霎时冰冷下来,“轮到你了,说吧。”
被点到名后,身后的男子这才颤颤巍巍取下披风,露出清秀的脸来。
崔钰疑惑道:“这是?”
“小人刘岩新,乃栖溪院新入小倌,那夜,是小人伺候的向小姐。”
刘岩新颤抖着好不容易才将此话说完,说完瞥了一眼祈渊,咬了咬唇,又道:“伺候向小姐前,婢女昔巧找过我,让我给向小姐喝那白玉杯盏里的水。”
刘岩新:“昔巧说,这是往常花魁迎春房里贵客最爱的茶盏,迎春就是用了这水才留住许多贵人,让我试一试,我当时存了些争-宠之心,这才答应昔巧。”
姜离愣了下,在听得争宠二字,忍不住回头瞥了眼刘岩新。
姜离:就很一般啊,这也配和她们祈渊争宠?
刘岩新不知道姜离心思,怕是知道要吐出一口老血,他继续道:“我不知道茶水里有毒,不然是万万不敢给向小姐喝的,喝完向小姐神色痛苦,昏倒在地,我当时害怕,过去探过鼻息,发……发现没了……”
说着刘岩新面色惨白,他猛烈地摇起头来,“我当时心想我不是故意的,太过害怕就跑出去了,后来听说有人死了,发现这人穿的是向小姐的衣服,这才指认是向小姐的,她容貌都毁了,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当时真的是害怕极了。”
刘岩新说到后面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却并不妨碍众人从他话中听出些意思。
崔钰此刻脸色已极差,他沉声问,“所以照你的意思,你当初指认这具尸-首是向小姐,但如今你却觉得,她可能并不是向小姐?!”
刘岩新连忙点头,“是……是,小人听了那么久,觉得这具尸-首,还有可能是栖溪院的婢女昔巧,她在那夜也失踪了。”
桑老板说会替她找出栖溪院的内-奸送至公堂,姜离挑了挑眉,倒没想过会是这样送至公堂的。
祈渊露出了个无辜的神色,看着崔钰蓦地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看来大人还不算傻笨。”
崔钰气极,“放肆!这具尸-首虽然面容俱毁,看不清容貌,但也不容你们亵渎,你们说是向小姐就是,说不是就不是?你们当这公堂是何地方!”
崔钰:“况且,就算真如你们所言,那请你们告诉我,这么多天过去,真正的向小姐又在哪儿?这里是公堂,可不是你们胡言乱语的地方!”
刘岩新立刻抖得更厉害了,他埋着头不断地喃喃着自己所言非虚。
而一旁的向化樊,神色淡定,自来了公堂后好似将一切都交给了姜离,他那副仿佛一切在握的样子,登时就让崔钰警铃大作。
这起案件好像已不受他控制了,从哪步出现的错误?现在正向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而去。
祈渊高深莫测的用食指抵唇回头看公堂外围观的人,示意他们安静,随后故作神秘地道:“假若向小姐她没死,会在哪儿呢?”
“那当然是在被人发现之前隐藏踪迹!找到合适机会再出面!”祈渊突然指向人群中一个一直带着帷帽安静围观的女子。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向簌簌之前一直藏于闹市中的一家馄饨馆,虽然假装成容貌被毁的丑陋女子,但当时姜离还是第一眼被她眼睛所吸引。
不过就算被那双眼眸吸引,但看到面纱之下的狰狞疤痕,再加之粗布麻衣,大理寺的那些草包们,才不会再去细究。
况且他们也不知道要找她,所有人都以为向簌簌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