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抬头看到那条绸带就挂在神堂边上，一股淡淡黑气在缠绕着一起，两物看上去就像是共舞的情侣一样。

之前打得不可开交。

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如胶似漆了？

“小羽毛，你看，像不像是两情侣？”

“……不像。”

韩穆凛知道司羽脸皮薄，就没再继续说。

进到神堂，韩穆凛真拿了一柱香点上。

司羽嘴角微抽，“你干什么。”

“不是说要拜拜吗？”

“……”

司羽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香往桌上戳灭了扔一边。

韩穆凛就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看着司羽：“小羽毛现在可以跟大哥哥说一下，这神堂到底是何来历了？或者说，与小羽毛是什么关系。”

司羽站在神堂的中央，回头看着韩穆凛，很久没说话。

“小羽毛要是不愿意说，就当大哥哥什么也没问，还要拜吗？不拜的话就到外面转转？”

韩穆凛作势要起身。

“神堂，装载着一股力量！”司羽走近两步，“也是我的修为。”

韩穆凛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良久后，他掏出了打火机，想要点烟又放了回去，声音微暗，“小羽毛，我以为你真是未成年来着。”

现在看起来，不知道是哪个世纪的老祖宗了。

“我就是未成年。”

“那这个……”韩穆凛指了指这地方。

“那是上世的事。”

“……”

他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司羽坦白：“不过是黄泉走一遭，无法洗涤记忆罢了。现在，我确实是司羽，也确实是未成年人。”

“……小羽毛，你这样，让大哥哥有些反应不及。”

“我以为你会害怕。”

“是害怕，也是担心，”韩穆凛站了起来，来到她面前，两人仅两步之隔，“担心我自己不受控制，害怕自己的无法控制，伤害了你。”

司羽知道他说的是他命格。

“或许，我该给你看一样东西，”司羽往后退两步。

“别，”韩穆凛握住她的手，“不用了，大哥哥只看今世，不看前世，更不问来世。”

司羽收起了动作。

一旦她重新收回自己所有的能力，她自己也不敢想像那会是什么样子了。

或许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或许直接将自己的撑爆了，再重新来过。

可那样又太久了。

这次她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下一次她没敢说自己也能用一百多年就能够重新回来。

再重新回来，她也不敢说还能碰上韩穆凛。

“嗯，”司羽点头，“我亦只看今朝。”

韩穆凛看着她突然笑得很勾人，“这么说来，我现在追你也不算是个变态了。”

“……应该不算。”

“四舍五入，你的回答也算是答应了？”韩穆凛轻笑道。

司羽觉得不能给他太大的脸，不然会更没脸没皮，“这就是你说的追求？两年后？”

“……”

韩穆凛突然后悔了。

不。

非常后悔。

为什么要等两年后再追成男女朋友？然后再追个两年？

“既然不看，也不看前世不问来世，讨伐大会之后，我想走一趟西欧。”

“小羽毛这是要向我问特权？”韩穆凛盯着她。

“是。”

“真坦诚。”

“我不会说谎。”

“对我不用说谎，外面那些人，你不用顾忌。”

太坦诚了，容易受伤。

司羽看着他，坚持自己刚才的问题。

韩穆凛沉吟了片刻，问她：“为什么非去西欧不可？”

“解决圣·耶冷。”

“……”韩穆凛凤眸微微一眯，看司羽一脸认真的样子，道：“我以为你和他是朋友。”

“数百年前是，现在，不是。”

他对她动手了。

特别是在认出她后，还敢打主意。

以前他可没这样的胆子。

圣·耶冷就是亦正亦邪的存在，有利益时可以是朋友，没有利益的时候可以是敌人。

她和他从来算不上什么朋友。

“你要解决他，也得先提升自己，”韩穆凛根本就没办法拒绝，“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可以跟在我的身边进入西欧。”

司羽点头。

她没说，还有一件事。

不过这也和扫杀队在做的事有关。

西欧处处介入生化研究当中，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找上了司羽。

*

西欧。

先知之地。

圣·耶冷穿回了自己的教袍，坐在教堂中疗伤。

身后有人走了进来，是一名性感的金发的碧眼女子，她看了眼坐在前面的圣·耶冷，抿了抿唇，道：“阿奇尔教院叔叔，您一直在这里？”

女子正是现任教皇的孙女克莱娅。

在先知之地，圣·耶冷就是以阿奇尔这个名字继续活动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