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一个病娇(穿书)+番外(5)
想到这里,孟玉静看了眼雪地里站得笔直的姜漫,她穿的青布裙虽有些旧,却不薄,她的五官明媚,皮肤很白,身形单薄,眼睛却很亮。
看起来很健康。
孟玉静收回视线,回到姜柔身边,斥责下人:“小姐的披风呢?她就是这么走了一路?”
永昌侯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走回姜柔身边,柔声道:“阿柔哭什么。”
姜柔拉住永昌侯袖子,咬着嘴唇,哭得梨花带雨:“爹。”
永昌侯用大掌抹去她脸上泪珠:“阿柔不哭。”
见状,那个小胖子弟弟姜钰狠狠瞪了姜漫一眼,放话:“我不会让你欺负阿姐!”说完便跑回姜柔身边去了。
如果是原主在这,可能会难过。
姜漫都经历过一回了,不是很能跟得上这群人的脑回路。写这文的作者八成也是个脑残。
在她看来,姜柔怪矫情的。至于么,她可以举双手示意自己啥也没干。
再说了,接她回来,姜柔不是也点头了么,这会又难过个什么劲,她都没难过白白损失了十几年敛财机会。要知道通货膨胀古往今来都是贯通的。
她抖了抖鸡皮疙瘩,打了个哈欠:“刘妈妈,我困了。”
刘婆子尴尬地看了眼那边。
一堆人哄了半天,姜柔终于露出个娇憨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边抹眼泪边冲姜漫道歉:“抱歉,是我不好,阿漫第一日回府,被我搞砸了。”
“不关你的事。”永昌侯皱眉,有些不满地看了眼姜漫。
姜漫:“……”天地为鉴,她全程没说过一句话。
“那个,阿漫,”姜柔看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头,咬着嘴唇纠结,“方才红药说,说你推她?”
众人注意力这才从姜柔身上转移。
姜漫低头看着小丫头,惊讶:“你竟还没走,不冷啊?”
她那个语气,那个神情 ,要是不那般夸张,可能还有一丝关心的成分。
“你——”红药青白着脸瞪她,“不是你推我,我怎会无缘无故落水?”
“红药,住口。不许冤枉妹妹。”姜柔道。
他们此时在湖边,姜漫眨了眨眼,“不如这样,我给你们示范一个真实的推人是如何发生的?”她突然兴冲冲道。
侯夫人拧着眉头:“好了——”
只是话还没落下,姜漫便一脚将红药踹进水里。
扑通一声,众人猝不及防。
姜漫拍了拍手:“快救人上来,你们看,我要推她,得从她后面来,方才我走她前面的。”
说完,她抱着刘妈妈,站得歪七扭八:“我困了,我看侯府挺有钱,包吃包住不成问题吧?”
众人嘴角一抽。
刘妈妈收到夫人眼神暗示,忙扶着哈欠连天的姜漫溜了。
这姑娘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出了主院,姜漫哈欠也不打了,直冲刘婆子眨眼睛,抽了筋似的暗示身后跟着的下人。
刘婆子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对下人凶巴巴道:“离得这么近做什么,挤着二小姐了,都远一些。”
待到那些人退开,姜漫辣手摧花在丫头们紧张的目光中毫不留情折了一枝绿梅。
刘婆子心都在滴血。
“今日朱雀街崇文馆前那个受罚的人,你打发乞丐去瞧瞧。”姜漫将绿梅揪下来扔到雪地上,脚踩过去,踩碎了,“人在,送去就医,不在,打听一下去哪里了。要是被人发现背后是我,你就,死定了。”她露出个小恶魔般调皮捣蛋的笑容。
刘婆子:“知,知道了。”她甚至都忘了,姜漫一个乡下丫头,初次来京城,如何知道那就是崇文馆。
姜漫看着刘婆子走了,到了房里,将门一关,中途侯夫人派人来传,她只说困,没睡醒。
主屋里,一家人等着姜漫一起用膳,谁料左等右等,三请四请,次次传来她睡觉的消息。
永昌侯脸色阴沉,“不必等了,明日便让人教她规矩,成何体统!”
侯夫人最心爱的那株绿梅,才开了没有几支,竟被她糟蹋了,这会捂着心口脸色很不好。
姜柔慢慢咽了嘴里的粥,笑得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爹,娘,这个粉蒸肉今天做得不错,你们尝尝!”
姜钰乐得见不到那个乡下姐姐,吃得嘴角都是油。
***
天暗了。
姜漫没有点灯。
她坐在屋中,光线渐渐暗下去,外面有了昏昏沉沉的光亮。
丫头几次敲门,她一动不动。
许久,一道声音紧张道:“二小姐?”是刘婆子。
姜漫如梦初醒,猛地睁开眼睛。
她瞧了眼滴漏,快到子时。距离刘婆子离开已有三个多时辰。
她拧了拧眉毛,开门放她进来。
她不说话,刘婆子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小姐,老奴按你的吩咐,打发乞丐去看了,那受罚之人早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