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227)
祁淮暗中冷笑,但是为了不引人怀疑,也只能待众人恢复常态后,他才悄悄离开。
侍卫们早已经跟上祁知年,途中也有人赶回来向他汇报:“小郎君被那几人带着往西跑了,属下们瞧着,倒像是那圣女的地盘。”
祁淮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冷着脸点点头,又道:“你们好好跟着他,我夜里去寻你们。”
“是!”
祁淮则是转身就去找许言,平常与这位圣女联络的,基本都是许言。
祁知年再醒来时,意识尚未清醒,鼻尖便嗅到股很是难言的香味。
倒不是说有多难闻,而是怪,香味甚浓,还霸道得很,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子里钻,祁知年很快就精神起来,昏迷前的一幕幕也迅速想起,他慌忙坐起身,四处张望,目光所及,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看起来便很柔软,墙壁上竟然挂着一具动物头骨,长了对儿角,祁知年也不知这是什么动物。
地面只有矮桌、矮椅,包括他现下坐着的床,祁知年仔细一看,也是矮床。
床的正前方是个及地的香炉,香味便是自那儿来。
可以说,屋中摆设很是简易,但祁知年也是识货之人,认得出这些毛毯也好,家具也罢,都是上等的料子所制,且床左右两侧还垂挂着珠帘,宝石都是极好的料子,祁知年推测这儿是个帐篷,且是女子所用。
祁知年松了口气。
他就怕他与祁淮被发现身份,是太子派人来抓他们,怕自己会坏了祁淮的事儿。
如今看来,倒不是太子出的手。
毕竟若真是太子抓他,是不可能把他好端端地放到这等地方,也没个人看守,还能任由他醒过来。
祁知年心中思量着,祁淮不能暴露身份,但他相信祁淮会来救自己,侍卫大哥们说不定就在附近,他们的功夫都极好。
他不能慌神,定要冷静,当务之急是弄清楚此处到底是哪里。
祁知年刚要从床榻下来,帐篷厚厚的帘子被掀开,走进位侍女一样的小娘子。
她与祁知年对视后,眼睛一亮,随即便走到他面前,“呜呜啦啦”一顿说。
祁知年:“……”
她再是一顿“呜呜啦啦”,祁知年礼貌而又尴尬地笑了笑。
她笑出声,可能是以为祁知年不爱说话?
她往后退一步,朝门外做着邀请的动作,祁知年便知道了,这是要他出去。
祁知年配合地下床,小娘子帮祁知年理了理小辫儿,便在前头带路。
走出帐篷,祁知年发现此处是草原,虽已是夜晚,因为毫无遮挡,他能看到非常远的夜空。草原的冬夜非常冷,却也璀璨得惊人,夜空过于纯净,夜幕上缀着的星星仿佛触手可得,祁知年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侍女看他一眼,他才又立即跟上。
侍女带着他走进一个更大、华丽的帐篷,进去便是热浪迎面而来,非常温暖。
同样的,无数声的“呜呜啦啦”也瞬时涌入祁知年的耳中,祁知年定睛一瞧,满屋子都是些年轻的男女,且都长得很不错,瞧见祁知年进来,他们也纷纷回头打量。
祁知年心生不妙,侍女“呜啦”完,带着祁知年坐下。
祁知年也只能先以不动制动,面带笑容,尽量平静。
直到一位年轻大些的嬷嬷进来,对着他们说了什么,刚说完,那些年轻男子竟然跳起来就开始互相打架!
祁知年满脑袋都是疑问,属实看不懂。
是真的在打架!或者说是游族特有的摔跤,几人在地上翻来滚去,大家连连叫好,最后打赢的那人骄傲地挺了挺胸膛,从年长嬷嬷手中接过一颗宝石。
这时年长嬷嬷再度“呜啦”,只见小娘子们也纷纷站了起来。
有几人也是围起来就开始打架,还有原地就开始转着圈儿跳舞的,还有直接拉了张弓往远处射靶子的……
祁知年继续懵,他此时意识到,难道这是才艺展示?
可这是要干什么啊……把他们这些人抓过来就是为了才艺展示?
展示过后又要作何?
祁知年坐那儿一动不动,终于引起他人注意,年长的嬷嬷走来,对着祁知年“呜呜啦啦”,祁知年当然是依然听不懂,不过能猜测是催他也才艺展示。
他不会啊。
不会摔跤,也不会跳舞,他扫过帐篷内的桌子,瞧见有位侍女在那儿拿笔在纸上画圈圈,那张桌子上还有旁的纸与笔,他也不能一直不动,否则很容易露馅,他不想做那个唯一的“不同”,还想安全拖到祁淮他们找来。
他便顶着众人的视线往那桌子走去。
侍女嬷嬷们都很诧异,许多人窃窃私语,猜测他是哑巴。
就连年长的嬷嬷也问:“她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