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173)
在场的哪个不是高身份啊,偏不如这个甚也没有的祁知年。
到目前为止,唯一得陛下召见的,唯有祁知年。
祁知年去见了皇帝。
他与皇帝从前也是常见的,皇帝对祁知年一向很好,当然,祁知年如今已经不如从前那般天真,他进去后,拜见过皇帝,面上还是天真乖巧,实际心里万分提防。
皇帝也没问他特别了不起的事,说了会儿县试,又问他府试准备得如何,还叫他好好考,考个状元。
最后才状似不经意地问:“英国公他近来可有去瞧你?”
祁知年也似从前那般,有些忧伤且天真地道:“回陛下的话,国公爷与我之间,到底如何,您还不知吗。”
说罢,他低头,很伤心的模样。
皇帝当他还是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便劝了他会儿,打发他走了,心里知道从祁知年这儿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又见祁知年确实长得不错,这学问也好,若真召来做自己的女婿……
他“啧”了声,喝口茶,心道再看看,最重要的是他得知道祁知年在祁淮心中的分量。
从皇帝那儿离开后,祁知年又被太监带去见皇后娘娘与其他妃嫔、夫人,被扯住一顿夸,还被问到娶妻一事,多亏长公主打断话题,祁知年才能溜出来。
回前殿时,需经过一座假山,半空中却飞来块帕子。
祁知年赶忙往后退一步,他深知宫中风险多,小心谨慎得很。
那帕子落到地上,祁知年不碰、不看,绕过去正要走。
“你等一等!”身后却有人急急唤他。
祁知年就当没听到,那人却直接追过来:“你等等呀!”
有个小娘子绕到祁知年面前,打量他,奇怪道:“你是谁?我好像见过你,却又不认识你。”
这是程贵妃的那个侄女儿程悦,上元节时,祁知年确实见过她,只那时他戴着面具。
旁边的小太监立刻道:“祁小郎君,这位是程大娘子,去年年底刚进京,您恐怕不认识。”又道,“程大娘子,这位是英国公府的祁小郎君。”
在外,英国公府这个签儿,祁知年是摘不掉了,祁知年也已懒得纠正。
“哦……那我可能认错人了,对不住。”
程悦往后退一步,祁知年朝她点点头,随着小太监离开。
程悦迟疑地盯着祁知年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她将手一拍,她知道他是谁了!!
这不是当时戴着面具卖灯的那个小哥吗!
原来他是祁知年!
吃宴席时一切倒是正常,因是家宴,男女同席,只不过隔着桌儿,祁知年便总觉得女席那面有人在盯着自己瞧,非常不自在。
他悄悄回头看,程悦慌慌张张地收回视线,却又总是忍不住抬头看他。
祁知年若有所思地也转过脸。
介于自己已经通了那么点心思,他觉得不太妙,希望程悦不是对自己起那样的心思。
在祁知年邻桌坐着的广延伯家的三公子,也就是先前派人去杀祁知年的那位三公子,陆三,他却是恨不得把祁知年眼珠子给挖了。
他倒是没有认出祁知年是当初那个卖灯的小哥,只他总把程悦当做自己所有物,但凡有人多看程悦几眼,他就想干坏事儿,更别提这会儿是程悦在盯别人瞧。
宴席吃到一半,有小太监进来,凑在皇帝跟前说话。
皇帝大笑道:“好好好!甚好!”皇帝大手一挥,“淮儿听说今日朕摆家宴,特地寻了许多焰火,稍后他亲自送来,今夜就在宫中放!诸位与朕同赏!”
那就说明祁淮知道他在这里,甚至还会出现,祁知年暗自松口气。
皇帝呢,也是松口气,因为这起码说明两件事,其一,祁淮确实还在山上,其二,祁淮也的确在乎祁知年。
皇帝琢磨一番,扫了眼下面的座,问道:“怎么,七弟还没来?”
七弟便是赵初瑾,他不来,皇帝还觉得耳边清静,此时既然祁淮要来,皇帝少不得要叫他过来看看,皇帝又叫人出宫去亲自请赵初瑾来。
吃完宴席,又坐在一处看歌舞与比武,席间很是热闹,也很放松,大家都在闲闲私语。
祁知年只觉得女席那边依旧有人在看他,而且似乎都不止一道……
祁知年倒也没有感觉错,因为此时就连某几位适龄公主也在看他,公主选驸马,本就是相貌最为重要,天底下还有人能够尊贵过皇家?她们自家就是公主,挑驸马,长得漂亮就成,看来看去,满屋子的男子,也就祁知年最漂亮,更别提祁知年学问还这么好。
祁知年有些扛不住,悄悄地退出来,打算去透透气。
眼瞅着祁知年走了,程悦思索一番,竟也跟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