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么？那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使用异能想控制我？”

被戳破的姜月雅慌了神色，目光躲开了姜月离的注视，嘴巴有好几次都想张开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她只是低下头沉默着接受这一切。

“小雅——”姜月离见姜月雅倔强不说话的模样，无奈叹了口气，道，“为什么呢？听哥哥的话我们不去做那些事情，不好么？”

“不好！”

姜月雅忽然爆发了，吃瓜的“猹”们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只见姜月雅红着眼睛，转过头眼底满是怨恨，指着梅诗他们说道：“他们是人！是人啊！我是丧尸，我是你妹妹啊！为什么要我忍让？！为什么要不伤害他们？！凭什么人类可以猎杀丧尸，我就不能猎杀他们？！”

“小雅……”这问题姜月离不知道该怎么和姜月雅解释，连徐睿他们听了也会思考这个问题，梅诗却只是轻叹，当初接待姜家兄妹的时候她也给自己做过了一定的心理建设。

毕竟丧尸手里的晶核确实有些让人心底发寒，尽管后来她知道这个晶核的来历，但是不知道的时候她不也是默认是人家杀了人类获得的嘛？

“老师，我感觉……”李坤抬头看着自家班主任，他不懂啊，感觉姜月雅说的好像没毛病，但是作为人类他又怎么能接受自己和别的物种一样呢？

自然法则，弱肉强食，可是真的当自己沦为弱者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个法则的残酷，这样一来他们也疑惑为什么姜月离还能够偏向人类，难道只是因为曾经为人？

“小雅，你看他们。”说着，姜月离指了指一旁一些低级的丧尸，又看向发怒的姜月雅，问，“你看见了什么嘛？”

“什么？”姜月雅疑惑地看着一旁一些低阶丧尸，丑陋、没有自己的意识、笨拙……所有的贬义词汇用在他们的身上似乎都不为过，只是他的哥哥到底想让她看见什么呢？

第478章 共存

“我在他们身上看见的只有消亡，没有未来……”姜月离说完看向姜月雅，语气里带着些许感伤，“我不想……不想小雅最后会成为那样。”

“哥哥。”

“你看看他们，就算能够行动，没有意识，没有情感，所用的肉体还在一点点腐烂，若是一直这般等级低下，总有一天他们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是说，就算我们不出手，丧尸总有一天也会消失？”丁竹听见姜月离的话很是吃惊，连梅诗他们也是震惊万分，若是真的按照姜月离所说，那丧尸其实会消失的不是么？

姜月离看了他们一眼，又看向姜月雅，道：“我只是说低阶丧尸，高阶丧尸他们会渐渐停止肉体的腐烂、然后重新生长、有意识、有情感，直到某一天大家除了不再是人类以外，所有的人类的记忆情感都再一次拥有的时候，你有想过他们该如何面对自己么？”

姜月离每说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锤在每个人的胸口上。

“没有沾染过曾经的同胞的血肉会让他们更加容易接受自己，或者说你们也能更容易接受，不是么？”姜月离看向丁竹与张尧，丁竹苦笑，轻叹一句：“姜总的想法、与行动我等不如……”

他们不懂丧尸进化到最后是什么样的，他们曾经杀过很多丧尸，其中也包括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他们无意间被感染成为丧尸，最后不得不成为敌对。

他们也见过不愿与他们最后兵戈相见选择自杀的战友，若是那时候有人告诉他们其实可以选择另一种办法，那么……会不会是一种别样的情景呢？

徐睿他们也同样想到了杨朵，若是当初没有张悦葵他们做榜样，他们是不是也就将杨朵扔下车或者，直接将她击杀，连成为丧尸的可能也没有？

“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天真？”忽然，姜月雅也笑了，笑得很神经质，眼角的狠戾肉眼可见，她指着周围人道，“就算他们接受我们又如何？所有人会这么想么？不，他们会觉得丧尸越高级还有意识才更加要杀光，他们觉得危险所以及宁愿错杀也不愿放过所有的！

哈，就像我，我就算知道那些普通人没什么攻击能力，在不知道我身份的时候还能对我和颜悦色，但是我还是不敢赌，我宁愿先杀了他们！”

“你什么时候杀人了？”梅诗也有些懵逼，她是知道姜月雅手里有人命，但是她同样也好奇过姜月雅在哪杀的。

姜月雅听着，笑了笑，眼里满是轻蔑看向丁竹他们，一字一句道：“就是新年那段时间啊……二号基地……”

“你说什么？！”张尧听见当日袭城有姜月雅的一份力的时候顿时眼睛就红了，那天晚上死了多少人，居然还有她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