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番外(192)
段锐之无法,只得与温祈一道将丛霁送回了房间。
出了房间后,他又回到了营中,安抚将士们。
而温祈一直未出房间,连渺渺都不见。
七月二十二,温祈命人将章太医请来,不久后,他将章太医推出了房间,歇斯底里地道:“你连区区小病都治不好,还骗我陛下驾崩了,我要你何用?来人,将这庸医拖出去斩了!”
段锐之闻讯赶来,及时救下了章太医的性命。
温祈蓬头垢面,神态癫痴,瞪着段锐之,破口大骂:“你果然怀有不臣之心,竟然胆敢包庇这庸医!”
见段锐之坚持不肯杀章太医,他冲到段锐之面前,对其拳打脚踢。
这三日,渺渺日日守在门外,见状,生恐温祈小产,一把抱住了温祈,提醒道:“哥哥,仔细肚子。”
温祈用力挣脱了渺渺的束缚,冷笑道:“你莫不是亦认为陛下已驾崩了?”
渺渺望住了温祈:“哥哥,你清醒些,陛下确实已驾崩了。”
温祈抬指指着渺渺道:“你难不成被这段锐之,被这庸医收买了?遂与他们一同糊弄我?陛下方才还亲了我,陛下怎会驾崩?”
渺渺忧心忡忡地道:“我怎会被段将军与章太医收买?陛下当真已驾崩了。”
温祈巡睃着在场诸人,目色如刃,愤愤地道:“你们皆认为陛下已驾崩了,待陛下醒来,我定要让陛下治你们的罪!”
言罢,他回了房间去,从里头将门锁死了。
渺渺不及阻止,急得出了一身汗,连连拍着房门:“哥哥,哥哥,你勿要将自己锁在里头,你且想想你与陛下的骨肉,陛下虽已不在了,但你既心悦于陛下,便应当好好地产下你们的骨肉。”
房门瑟瑟,房门内的温祈却无动于衷。
一日后,夜深人静之时,丛霁与温祈所居的房间陡然烈火冲天,不知是何人放的火。
待烈火扑灭,其中的一人一鲛已成了焦尸,面目全非。
那鲛人紧紧地拥着今上,使得诸人根本无法将他们分开。
渺渺伤心得嚎啕大哭。
段锐之着人彻查走水的缘由。
由于这房间日夜有丛霁的近卫守着,并无可疑之人靠近,最终仅能归结于此乃温祈所为。
温祈带着尚未出世的双胎为丛霁殉情了。
丛霁并无子嗣,又未立后,段锐之只得书信于周太后,禀报此事。
七月二十九,段锐之得到周太后的懿旨,命他将丛霁的灵柩护送回京。
他以边疆尚未平定,周楚蠢蠢欲动,不敢稍离为由,改命副将将丛霁的灵柩护送回京。
七月三十,他独身一人,漏夜进了一农户家中。
农户将他引至一矮屋,他叩了叩门,得到应允后,方才推门而入。
矮屋内坐着一人一鲛,正是丛霁与温祈。
——丛霁一手谋划了这出戏,知晓内情者仅温祁,段锐之以及章太医。
丛霁事先命人在房间底下挖了密道,准备了两具尸身,一起火,他便与温祁一道从密道离开了。
一人一鲛正依偎于一处看话本,段锐之进来后,丛霁放下了话本,问道:“现下情况如何?”
段锐之启奏道:“将士们俱是唉声叹气,萎靡不振。周太后命我将陛下的灵柩护送回京,我改命副将去了。据闻周太后打算将我左迁,并从周氏中择一武将顶替我。”
丛霁颔首道:“朕知晓了,你且退下罢。”
段锐之应诺,恭敬地退下了。
“陛下大费周章地演了这出戏,而今瞧来周太后已入戏了,不知六殿下是如何想的。”温祈与丛霰乃是同窗,他还参加了不少次由丛霰举行的诗会,平心而论,丛霰的一言一行皆挑不出错处。
“过几日,我们便能知晓阿霰是何想法了。”丛霁亲了亲温祈的唇瓣,“梓童,更深露重,我们该歇下了。”
温祁被丛霁牵着上了床榻,枕于丛霁肩窝,正色道:“陛下可是寻到甚么蛛丝马迹了?才特意演这出戏?”
丛霁答道:“朕目前只知雪鹃腹中的孩子十之八/九乃是阿霰的孩子。”
温祁愕然,猜测道:“雪鹃之所以对公主下药,企图利用公主谋杀陛下,乃是出于六殿下的授意?而六殿下一开始便是为了方便控制雪鹃,才与雪鹃有了皮肉之事?”
“他们可能仅是露水姻缘,别无其他。”丛霁对丛霰有些兄弟之情,虽对丛霰怀疑重重,仍是希望是自己冤枉了丛霰。
可惜,八月初十,丛霁得知了丛霰称帝的消息,他并不意外,却难掩失望,屏退报信之人后,继续饮着太平猴魁。
他当初之所以御驾亲征,缘由之一乃是为了提振军心,击溃周楚;缘由之二便是想试一试丛霰可有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