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一个病娇(穿书)+番外(206)
“不是你杀的人。”红雪目光不善,“你怕什么?”
姜漫觉得他浑身是刺,极难沟通,偏偏有着致命的危险,罂.粟一般。
她确实害怕被牵连。如今她身份敏感,丝毫不想卷入这些事中。
“我看那人衣着不凡,在临安恐怕家世不低。若是被官府查到,姑娘会有麻烦。”她如今能想到的办法,唯有先将尸体藏起来,日后不管是查到红雪身上还是如何,都与她没甚关系了。
那时候,她定然早已离开这里。
红雪的眼睛总是阴郁而穿透力极强,姜漫想什么,好像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果然,她念头刚浮起,红雪便勾唇笑:“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抓到你。”
她声音满是恶意,阴森森道:“这些尸体自有人会处理。不劳你操心。现在,立刻给我走,再耽搁功夫,我不保证你是不是也躺在那里,成为他们的一员。”
姜漫手指攥紧食盒,抠得指甲都疼了:“是。”
红雪冷嗤:“非要我说狠话才肯听话是不是?”
姜漫踉踉跄跄跟着她,心神恍惚,忙回答:“不敢。”
“你胆子大得很。”红雪心情却好像变好了。
姜漫完全捉摸不透这个人的脾性。阴晴不定,说变就变。她回想这几日的相处,不由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简直是在生死边缘徘徊啊。没死真的是自己命大。
看来飞云阁是留不得了,还是找机会离得远远的。
她叹了口气。如今外边还在到处抓她,本以为飞云阁是个绝佳的藏身之地,谁料不过是另一处虎穴。
旧事未了,又添新愁,这是什么运气!
刘婆子端了一盘飞云阁拿手的油醋花生,正用筷子夹了蘸醋往嘴里送,就看见姜漫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整个人丧得不成样子跟在红雪身后走了进来。
跟昨日走时完全是两幅境地。
她不由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凑过去,避开红雪,扯了扯姜漫的衣袖。
姜漫冲她使了个眼色。
刘婆子遂换个话题:“这花生不错,你尝尝。”
“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她凑近姜漫的食盒,两眼发光,饿虎扑食,就要抱起食盒。
谁料红雪突然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盯着姜漫道:“主子给的东西,能随便给别人?”
姜漫声音平稳:“不能。”
她捉住刘婆子的手腕,毫不留情给她捋了下去:“不能给你。”
刘婆子委屈巴巴地瞪姜漫一眼:“什么好东西不能给我吃?你要吃独食。我可是你大哥!”
姜漫没看她。
她直视红雪漂亮的眼睛,发誓一般:“不能给你。”
刘婆子气死了。暗骂交友不慎。
尤其是红雪都进屋了,姜漫还将那几样菜摆出来放在桌子上,一口一口慢慢品尝,刘婆子磨破嘴皮子都不能尝一口。
她捶胸:“哼!”
晚上睡觉时,刘婆子气得卷了铺盖打地铺去了。
姜漫摇摇头,脑子里思绪杂乱,思考以后要走的路。
大约是子时的时候,床头的铃铛又响了起来。
姜漫脑子里一个激灵,浑身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她立即起身,穿好衣物直奔红雪房门而去。
路上她想到自己前晚竟敢抱着红雪睡,不由再次打了个寒颤,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姑娘?”她敲了敲门。
屋里没有动静。
“姑娘?”她又敲了几次门。她实在害怕触犯了什么禁忌小命不保。
门里还是没有动静。
姜漫往四周看去,一片漆黑。此时,她想起一件怪事。好像自打前两日,后院里便没有什么人了。
就算有,也只在一楼打过照面。
“姑娘?”
在敲了几次门都未果后,她咬牙:“姑娘,我进来了。”
她的打算是,如果触碰了红雪的禁忌,她便说破自己女子的身份,总不能被当做登徒子。
想起今日那几个人的死法她就发抖。
“吱呀——”门打开,屋里漆黑一片。
寒气森森,给人不寒而栗的紧张感。
姜漫神经高度紧绷,先往火烛的方向走。幸而房间是她看着布置的,不然很不好找。
她摸到火折子,将蜡烛点上后,绷着神经朝红雪床边走去。
其实一进门她便听见了一些声音。很像那一晚红雪冷得瑟瑟发抖时的声音。
或许是今日见过她杀人如何狠辣,她重新摆正了自己下人的身份。也就当做自己没听见。
蜡烛的光晕晕晃晃的,照在红雪白玉般细腻的脸上,将她的睫毛照出一片阴影,在眼下随着主人的瑟缩而颤抖。
姜漫目光错愕,蹲下身,不敢凑近,轻轻唤道:“红雪姑娘?”
她目光在屋子里逡巡,落在桌子上,瞧见杯盏,起身走近,黑乎乎的药汁竟然原原本本在那里,一滴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