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又活过来了(25)
顾长思没好气:“大姨?”就算是姨,也是小姨啊。
白玨:“哎!”
顾长思走上前:“我没叫你!”你谁啊?你就是个疯女人!
白玨:“哦。”
顾长思犹豫了下:“我问过我爹了,当年我娘确实背着我爹满山跑。这事,你怎么知道的?”当时白玨说是她背着顾容瑾满山头的跑,顾长思留了心,改了话一问,果然有这回事。他是个有主意的,心思重。在他看来,这人虽然古怪,但确实知道他娘的一些往事,还有些用处。
白玨从桌上抓了把扇子挡住脸,笑的矫情,“你问问你爹娘那一辈的叔伯婶子谁不知道啊,我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怎么,就没人跟你说过你娘的旧事?”
一句话问的顾长思黑了脸。
他娘的旧事他听过很多,说的最多的是他娘一柄通天戟打遍天下无敌手。天纵奇才,武功高强,威名远播。像类似他娘背他爹这样的小事,是不曾有人提起的。
而顾长思想知道的也是这样的小事,这样的娘才更鲜活,而不是像武神那般遥不可及。
“你的目的是什么?”顾长思弹了下长袍下摆,规规矩矩的坐好。问话的架势很老成。
白玨看着他,忽然有些感慨,到底是谁的孩子像谁啊?这一举一动像极了顾容瑾。然后她就有些生气,起身走了。
顾长思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不爽的喊了声:“喂!”
白玨回身:“叫人。”
顾长思:“你一个下人……”
扇子吧唧一声打他头上,又回弹她手里。她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迎面两团锦绣撞了上来,白玨原本都避开了,顺势又是一托,将两人搂住,嘴损没留神:“谁家的小公子呀,这般投怀送抱。”
两锦衣公子不是旁人,正是牧文牧章。看清她后,具睁圆了眼,“啊!”的惊叹一声。
白玨用扇子敲了他二人头顶一下,背着手走了,那俩孩子愣住了,白玨又迟疑的回转身,问:“牧真是你们什么人?”
牧文:“我爹。”
白玨挑了下眉,上下一摸没摸到像样的东西,笑了下,说:“姑姑身上暂时没有好东西,见面礼先记着,回头等寻到好东西再给你们。”言毕,哼着小曲离开了。
牧文一脸茫然的回头,“她谁啊?”
顾长思没好气:“大姨!”
牧章:“顾长思,你大姨啊?呀,你大姨不是你娘那边……”
顾长思:“去你的!”
牧章:“不是你说……”
顾长思:“她刚才还说是你们姑姑,你们也认?”
二人齐齐摇头,拨浪鼓一般。
顾长思:“你们找我何事?”
牧文:“你好几天没去书院了,我们来看看你,云泽哥哥被大伯父关了禁闭,他不能来。”
顾长思:“因为陪我去青阳镇的事?”
牧文牧章抿了唇。
顾长思:“你们呢?也被罚了吗?”
牧章:“我们还好,罚了一顿不给饭吃,又被我娘打了一顿屁。股。我爹没打我们,他要出手,会死人的。”
顾长思不吭声。
牧文牧章不知缘故,小心翼翼:“长思,你怎么了?”
顾长思转身就回了屋,好嘛,都挨了打挨了训,除了他!
第14章 。饮酒
扇面光洁,一面写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底下三个小字——顾长思。
字迹遒劲有力,半点不像一个十岁孩子的笔力。字形字体都很像顾容瑾的手笔,一看就是他亲自教出来的。
白玨坐在后花园的石凳子上,双脚撑着地,面前一片湖泊,阳光打在湖面上,星星点点,耀眼璀璨。她闭了下眼,手里捏着扇头,弯下身子无意识的在地上写写画画。
“姑,姑娘?”一道迟疑的喊声惊醒了她。
白玨偏头看去,反应了下,才看清眼前站了个小丫头。身上衣裳破烂,肩上挎了个同样破烂的包裹,眉心一点红痣。
“来了?”白玨面上带了笑。坐正了身子。
小丫头走上前,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响头,“谢姑娘救我。”
白玨的目光顺着她下落的姿势无意识一瞥,松软的灰土上三个大字,真真的铁画银钩,锋芒毕露。白玨怔了怔,一脚滑过去,抹平,又来回踩了好几脚。
灰尘扬起,呛得小丫头咳了起来。
“起来吧,”白玨提溜起小丫头的后衣领子,站到一边,“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连翘。”
白玨:“你爹是郎中?”
小丫头迟疑了下,声音莫名抬高了几分:“我爹是个酒鬼,我娘死后他就卖了我,不是个好人。”
白玨眼角余光扫了小姑娘一眼,挥了挥扇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