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后,我躺赢了(15)
刘子宁似是察觉了她的异样,伸手握紧了她的肩膀。
可这并不能给刘念任何安慰,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预感,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要被云羡夺走了。
直到云羡的身影消失在刘念的视线中,她才缓过神来,萧叙白、徐思温和徐寄柔已经进去了,想是及笄礼要开始了。
她看向身侧的刘子宁,鼻子里瓮声瓮气的,道:“哥哥。”
刘子宁躬下身子,郑重的望着她,低声道:“我只有你一个妹妹。永远。”
*
刘行止站起身来,朝着宾客们拱了拱手,道:“今日是小女云羡、阿念的及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
云羡和刘念站在屋子正中,端端正正的朝着宾客们行了礼。
“丞相大人有这样两位标致的女儿,真是有福气呐。”
“早就听闻二小姐的美貌名动京城,没想到大小姐更是倾国倾城。”
“之前还有人说大小姐来历不明,如今我们见了,倒可堵住这些人的嘴了。大小姐与夫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说不是亲母女都没人信。”
……
宾客们议论着,刘念的眼眸一寸寸的冷下来,她求救似的看向刘子宁,可他除了悲悯,什么都无法给她。
她咬紧了牙根,挤出一抹浅淡而美好的笑容,仿佛她只是一个乖巧友爱的妹妹而已。
刘行止笑着摆摆手,道:“过奖了,过奖了。”
见众人安静下来,他便看向身边的妇人,道:“可以开始了。”
那妇人屏了气,猛地朝着屋内一喊,一声极刺耳的“开礼”,直直的穿透了整个屋子。
云羡和刘念转向身后,朝着刘行止、徐慈心等人拜了三拜,便回过身来,在椅子上坐下。
两个丫鬟早已端着托盘候在她们身侧,托盘上放着梳子和玉簪。
两位老妇人走上前来,分别为云羡和刘念绾了发。
徐慈心用帕子拭着眼角的泪,柔声道:“她们是刘氏宗族中最为圆满的女子,夫妻恩爱、子女孝顺、兄弟姊妹和睦,我与你父亲专程请了她们为你们绾发,盼着你们也和她们一样,福寿绵长。”
张嬷嬷温言劝道:“夫人放心,两位小姐一看便是有福的。”
徐慈心身旁的妇人们也劝道:“这样喜庆的日子,夫人别哭了。”
徐慈心点点头,道:“我这是高兴的。”
她将眼泪擦干,道:“继续罢。”
那主持及笄礼的妇人点点头,道:“依着我们大楚的规矩,还需两位小姐的兄长为两位小姐簪上这玉簪,便算礼成了。”
徐慈心含笑道:“子宁,你来罢。”
刘子宁全身都有些紧绷,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刘念身侧,干净利落的为她簪了玉簪,便大步走了下去。
徐慈心忙提醒他,道:“还有云羡呢。”
刘子宁回过头来,眉眼间满是不屑,他疏淡的瞥了云羡一眼,道:“我从来便只是阿念的兄长。”
第8章 . 沈让 云羡呐,你是什么时候和陛下勾搭……
“至于来路不明的人的兄长,谁爱当谁当。”刘子宁冷冷丢下一句话,便径自坐了下来。
徐慈心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她不知所措的看看云羡,又看看刘子宁,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心疼云羡,却没法不护着刘子宁。
“云羡……”
徐慈心犹自说不出话来,刘行止已经拍了桌子,他阴沉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瞪着刘子宁,厉声道:“你这混账东西说的什么话!什么来路不明?她是你亲妹妹!”
刘子宁脸上毫无惧意,梗着脖子道:“父亲认她,我可不敢认。”
两人针锋相对着,众人不禁哗然,人们原本对云羡的身份便是存了疑,如今连刘府嫡出的大少爷都这么说,想来这里面也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原本有几个世家公子看着云羡相貌极好,都动了让家里帮忙说亲的心思,如今也都歇了。
妾室也就算了,正妻若是来历不明,是要被人家耻笑的。
刘行止强压着火气,就差没把茶盏扔在刘子宁脸上。
这个没脑子的蠢东西,若不是怕明日全京城都议论他在女儿的及笄礼上打了儿子,他真恨不得打死他。
眼见着事情没法收场,徐慈心急得要把帕子都绞断了,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宝贝儿子,两个都是暴脾气,她一个也劝不动。
刘念倒是有些小得意,她斜睨着云羡,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羞愧和痛苦,然而云羡只是淡淡的,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事实上也就没什么关系嘛。
云羡摇了摇头,如果不是站着有些累,她倒挺乐意看看这场戏怎么收场。毕竟她活了两次,都没见过刘子宁这么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