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和魔道大佬互穿了(152)
不知怎么的,江雪深忽然道:“你会后悔的。”
说完也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意思,刚想悻悻地含糊过去,便见江尧将白糖糕递给她,目光淡淡扫过她的眉眼:“我为什么要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因为你以后过得并不算好。
江雪深张了张嘴:“因为你以后……”
江尧蹙眉打断她:“我不知道死地诞生的人是不是真有什么预知未来的能力,但别告诉我,后不后悔我自有判断。”
后不后悔他自有判断。
确实很父亲的发言。江雪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为了打发时间,只要没有人,江雪深都盘腿坐在笼子里打坐调息,渐渐的,也找到一些门道。
就这么平静无趣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来到了琼华宴的当天。
琼华宴每三年都会有个仙门世家宴办,今年柳家操持,从一早开始便热闹非凡,当然,除了这处瓦房除外。
这里仿佛是游离于柳家之外的存在。
江雪深靠在铁笼里,听着远方鼎沸人声,觉得有些无力。
凭良心讲,她并没有什么浓厚的亲情感,从小到大也并没有感受到多少来自长辈的疼爱,除了那场梦境除外。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母爱与保护。
但梦境是梦境,幻境是幻境。
这里的柳舒,还不是她的母亲,而且,也并没有怎么来看望过她,她很难再生出什么更深厚的情绪。
但也因此,她也更愧疚更难过了。
她知道这场热闹非常的琼华宴实际上会是一场屠门宴,但她无力改变。
因为无力改变而难过。
那方似乎已经唱起了折子戏,咿咿呀呀的,江雪深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也无力改变,不如多调息一会儿。
刚坐直甚至,却听上方传来一声“啧。”
江雪深猛得一颤,抬眸看去:“慕朝……”
只见无顶的墙上赫然坐着一个少年郎。
恰时下起了雪,一支寒梅顽强地墙头,就被少年残忍地摘下夹到了耳边。
他穿得依旧是一身夺目的黑,肩头覆上了细碎的白雪,耳边的红梅看上去像是滴血的红豆那般刺眼。
江雪深没想过在这场幻境中还能见到他,心里一烫,赶紧闭了闭眼,把温热吞了回去。
慕朝垂眸瞥了她一眼,发出了继“啧”之后的第二个音节:“哟。”
一副很欠揍的模样。
不似洞穴中无助的他,也不是后来满眼嘲讽冷漠无情的他,这个时期的慕朝她只有梦境中的匆匆一瞥,原来是这般……的吗?
“你便是死地里爬出来的第二人?”他终于问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雪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又很快点了点头。
“啧。”慕朝晃了晃腿,看着她的眼神更加不屑了,“居然混得如此田地么。”
江雪深:“……”你当时应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至少我还不用放血。
慕朝没有听到她的腹诽,忽然从上一跃而下。
“咚”的一声,连铁牢都跟着晃了晃?
他带来一身的寒雪,飘到了江雪深的手背,很快化开。
“喂,你叫什么?”许久,他忽然问道。
江雪深顿了顿,她也不知道这具身体叫什么,旁人喊她“小怪物”,“小怪胎”,柳舒与江尧也从来没有正经称呼过她。
半晌,她抬眸,瞥过他发丝上残留的细雪,又望入他乌沉沉的眼眸道:“雪。”
慕朝:“什么?”
江雪深认真道:“我的名字。”
第75章 替天行道
说完, 江雪深不由一愣。刚刚的回答就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似的脱口而出。
她说她叫雪。
说起来,也不止是那么一两句话,自从入了幻境后, 与其说是在以旁观者的角度经历, 不如说,她正在融入这具身体,或者, 此刻她就是这具身体。
就好像,她现在看到的一切, 都是她曾经经历的过去。
铁牢边,慕朝抄手微微俯身,近得快碰到她的鼻尖,江雪深被打断了思绪,脸一红,忍不住向后缩了缩。
“你做什么?”她张了张嘴, 干涩地开口。
慕朝仔细打量了她许久, 才幽幽问道:“哪个雪?”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江雪深又下意识地答道:“下雪的雪。”
说完, 又不由一愣。她现在的发言似乎真的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完全不经大脑思考。
慕朝却“啧”的一声摇了摇头, 似乎有些不屑:“名字叫雪, 但你很冷?雪又怎么会怕冷?”
经他这么提醒, 江雪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脚已经被冻得发麻, 指骨微微弯曲,僵硬无比。
慕朝已经站起了身,江雪深僵硬地抓住了铁笼,张了张嘴:“你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