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作死皇后(59)
周太医摇头,“微臣仔细问了,一日三餐均是张贵妃的贴身侍女丁幼亲自过的手,并无特别之处,可张贵妃就慢慢地恢复了,几天发一次病,发病时也不如往常癫狂。现在已经去了绳索,时常在小院里坐着玩了。”
丁幼。
离拓暗暗在心里咀嚼了下这个名字。
正说着话呢,突然听到下人来报:
“徐王妃有些不好了。”
周太医脸色顿变,便立即要过去看看。
“朕与你一道。”离拓说着立即着人穿了衣袍,和周太医一起去了翠玉轩。
翠玉轩本是离拓安顿离元基的局所。
轩外种了一片竹林,清幽雅致,非常适合做学问。
因宫内并无皇子皇孙需要学习,因此请了太傅在翠玉轩内单独教导离元基。
徐米静来后,自然也跟儿子住在了一块。
周太医这几日确实有些顾此失彼,主要是离拓病症加重,而研制徐米静解药一事又毫无进展,因此便耽搁了,根本不曾医治。
只是想着,这么多年来,徐米静也都过来了,慢性毒也不至于立即发作,先紧着皇上的事。
可没想到,就出事了。
当一行人赶到翠玉轩的时候,发现殿内还比较安静,并无大呼小叫的声音。
徐米静不醒人事躺在床上,地上是一大滩血迹,看着有些惊心。离元基锁着眉头坐在徐米静床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离拓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个遇事只会哭的小哭包可算有些样子了,心里颇为欣慰。
见到皇上前来,离元基还是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但是离拓看得出来,在离元基的心里深处,并未对他完全放下介怀。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前的徐米静。眼看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周太医先是把了徐米静的脉,又仔细观察了地上的血迹,只见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离元基虽未哭,嘴角处却肉眼可见的抖动。
抖抖索索许久,才终于问出话来:“周太医,娘亲她……”
周太医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又看了看离拓,离拓却对他说:“直说吧。”
“是。”周太医指着地上的血迹说道:“毒攻入心,此为心头血,王妃已无力回天了。”
“不——”一声怒吼从离元基的嘴里喊出,虽然他有心理准备,但也无法接受周太医的话。
“娘亲她晚膳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突然不行了,你不是说这是□□,不会这么快发作的吗……”离元基双目刺红,在烛火的映射下,更显得悲痛欲绝。
“世子,请节哀!”周太医只怪自己无能,只能说出这几个字来。
离元基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扯过周太医的衣领,怒吼道:“你不是院首吗,不是大宣国最厉害的太医吗,怎么会治不好娘亲,你骗人,你撒谎……”
周太医不过是个文官,且年岁又大,自然挣扎不过年轻气盛的离元基,被抓着衣领抵着脖子,脸都憋红了。
“离元基,住手!”
离拓刚积累的好感瞬间又被离元基归零,有些恼怒地看着歇斯底里的他。
离元基虽然横,却不敢和离拓正面硬刚,只好不情不愿地放了周太医。
离拓迅速朝浦多道:“速去把她留下的盒子取来。”
浦多自然知道离拓说的是什么,那盒子只有他和离拓看过,且也是他收起来的。
只是在听到离拓吩咐的时候,心头震惊,但是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拔腿而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回来了,怀里多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抱着。
离拓伸手接了过去,毫不犹豫地递给周太医。
“取一粒给王妃服下。”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周太医不敢怠慢,虽然他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药,但是他分明看见了皇上给他药的时候,眼里闪过的一抹心痛。
打开盒子的那一刻,周太医有了瞬间的愣怔。虽然未曾尝过骆青黛的血,但是他也给骆青黛看了许多次伤,而且几乎次次见血,因此这种特别的香味,他早已记在了心里。
而这盒子里带来的味道更为浓烈,他几乎从这味道里闻出了解药的感觉,好似世间所有的毒都在在这盒子面前俯首称臣。
果然,一滴入口,徐米静的脸色便开始慢慢恢复红润,毕竟这血液的主人可是服用了血莲神丹的。
早已被毒药侵蚀得像是风烛残年老妪的徐王妃,随着体内毒素的褪去,脸上的皱纹也在慢慢消散,皮肤慢慢变白,所有的岁月痕迹,都在众人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地退去,露出了她本来的样子。
所有人都看呆了,尤其是离元基,他从认识徐娘子开始,好似她便已经是个老人了,无法想象恢复了年轻的娘亲,丝毫不输这后宫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