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白起身,走到晏双面前。
作为一个刚成年不久的男孩,晏双仍然保留了少年那种雌雄莫辨的美,暴露出的上身玉雕一样毫无瑕疵。
肌肤并不是纯然的白,而是健康的象牙色,也许是天生皮肤薄,血液的流动似乎都一览无余。
这具躯体鲜活美好,生机勃勃,他适合做任何光明的向上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等着一个男人……占有他。
秦羽白摘下晏双的眼镜扔到一边,大手用力地撩起晏双额头的黑发。
光洁无暇的白皙面容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其实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秦卿是天上的月,可望而不可即的清冷,面前的晏双就是枝头妖娆的花,长在那,引人采撷。
问题出在了哪?
是更丰润的唇畔,是翘鼻上多出的一点痣,还是他清澈眼睛中散发出的淡薄得仿佛毫不在意的光芒?
“怕吗?”秦羽白低低道。
“要上就上,”晏双冷漠道,“别说那么多废话。”
赶时间,谢谢。
秦羽白脸色扭曲了一瞬,“希望你的骨头和你的嘴一样硬。”
秦羽白原本就没想过要温柔地对待晏双。
这是他的奴仆,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秦羽白凶狠地掐住晏双的脸颊。
那张白皙美丽的脸沾满了汗水,因为疼痛而花容失色,惨白又脆弱,眼泪从眼角渗入发丝,他是刚开放的花,还在含苞时就被人粗暴折下,毫不留情地在掌心亵玩。
晏双的身体没让秦羽白失望。
美极了。
也好极了。
除了鲜血,不必有任何辅助。
第一次总是要更带有破坏性,不见血,又怎么会有开辟新鲜肉体的快乐。
他是第一个占有晏双的男人,他要晏双永远记住这一点。
雪白的床单上血渍点点,如玉般的身躯裹在床单里,细长的天鹅颈脆弱地低垂着,颈后被吮出的红痕极为刺目,乌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精巧的下巴和血迹斑斑的双唇。
秦羽白没有吻晏双。
他可以上他,但绝不会吻他。
嘴上的伤口是晏双自己咬出的杰作。
秦羽白站到床边,他拨开晏双脸上的黑发。
晏双正紧闭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似是不想面对现实。
秦羽白冷笑一声,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这是他们结下的交易,他应得的,就算被他玩死,也是晏双咎由自取。
晏双的骨头也果然很硬,连叫都没叫一声。
秦羽白手指拨弄晏双受伤的嘴唇,“何苦呢?”
在他面前,根本不必有骨气,因为晏双也根本就不配。
晏双不出声。
秦羽白没让他失望。
活是真的好啊!
天赋异禀,简单粗暴,除了花样稍显单一,也可以理解,毕竟这几位渣攻的设定全是处男。
自己的身体被设定得实在太邪门,屏蔽了痛觉之后,更是只剩下让人头皮发麻的爽。
如果不是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晏双真怕叫得太嗨毁了这一场的剧情。
看着晏双咬住嘴唇微微颤抖的隐忍模样,秦羽白的身体又热了起来。
是啊,晏双受伤了,但那又怎么样?他只是他买下的工具,他无需顾忌晏双的感受。
秦羽白捞起床单包裹住的晏双。
夜……还很长。
大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
秦羽白原本没有过夜的打算。
等到第二天天亮时,秦羽白才猛然发觉他竟然在外面过夜了。
身边的晏双发丝凌乱,面容白里透红,看上去极为可怜。
尤其是嘴唇,为了不发出声音,他自己咬得太狠,上面印着点点齿痕,血迹斑驳。
秦羽白挣扎了一下,仍旧没有选择怜悯。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晏双已经奄奄一息,连呼吸都变慢了。
秦羽白暂时魇足了,穿戴整齐,扣上自己的表带,居高临下地看着犹如破碎的花一般的晏双,冷漠道:“之后有需要,我会再打给你。”
晏双脸埋在枕头里,清瘦的身躯趴在深色的床单上,宛若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是秦羽白在这副身躯上留下的重重烙印。
秦羽白目光平缓地滑过那些他留下的印记,掌印、吻痕、淤青,每一个都在向他控诉着他的失控和这具躯体的痛苦。
是不是太过火了?但这只是秦卿的替代品,他若温柔,岂不是高抬了这个赝品?
埋在枕头里的人声音清浅,“还有九十九天。”语调平淡而慵懒。
秦羽白脸色一冷,很好,看来他还远没有崩溃,“放心,我会物尽其用。”
秦羽白离开。
关门的时候很用力。
震得晏双一抖。
晏双从枕头里抬起脸,吐了吐黏在嘴唇边的发丝,屏蔽痛觉的好处是完全没有疼痛感,坏处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具身体的初夜到底被糟蹋得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