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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番外(67)

作者:漱己 阅读记录

“朕既已决定自我了断了,为何不选今日?”他低喃着,仰首望了眼天上的明月,又垂首去瞧自己。

皎洁的月光照得他丑陋的面目无所遁形。

便选今日罢。

他将“十步”架于自己的脖颈之上,欲要自刎,阖了阖双目,温祈猝然闯入了他脑中。

那娇气的幼鲛全无自保之力,若无他护着,恐会被有心者生吞活剥了。

对了,还有露珠儿,他尚未将露珠儿安顿好。

罢了,改日再自行了断罢。

他飞身至牢房,又杀了仅剩的两个死囚,才回到丹泉殿。

然后,他躺于软榻之上,希望自己能睡过去,那方池水却是映入了他眼中。

近日,他总是夜宿于这丹泉殿,总是牵着那幼鲛的手,为了牵他的手,那幼鲛不得不将上身浮出水面,其实对于一尾幼鲛而言,应当不如何舒服罢?但那幼鲛会在他手背上写“寐善”,亦会枕着他的手背呼呼大睡……

待得那幼鲛回来,将其拥入怀中,他体内的嗜血之欲便能暂时平息了。

“温祈,温祈,温祈……”他夜不能寐,时近天明,猛地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那幼鲛甚是娇气,而他现下满身血污,他必须沐浴更衣,若是将那幼鲛弄脏了,那幼鲛又要闹脾气了罢?

他回到寝宫,命内侍送了浴水来,正欲将常服褪下,却发现自己手中尚且执着“十步”。

“十步”上的血迹早已干涸了,呈红褐色,他用锦帕沾了些浴水,才将“十步”擦拭干净了。

“十步”光亮的剑身映出了他的面孔,犹如一厉鬼,目中盛满了癫狂,可怖至极。

“却原来朕现下是这副模样,着实是面目可憎。”他自言自语着,欲要将“十步”松开,这剑柄似乎长进了他的掌心,他一施力,虽将自己的掌心与剑柄分开了,却致使掌心再度淌出了血来。

他将剑柄擦拭干净,又将“十步”送入剑鞘,继而褪尽了自己的衣衫,他这才发现由于被嗜血之欲折磨着,寻不到宣泄口,他再次将自己的身体抓破了,怪不得他双手染血,细细一看,指甲缝内还藏着些许肉屑。

他的肤色偏白,一如他对那幼鲛所言体无完肤,但新鲜的血痕仍是过于显眼了。

不过这些血痕能被衣衫全数遮住,不会吓着那幼鲛。

他即刻将自己没入了浴水之中,浴水霎时变作了浅浅的猩红。

于是,他又命内侍换了浴水。

沐浴过后,他为自己上了药,做好包扎,才走出寝宫。

他一步一步地向着宫门走去,等待着他的幼鲛归来。

每一息俱是煎熬,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杀念,不知多久以后,他的幼鲛终是挟带着温暖的晨曦到了他面前。

“温祈……”他伸手抓住了温祈的左肩,迫不及待地将温祈从浴桶中扯了出来,拥入怀中。

温祈猝不及防,即便这暴君常常抱他,但眼下众目睽睽,令他很是不自在。

紧接着,他竟是从这暴君身上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难不成这暴君又杀人了?

丛霁发觉温祈的身体微微僵硬了,可是他顾不得这许多,当即抱着温祈飞身回了丹泉殿,进而上了软榻。

温祈一惊,抽出右手来,写道:陛下,我并非断袖。

怀中温祈的身体更为僵硬了些,丛霁歉然地道:“朕不动你,你且放心,容朕抱你一会儿罢。”

温祈全无拒绝的权利,只能以右手捂住了鼻尖,任由这暴君抱着自己的身体。

这暴君似乎不太对劲,是因为杀了人的缘故么?

他不由担心了起来,随即又觉得这暴君死不足惜,根本不值得被他担心。

丛霁嗅着温祈的气息,鼻尖不慎擦过温祈的侧颈,引得温祈一阵战栗。

“抱歉,莫怕。”他轻拍着温祈的背脊,安抚着。

然而,温祈却是不言不语不动。

温祈的气息教他平静了下来,少时,他将温祈松开了,又问温祈:“如何?顺利么?”

纵然这暴君披着一张温柔的皮囊,温祈亦不愿理会这带着血腥味的暴君。

他抬指敷衍地写道:尚可。

是因为适才自己不由分说地将温祈拥入了怀中,惹得温祈又闹脾气了么?

丛霁正思忖着,却见温祈从他怀中钻了出去,继而跃入了池中。

他瞧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怀抱,心下苦笑:罢了,温祈本就不归朕所有。

他行至池畔,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欲要如同往常一般抚摸温祈的发丝,温祈却是沉于池中,视他为无物。

“你且好生歇息罢。”他怅然地收回手,抬足欲走,竟是突然被揪住了衣袂。

他心生悸动,回首一望,果真是温祈,遂柔声问道:“你有何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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