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团宠七阿哥(89)
太子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就要说起康熙与他额娘成亲的事,继而顺理成章的提起自己的亲事,可万万没想到,佟国纲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倒是让他接下来的话,完全说不下去了!
眼见着这样一个好机会就这么错过了,太子气闷的连干了几杯酒,叫康熙注意到了,嘱咐了一句:“太子不要贪杯,多饮伤身。”
这句话倒是叫太子找回了些颜面,赶紧起身对康熙道谢,康熙又叫梁九功给他分了一些羊肉汤,这会儿父子两个看起来倒是非常的和睦。
索额图趁机站了起来,朗声道:“皇上,奴才叫人安排了一个节目,想要给您助助兴,不知您可肯赏光?”
康熙含笑点头:“索相都这样说了,朕能不肯吗?叫进来瞧瞧吧。”
索额图亲自走到门外去安排,而隆科多却是对着胤祐吐了吐舌头,又做出一副懊恼的表情。
胤祐:……完全没看懂怎么办?
还不等胤祐再去问隆科多,就见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
不同于宫里乐师为过年准备的喜庆之音,这琴音婉转悠扬中带着几分上古遗风,仿若是亘古相传的歌谣,让听了一晚上欢快曲调的人们顿时感觉耳中一清,心也跟着沉静了下来。
“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
一道声曼而情婉的吟唱之声由远及近,门口走进来一位身穿淡青色曲裾深衣的女子,她头上挽着分平髻,乌黑柔亮的头发顺滑的倾泻在身后,由一根乌木簪子在腰间的位置上固定,完全不同于满族女子的妆容服饰,显得她的气质恬淡悠扬,配上口中吟唱的《南风歌》,仿佛是从上古画卷中走出来的一样。
“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那女子缓步向前,一直走到殿内正中方才停下,她就这般站着,并没有舞动腰肢,少了俗气的媚态,更显得端庄典雅,与她口中这曲《南风歌》中赞颂和期盼的意味相得益彰。
那女子并不羞怯,而是目光平和的直视坐在上首的康熙,仿佛她在赞颂的不是南风,而是这人间的帝王,而她期盼着的,自然是帝王的垂怜。
这首古调只有这寥寥四句,却因错落的转调而显得绵远悠长,那女子一连重复唱了几遍相同的歌词,却每一遍都用的不同的曲调,连接之处浑然天成,仿佛这首歌天然就应该是这般一样。
待到外面的琴音渐歇,女子才慢慢停了下来,双手合于腰间,缓缓的对着康熙蹲身行礼,她鬓边的碎发从肩膀后面滑落出来,更衬得她整个人异常的柔美。
“妾袁氏故庭,给万岁爷请安。”
康熙的神情一动,张口问道:“哪个故庭?”
袁氏低眉敛目:“既不新宫,不复故庭兮。”
康熙默然,盯着袁氏看了许久,方才叹了一口气,复又道:“是个不错的名字,朕必不叫你如同李夫人那般早早的香消玉殒便是了。”
福全的神色也有些怅然,却还是举杯道:“恭贺皇上喜得佳人,今日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康熙这才笑了起来,与福全碰杯,一饮而尽。
袁氏被梁九功派人引了下去,乾清宫里又恢复了热闹,不知道佟国维低声与佟国纲说了些什么,一直还想找机会说话的佟国纲终于是偃旗息鼓了,默默的喝着酒,而隆科多则是一脸的哀怨,有一搭没一搭的瞅着胤祐,看的胤祐浑身不舒服,借口更衣走出了殿外。
刚走到转角处,胤祐差点笑了出来。
只见那转角处正站着一位衣着单薄的女子,看起来十分的眼熟,要是没记错的话,正是二十四年除夕的时候,佟家想要送进宫献舞的女子,却没想到今年又给带进来了。
“七阿哥,您说奴才这运道是不是忒差了些?”隆科多追着胤祐走了出来,闷闷不乐的说道,“前年奴才有眼无珠,冲撞了您,这准备好的节目就没法演了,去年奴才想着消停一年吧,这除夕夜倒是清清静静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今儿奴才又把人带来了,可谁能想到跟索额图撞到了一起,还叫他给抢了先机,如今您说说该怎么办吧。”
胤祐无语的看着他:“你就非得赶在除夕夜大冷天的折腾?这一年到头那么多节日,换个时机不行吗?赶紧的,要是不叫进去表演,就让人下去暖和暖和,在这儿受罪干什么!”
倒也不是他怜香惜玉,着实是那个要献舞的姑娘太可怜了些,大冬天的一身纱衣,整个人冻的缩成一团,再耽搁下去,怕是要冻死人了。
隆科多答应了一声,便去安排人先将那女子送出去了,胤祐吃的有点多,干脆围着乾清宫转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