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后,我躺赢了(95)
“也,也是。”沈让挠了挠头,避过她的目光,又将马车继续赶了起来。
他偷偷睨着她的神色,见她神色坦然,唇角不觉溢出一抹苦笑。
第48章 . 允诺 二女共事一夫,我竟不知道丞相府……
京城早晨的繁忙倒是可以与现代社会一较高下的。今日是休沐, 不必上朝,来往行人便少了着朝服的官员,大多是贩夫走卒、平头百姓,偶有几个世家子弟, 大约是早起相约去玩的。
人们大多行色匆匆, 赶着做自己的买卖营生,只有街边的小摊上, 才能见到独属于古代人的闲暇生活。人们坐在街边, 或是吃一笼屉包子, 或是吃碗馄饨、胡饼,都是慢悠悠的,仿佛独享这天光似的。
云羡望着窗外, 不觉会心一笑, 诗里所说的车马慢、书信远,大约便该是如此模样了。
两人行至丞相府前,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管家早已候在门前,笑着迎上来, 道:“老爷得了消息, 说娘娘和大人要来府里的, 嘱咐奴才一大早便在这里候着, 万不可误了事。”
云羡扶着沈让的胳膊跳下马车来, 神情疏淡,道:“父亲只嘱咐了你一人在此候着?”
管家一愣,嗫嚅道:“是……”
云羡看了沈让一眼, 冷笑道:“我看我这遭大约是白来了,我们回去罢。”
她说着,作势便要回身上马车。
沈让亦沉下脸来, 道:“皇后娘娘驾到都不知出来相迎,相府好大的架子。”
管家急了一头的汗,赔笑道:“老爷和夫人在用早膳,这才耽搁了……娘娘,大人,这……”
他的眼睛一会看看云羡,一会看看沈让,发现二人都是他所惹不起的,只得苦了一张脸站在原地,劝又劝不得,拉又不敢拉,左右为难。
他还没想好如何是好,云羡一只脚便已踏上了马车。
“站住!”
突然,耳后响起刘行止的声音。那声音分明沾染了几分隐怒,一如他的脸色,阴沉得不成样子。
云羡转过身来,凝眸看着他,不发一言。
刘行止屏着一口气,强压了怒意,向着云羡行礼道:“皇后娘娘。”
他说着,又微微侧身,朝着沈让拱了拱手,道:“劳烦沈大人送小女前来。”
沈让板着一张脸,亦朝着他拱了拱手,道:“职责所在,丞相大人不必客气。”
云羡从马车上跳下来,迎着刘行止的目光,没有半分怯意,道:“父亲安好,怎的未见母亲?”
刘行止沉着一张脸,道:“你母亲病得厉害,不能出来迎驾,还请娘娘恕罪。”
云羡自知这话是诓她,可也没戳穿,只淡淡道:“如此。”
刘行止引着两人一道走进去,亦步亦趋的跟在云羡身侧,在观心堂前,他停下来脚步,看向沈让,道:“还请沈大人在此地稍坐,内子心里惦念娘娘,我带娘娘去她院子里瞧瞧她。”
沈让看了云羡一眼,见云羡微微颔首,便会了意,道:“臣在此地恭候娘娘。”
云羡点了点头,便随着刘行止一道朝着徐慈心的院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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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角落里放着只炉子,上面支着个紫铜锅炖了药,“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张嬷嬷守在一边,用芭蕉扇轻轻扇着,见云羡来了,站起身来躬了躬身,便又蹲了下去。
屋子里四处都拉着帷帐,遮蔽了所有的光亮,也隔绝了外面可能吹进来的风。空气是雾蒙蒙的,氤氲了浓的化不开的药味,裹挟着木制家具的陈腐味道和果子的清香,算得上五味杂陈。
徐慈心躺在床上,面容苍白,倒颇有些病入膏肓的意思。想来是刘行止防着容洵,便做戏做足了全套。
云羡蹙了蹙眉,将披风脱了下来挽在手里,道:“如今就我一个,父亲、母亲也不必演戏了。”
“你这孩子……”徐慈心咳嗽了一声,咬着帕子,道:“什么演戏……”
刘行止大步走了进来,将门“砰”的关上,径自走到徐慈心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衫,道:“你不预备坐下来?”
云羡坦然道:“我既不必探病,也就没有坐下的必要罢。”
徐慈心看了刘行止一眼,将身子支了起来,道:“我……”
刘行止似乎并不意外云羡的反应,只压了压嘴角,道:“那我便直说了。”
云羡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稳着语调,道:“父亲请说。”
“我要你帮阿念入宫。”
云羡摆明了没有商量的余地,淡淡道:“此事我早已回过母亲,在此回父亲,答案也是一样。”
刘行止逼视着她,道:“不是和你商量,是命令。”
云羡挺直了腰背,冷笑一声,道:“我还不知道这天下有谁可以命令大楚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