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作死皇后(65)
可是又苦于自己无能为力, 护不了孩子,也护不了自己, 因此后来在极其别扭的情绪中,接受着徐米静的帮助。
徐米静对她来说, 是一个难堪的过去, 又是一个不得不对她表示感谢的过去。
解了毒之后的徐米静虽然很快恢复了容貌, 但是也因为这些年的辛劳,身体还是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太后到翠玉轩的时候, 看到的是徐米静正和离元基抱头痛哭中。
徐米静在鬼门关前走一圈回来,大悲大喜,还无法完全接受。再加上容颜恢复, 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喜极而泣。此时此刻,唯有大哭才能发泄她的复杂情绪。
“哀家来的不巧了。”太后止住了下人的通传,却是自己状似开玩笑地大声说着话进来。
两人匆匆地擦干了眼泪。
“我是,开心的——”徐米静一边说话,一边着急掀着被子要下床行礼。
这么些年不曾讲话,乍然开口,听着像是戴着助声器的人在说话,极为沉闷不清晰。
太后先是惊奇地仔细看着徐米静的脸,后又是感慨良多。
这张脸,她是再也熟悉不过的了,十多年前,她可是最得先帝先皇后宠爱的王妃,风光无限。
“快躺好,”太后赶紧说道,“大病初愈的,就不讲究那些了。”
徐米静感激地半躺着。
多年的苦难磨练,已经磨去了她的锐气,虽然还是同一张脸,除了岁月的痕迹外,更多的是眼神变了。
从自信灵动的女子,变成了一个卑微的妇人。
太后无瑕估计其他,她来更重要的是,打听徐米静是否吃了离拓给的药,那药是否是骆青黛留下来的。
“哀家听说是皇上拿神药救了你?”
徐米静的眼里俱是感激,连连点头道:“是,非常有效。”
她不知道那药是如何,但是她醒来后顿觉身体轻松,耳聪目明,自己也能感觉到从内到外的生机,就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也会觉得那是神药。
“你可知是何物制成?”
“太后的意思是?”徐米静有些茫然。在她的意识里,既然是神药,太后没道理不知,而此刻来问自己,那是试探还是有别的目的?
太后也感觉到自己的问话有歧义,笑了笑道:“哀家也没见过,只是觉得惊奇不已。”
徐米静也有些尴尬地附和着笑笑。
随后太后赏了些绸缎衣物,和胭脂水粉给徐米静后,便带着下人离开了。
只是回寿康宫后,便第一时间找来了周太医。
周太医正想着跟太后汇报此事,兴匆匆地赶来,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太后大喜。”
“治好了皇上才是大喜。”太后淡淡道,“你可知道皇上拿去救徐王妃的药是何物么?”
周太监见太后情绪有些不对,收敛了笑意,小心回道:“微臣,知道。”
“那你可知,万一皇上陷入昏迷不醒,只有一颗是不够的吗?”
周太医瞬间瞪大了眼睛,脸都垮了。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赶紧和太后拱手告辞:“微臣立即去劝说皇上。”
“走吧,哀家和你一道。”
周太医有些不解的是,太后既然已经知晓了其中利害,为何不马上去劝说皇上,还要等着他来汇报。
皇上随时都有昏迷的危险,难道这还不够让太后着急吗。
可是,他不知的是,太后其实明里暗里提过好几次,今日一早收到消息后,便立即着人去探皇上的口风了,怎奈皇上还是一口回绝,哪怕知晓自己会陷入昏迷,无法清醒。
太后隐隐能猜到离拓因何如此,只是不敢断定。
她不能相信离拓会弃这江山和自己于不顾。
她相信离拓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只是不告诉别人,也不告诉她而已。毕竟,他一向不会打无把握的战。
周太医心事重重,脚步匆匆,在临近离拓寝宫时,与慌张而来的小太监撞了个满怀。
小太监抬头一看,也顾不得一旁的太后,立马抓着周太医的手臂往殿内小跑,边跑边说道:“皇上发病了。”
周太医在看到慌张的小太监后,心里便开始下沉,更是一刻不敢耽搁,小跑着跟了进去。
太后脸色也变了,赶紧提了脚步,急匆匆跟上,此时再没有规矩不规矩的事情,皇上的病可耽误不得。
离拓还未完全陷入昏迷,两手扶着额头,在殿内如醉酒般动倒西歪,却将上前帮忙的小太监一手掀翻在地面。
见此状况,周太医不敢上前,毕竟他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住掀,只能寄希望于侍卫们先将皇上制服,他才能施针。
太后焦急地喊道:“皇上,您再不吃药就来不及了啊。”
浦多一听太后喊,便立即去把药端了出来,试图引起离拓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