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110)
祁知年也不会把他当做是什么见了鬼的父亲。
是的,知道祁知年是谁后,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祁知年的乖巧体贴与小心翼翼,甚至是崇拜的眼神,只是因为把他当做父亲罢了。
亏他自以为是这么久。
他自嘲而笑,嘲笑自己。
太可笑了。
现在下车,走回去,又能做什么?
与祁知年要说些什么?
说“没关系,我并不怪你”?
祁淮也只会嘲弄自己,因为他失去了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做了一些再可笑不过的事,与祁知年没有一点的关系。
说完以后呢?
继续做所谓的“父子”?
他心中“哈、哈、哈”地大笑三声。
没有以后了。
趋利避害,他本质就是这么一个残酷、没有任何同理心且无趣到极致的人。
祁知年是他此生目前为止遇到最大且唯一的危险。
必须避开。
祁淮收回手,坐回,声音更为低沉:“走。”
*
作者有话要说:
遭遇人生重大滑铁卢的国公爷。
周末,加更一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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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最难是相思
那日惊雷后,京都的天连着阴了好几天,春雨绵绵地下着,一直没有停的时候。
祁知年的心也一直静不下来,每天都在心神不宁。
范嬷嬷看在眼里也很着急,她猜测是祁淮已知道祁知年的身份,她见祁知年这般,开始也跟着后怕,就怕祁淮是生气了,怕他们小郎君要倒霉。
结果忐忑了几天,什么也没发生。
甚至因为祁知年拒绝那张文书,长公主身边的林姑姑都来过一次,劝说祁知年收下文书,范嬷嬷才放下心。
这说明长公主不知道这件事!
那不也说明祁淮其实没有生气吗?
否则长公主只有比上次更生气的。
她把自己的推论告诉祁知年,劝他:“您别担心,国公爷心胸开阔,再不是那样的人了!”
祁知年心中苦笑,若是长公主也知道,把他骂一顿反倒是好事,正是因为长公主也不知道,他才觉得祁淮可能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祁知年已经知道祁淮不仅只有谦谦君子那一面,祁淮有那么多秘密,甚至能哄得皇帝都转不过神来。
他担心害怕祁淮被人陷害是一回事,祁淮能够破除所有阴谋诡计并打个对方措手不及才是事实。
祁淮不是那种简单可以用“好”或“不好”这样的词语就能描述的人。
范嬷嬷想得太好了。
祁淮的心思根本揣测不得。
祁淮永远只会给人看到他愿意给人看的。
想到这里,祁知年的心情更是郁郁,或许他从前曾经离真正的祁淮很近过?
只可惜,往后祁淮再也不愿给他看到了吧。
这天,雨好不容易停了片刻,说好要过来的纪嬷嬷与小雅、小颂却还没到,祁知年有些着急,还有些担心,自那天之后,她们担心他,几乎每天都来,也积极地帮他找祁淮。
可是祁淮一天也没回过国公府或是长公主府,他们也找不到人。
今天她们晚了,祁知年便想,难道是祁淮终于回去了?
祁淮逮住他们问话了?
他宁愿是这样!
这样的话,起码祁淮还是记得他的。
祁知年是矛盾的,既害怕祁淮无法原谅他,却更恐惧现在这般,当他不存在,好似不管做什么,都于他祁淮没有任何影响。
祁知年的脚踝已经不疼了,他站在门前,望着巷口的方向,也不知到底盼着谁来。
巷中始终很安静,无人过来,恰好到了姜七娘醒来吃药的时候,祁知年用手搓搓脸,挤出笑脸来,进去给娘亲端药吃。
毫无疑问,姜七娘才是真正的惧怕祁淮,因而这件事,他们谁也没告诉姜七娘。
喂姜七娘吃药的时候,黄连过来了,他例行帮姜七娘把脉,又说了些注意事项,便朝祁知年使眼色。
祁知年暗暗点头,先喂姜七娘吃药,又陪她说了会儿话,再状若平常地出去。
要说关于祁淮与祁知年的事儿,知道得最多的,其实是这位黄大夫。
但他也不知道这些天到底发生了啥,突然祁知年就下山了,那位程渠大哥也把他送下了山,交代他记得来给祁知年看腿,旁的话都没说,倒是那天他下山的时候恰好碰到东宫的人赶来,瞧见送他的是祁淮的侍卫,还停下说了几句,黄连听了几耳朵,似乎跟什么静平郡主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