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又活过来了(66)
顾容瑾听不下去了,嚯得站起身,他身量比一般人都高,冷冷得看下来时,气势吓人,“你说我家长思不好?你凭什么说他?你还是他小舅?”
牧真是怀着一颗真诚的心想和他谈一谈孩子教育问题,不想顾容瑾护短护成了这样。不,一直以来都这样。这次是他蠢了,竟以为孩子大了,顾容瑾的想法会也会变。
顾容瑾很生气,“文武斌三院每年各院招收40人,我儿进去不占任何一个人的名额,也不存在抢了谁的位置一说。”
牧真:“但是……你不觉得就因为这样太特殊了吗?”
顾容瑾一只手按住牧真的肩膀,“那他们还想怎样?我孩子就想去应天书院读个书,不占任何人的名额,也不影响任何一个人出仕当官,他们怎么就容不下他了?哦,我终于知道长思为什么经常逃课了。因为你尸位素餐,不管长思,你也联合其他人一起欺负长思!是不是因为你家牧文牧章还没考进应天书院,你嫉妒?”
哐当!这顶大帽子扣的!牧真真心觉得顾容瑾一谈到白珏母子脑子就不正常。
曾经那个温柔克制,喜欢讲道理,还讲得人心服口服的顾容瑾呢?现在护崽子护到栽赃陷害不分青红皂白,这还是同一个人吗?
顾容瑾沉痛道:“牧真,我错信你了。”言毕,收手,朝门口走去。
牧真直着眼:好嘛,这就定罪了。
顾容瑾:“廖凤。”
廖凤不在,进来的是其他护卫。
顾容瑾:“给我去查,仔仔细细的查……”
牧真哀嚎一声,祭出杀手锏:“姐夫!”
顾容瑾僵住。
白大将军喜欢□□,季崇德牧真小流儿他们都是他捡的。捡孩子的理由是给白珏作伴。牧真跟白珏一般年岁,只是月份上比她小了一个月。白珏惯爱充大,时常在牧真面前以大姐自居。小流儿叫她姐姐叫的甜。牧真打死不干。除了有事求她的时候,那一声姐姐喊出来,简直比嘴里裹了蜜糖还甜。
牧真的这一声“姐夫”也是不常有的,因此顾容瑾还真有些被叫住了。
顾容瑾回过头,神色也好看了起来,“何事?”
牧真搓了一把手心的汗:“就是,关于书院的事,咱们可以再聊聊。不必大动干戈。”
顾容瑾收敛气势,苦口婆心道:“长思小舅,你知道,我就长思这一个儿子。这辈子也只有他一个孩子了。他要是过得不好,我也会过得不好,我要是过得不好,旁人若是受了波及影响,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4章 。邹月儿 ·
话分两头,却说白珏带了儿子要出门,二人先去了马厩挑马。顾长思已有好长时间没骑马了,上次跑去青阳镇,全凭一口气,回来后不仅生了场病,还发现大。腿内侧的皮都磨破了,好几天走路都不对劲。现下看到马匹就有些发怵,磨磨蹭蹭的不愿上马。
白珏一眼相中一匹汗血宝马,招呼都不打,抓了鬃毛就骑了上去。马是匹烈马,也没有放置马鞍,无端被人骑了,前仰后翻,跟疯了似的。
顾长思抓着马夫发抖:“啊!师父!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师父啊!啊啊啊啊!”
白珏有心想驯服这匹烈马,但见儿子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便先跳了下来。头发一抓脑后一盘折了根树枝别上,眼底泛着热烈的红,卷起袖子激动道:“不着急啊,等老娘将这匹烈马驯服了,再带你出去玩。”
马夫吓得不行,手里还抓着一袋子没放下的草料,“哎哟,姑奶奶哎……”
顾长思:“那是我爹的坐骑朱砂,除了我爹旁人靠近不得,你想骑,我去跟我爹说。不过可能要我爹带你。朱砂太烈了。”
白珏一听是顾容瑾的坐骑,兴致被扫了一半,还留一半是因为这马实在太好看,给了这马面子。
“诛杀?你爹什么时候这么会起名字了。”白珏看向朱砂,由衷赞叹,“这名字确实很适合它,可惜了。”可惜好马没配上好主人。
马夫说:“昨夜才下了一场大雨,外头泥泞难行,少爷要出门,不如套了马车。”
顾长思心说:“好啊好啊。”
白玨说:“又不是要干净整洁的出门访友坐什么马车,出去玩儿当然还是骑马方便。”言毕,不由分说又牵了一匹马。
要说白珏眼光好呢,这匹马也是顾太尉的,前些年西域番邦国赠送的宝马。这马年岁稍长些,性格也稳重。它是认识顾长思的,白珏牵了它,也不反抗,乖乖让骑了。白珏遛了两圈,颇为满意,一手拉住连翘,就将她拽上了马。吓得连翘惊呼连连。
顾长思心里唉声叹气,牵了他的小马跟上。姜奴跟顾容瑾回禀了后,也骑了马追了出去。他们这边才走,牧真的马车从另一边过来,敲开了太尉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