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一个病娇(穿书)+番外(184)
她心里就想跟林见鹤做对, 任凭他坐在对面,似笑非笑看着她。
她连一个眼神也没搭理林见鹤,问大夫:“老先生在太医院当值?”
“回姑娘,是。”
“敢问高龄?”
“高龄不敢当,年过六甲。”
林见鹤似乎是不高兴了,眉头拧了拧。
姜漫心里笑了,继续问大夫:“家中可有小孙儿?”
“回姑娘,有的。”
“几岁啦?是男是女?”
老大夫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睁开,有些得意道:“六岁有余,乃是龙凤胎。”
“啊!”姜漫惊叹,“当真?老先生有福了,此乃天赐福气啊。”
“哪里哪里,承蒙庇佑,感激不尽。”
“啪。”林见鹤将杯子放到桌上。明显不高兴了。
他越不高兴呢,姜漫就越高兴。因为她的法子见效了。刻意忽略他,冷着他,以他的骄傲,哪里忍得这样让人怠慢,不生气才怪。
姜漫还待加一把火,继续拉着大夫要聊,老大夫脸色却有些白,忙闭上了眼睛,一心一意替她诊脉。
“老先生?老先生?”任凭姜漫怎么挑起话题都不理她了。
姜漫狠狠瞪了林见鹤一眼。
林见鹤举杯一笑。凉薄而讥讽。
姜漫端起酒杯,险些忍不住掐他一把。瞧那得意的样子。
她仰起头一饮而尽,眉头皱得更紧了:“水?”
林见鹤笑了笑:“嗯。”
“为何用酒杯盛水?”
“府上习惯而已。端看客人是谁。该用酒招呼的,自然美酒佳酿不绝。不该用酒的,一滴也没有。”
姜漫深吸了口气,挤出一抹笑:“你在讥讽我?我配不上府上的酒?”
林见鹤:“何出此言?我只是说,你不是用酒招待的客人。”
“我倒要听听,府上都用酒招待什么客人。”姜漫跟他杠上了。
“无可奉告。”林见鹤淡淡道。
姜漫心中火嗖地窜起,若不是剩下的几分理智,她该站起来薅一把林见鹤衣服了。
好歹还有个人,她深吸了口气,将这把火压下去。
大夫恰在此时道:“殿下,姑娘体内之火已经褪了,余下的便是调理事宜,臣昨日已连夜写好了方子,这一月便按方子调理,兼之‘回梦’,一月后臣另开方子。”
姜漫神情渐渐凝重:“老先生,这你就不厚道了,既是我身体不适,你怎地不跟我说,跟这位殿下说呢?烦请讲清楚明白,我身体怎么了?缘何要吃药了?”
林见鹤道:“你昨夜惊醒,可还记得?”
姜漫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自在。
“这便是了。”大夫叹息,“姑娘这病日积月累,于身体无益。惊梦之症需得早日根治才好。”
“惊梦之症?”姜漫惊疑。
“是啊,惊梦之症。病如其名,病者日日惊梦,心血耗尽而亡。”
姜漫:“你有办法?”
林见鹤淡淡道:“此人乃太医院院正,杏林之首。”
“是你!”姜漫惊喜道。这人上辈子救过她。
她就说有些面熟。
他也救过林见鹤。
“那便多谢老先生了。”姜漫拿起药方仔细看起来。
“姑娘身体无大碍,臣这便告退了。”
京墨引着人出去。
林见鹤看她那副喜出望外的表情,道:“姜姑娘快要及笄了吧?”
姜漫心生警惕,对他道:“与你何干?”
林见鹤:“上京城中,怕是没有人肯娶你的。”
姜漫站起来,气势汹汹:“谁说的?”她不想嫁是一回事,林见鹤这样挑衅是另一回事。
“本殿说的。”林见鹤笑了笑,“你生气的时候,还挺有意思。”
姜漫深吸口气,嘴角扯了扯:“昨夜里,你说,府上只有一间屋子,分明是骗人。你说清楚,为何要骗人。”
林见鹤:“是只有一间屋子。若是不信,你大可去别处,命人将每一间都打开,看是否可以住人。”
“胡说!”姜漫指着书房里面,“这里也可以住人!”
林见鹤:“此处是书房。本殿不认为是休憩之所。”
“为何不让我住这里。我不挑。”
“我挑。”林见鹤淡淡道。
“什么?”姜漫气得倒仰。
“我挑人。”林见鹤道,“书房乃重地,姜姑娘与我交情尚浅,我怎可放心让你在这里待一夜。”
姜漫再深吸一口气,露出个笑容:“殿下的意思,臣女明白了。多谢殿下昨日伸手相救,姜漫不敢叨扰,告辞。”
她心里道,林见鹤心性不定,性情难以捉摸,她完全猜不透。
还是先行离开。
她捏着方子气呼呼地往外走。
“姜姑娘。”林见鹤那平静得像死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又要说什么让人生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