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和魔道大佬互穿了(111)
“堂姐……应当一直不喜欢我。”她梗了梗脖子, 忍着痛, 病怏怏道, “上场奚落了我一番, 又下手毫不留情,我都求饶了还不肯放过……”
“我是让你说出她的异常。”不待她讲完, 江白影声音一沉, 打断她道。
江文薏颤了一下, 也不敢抬头看他了, 抓紧床单,抿嘴道:“她定然就是吃什么丹药了,所以才敢一上场就奚落我,灵力也比往常高了一点点。”
江白影:“就这样?”
江文薏点了点头:“就这样。”
江白影:“没有什么瞳孔猩红, 失去理智,或者……突如其来的威压?”
伤口似乎又裂开了,痛得她浑身发麻。
江文薏忍着痛,撇了撇嘴,语气不屑:“威压?就她吗?若非文薏大意了,也不至于让她侥幸赢了。不过是丹药下的作用罢了。至于……双眸猩红,也是有的,我也想不到堂姐的心态委实太差了,中途快输给我了,居然便哭了鼻子。”
江文薏平时都与人和善,想不到输了比试,倒也展露了真实不服输的一面,苍白着脸色,嘴上却喋喋不休,快将不服与不屑一口气倒了干净。
屋里个别长老被她逗得发笑。
只有江白影苍老的目光,森森地半眯着,令人想不透他在思考什么。
他的眼旁有一道很长的疤痕,据说是在十几年前的战役中烧伤的,疤痕虽能消,他却一直不肯消,只想用这道疤痕提醒自己,那场不堪的战役。
“真的就这些?”他一说话,疤痕也想活了一般,狰狞地张牙舞爪。
江文薏心中忐忑了半秒,抬头匆匆掠过他那道疤痕,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就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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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之巅。
原本在准备比试的弟子都被吓得心惊肉跳。
落日之后,除了白日完成比试的弟子可以在竹屋睡个安心觉,其他人都挣着抢着临时抱佛脚,将论剑台堵得水泄不通。
结果,佛脚还没来得及抱上,差点就被几道惊雷似的劈天裂地声吓没了。
从山脚到山顶,忽然万山震动,将论剑台、观众席、补给区这几个地点震得玉石俱扬,快要塌了似的。
好在震感虽强,但不算针对此处,只是被余震波及,维持了没有很久,便安稳下来。
这事原本只是一个插曲,但方才调查了才知道,竟然是死地出了纰漏,影响到了这里。
万山之巅与死地相隔万里。
连这里都有如此明显的震感,也不知道这所谓的“纰漏”该有多严重。
原本守于“方镜”前窥探的几位长老,得知消息后匆匆便赶去了死地。
论剑大会的评定原本就是这些各仙门的长老透过方镜观战评定的,现在长老们一窝蜂地离开了,只留下几个弟子又有什么用。
虽然并没有明言,但众人也已经心知肚明。
这场论剑大会怕是要无限期延期了。
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总归有人欢喜有人忧。
江雪深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临近夜幕。
她睁开眼,便是漆黑的房梁。
空气间还残留着青竹冰冷的味道,却不见其人。
屋里灯火如豆。
她扶着床案,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却尚能忍受,没有生钝的痛感。
伤口被处理过了,覆了几层厚重的绷带,歪歪扭扭地系着蝴蝶结,比试时那条灰尘扑扑的红裙也已经被换下,换成了她常穿的襦裙。
淡粉色的腰带也如那歪歪扭扭的绷带似的系得随意又散乱。
江雪深愣了愣,抬眸扫了一眼四周。
这里是江家。
她记得当时捏了捏她的后颈,她便失去了知觉。想到这,她忙抬手抚上后颈。
所以慕朝这是送她回江家了?
那这伤口与衣服是……这手法不像出自阿云之手,除了阿云……难道是慕朝替她换的?
想到这个可能,江雪深耳根子一烫,觉得四月已如盛夏,有些发热。
“吱呀——”木门被轻轻推开。(丽)
江雪深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像是哭丧般地传来:“小姐——你总算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快从她九曲十八弯的尾调中听出了那么点控诉的味道,江雪深及时打断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阿云边将药递给她,边抹了抹眼尾,撇嘴道:“不晓得呢,奴婢来打扫房间的时候您就在这里了。”
还好,江雪深松了口气,至少没有人发现慕朝,不然怕是又要惊起一滩激浪。
她点了点头,接过药皱眉喝了起来。
“小姐好像没那么怕苦了……”
江雪深刚捻起糖含入嘴中,闻言顿了一下。
奶糖的浓香混合着药涩,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