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型还不虐?!
“喜欢么?”秦羽白饶有兴致道。
晏双不可思议地看了秦羽白一眼,心想要不是两个人正在暧昧期,他抄起剪刀就是给他来一下,立刻就把虐身的数据刷上去。
秦羽白似乎也觉得晏双现在的发型很可笑,他揉着晏双的头发笑了一会儿,在晏双逐渐生气的目光中忽地吻了下去。
又是很长时间没见了。
也不知怎么,明明时常会想起这个人,却硬是不去联系。
晏双不主动,他也就当没这个人。
刻意的忽视。
投入的工作。
可再投入,哪有现在这个吻投入?
窗外夕阳飘洒,将整个偏厅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碎发落在脸颊也带着一点金,秦羽白吻过他,嘴唇贴在他的唇畔,低声道:“这两天有没有想过我?”
晏双仰着头,眼珠里都是夕阳的碎片,温暖柔和,闻言,却是闪躲了一下,声音清浅,“没有……”
秦羽白笑了笑,“好吧,”伸手轻拂了他脸颊上的碎发,扬声道:“进来吧。”
晏双心里一跳,心想该不会魏易尘一直在外面,秦羽白又要搞什么试探的小花招了吧?这是又回到疯狗状态了?他就说秦羽白今天太正常了看上去有点反常。
一队人鱼贯而入,服装统一,向秦羽白弯了弯要,“秦先生。”
“嗯,”秦羽白直起身,“给他弄好。”
晏双被那群人团团围住,让他躺下洗头时,他才意识到这些人才是真正的造型师。
原来秦羽白早有准备,那一顿操作根本就是欲扬先抑。
晏双躺下,目光从秦羽白身上扫过,秦羽白淡淡一笑,俯身在晏双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我没你想的那么坏。”
晏双闭了下眼睛又睁开,面上露出被驯服的柔顺,伸手抓了秦羽白的手臂,“你耍我。”
语气亲昵中带着一点被偏爱的蛮横。
“你没耍我吗?”秦羽白微笑道。
“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秦羽白抽出手臂,反捏了下他的手背,“我走了,你自己想,想不出来,我让他们给你剃个光头。”
秦羽白说走就走,挥了挥手,马上就走出了会客厅。
“你去哪——”
晏双一动,立刻就被身边的人温柔地按住肩膀,“晏先生别激动,秦先生跟您开玩笑呢。”
晏双的脸红了一瞬,“我知道。”
专业的人做事就是不一样。
洗头很舒服,轻柔地帮他按摩头顶。
又有人摘了他的眼镜,让他闭上眼睛。
眉毛处传来一点痒意,应该是在给他修眉。
“还要修眉毛吗?”
“晏先生放心,只是修掉一些散乱的杂毛,你的眉形很好看,秦先生吩咐过我们,叫我们不要乱来,要不然您会生气的。”
细碎的笑声传来。
晏双脸色又红了一下,“他真这么说吗?”
“秦先生的原话是——”修眉的人痴痴地笑了笑,“您会咬人的。”
晏双:持续脸红。
这些全是秦羽白的人,他的人设得统一。
暧昧期的晏双犹如刺猬翻开了肚皮,硬刺下头露出的全是柔软。
一通折腾下来,晏双差点睡着。
待有人将他扶正,才轮到理发师。
理发师给晏双看了张图片,“您看这个发型可以吗?”
晏双扫了一眼。
秦卿的发型。
“可以。”
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自觉。
他越是在外形上像秦卿,就代表他越来越接近转折戏份了。
开心。
“先生,本家的人陆陆续续已经到了。”
秦羽白正在穿衣镜前整理衣着。
他穿的是旧衣服。
是秦家祖辈人曾经穿过又拿去改制的。
定制的衣服都留了余量和布料,重新改过之后,合身又熨帖,带着一些旧年头的韵味,也象征着家族的传承。
在重要的场合穿着这些衣服,会让他感觉到此时此刻他并不是一个人。
戴上他祖父曾经戴过的翡翠袖扣,秦羽白伸了伸袖子,道:“秦卿还是不肯下来么?”
“小少爷不习惯这种场合的。”
秦羽白沉默片刻,道:“他不去也好。”
“那个人呢?”
“还在准备。”
“我过去看看,”秦羽白道,“人来了,就带他们去宴会厅,让他们先喝点酒。”
“好的。”
今天的家宴流程魏易尘安排得很妥帖,在正厅里看不到外人,依旧是安安静静的,秦羽白人走到楼下,佣人们都去家宴了,更是整栋楼都空无一人。
脚步迈向会客厅,没走两步,秦羽白就顿住了。
秦卿就站在他面前。
乌发柔软,面颊白里透红,眼睛里极为有神地闪着光,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半点不做作的自然的羞涩,他是最不适合做模特的一类人,当他一出现时,所有的注意力都会被他这个人吸引过去,完全不会在意他穿了什么,或是戴了什么,他本身就已经足够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