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又活过来了(203)
“长思小宝,”白玨移了几个座位靠过去,揽住他的肩头,将他一抱。
顾长思整个人一抖,挺胸直背,瞪直了眼,大声道:“是!”
一桌子都被他吓懵了,又爆发出一叠声大笑。
白玨松开他,招呼王迟和连翘吃饭,给他二人布菜。
用过晚膳天就黑了。
临睡前宫人们又送来了糖水果饮。
顾容瑾看白玨喝了,才饮了半杯,而后各自睡下。睡前白玨问:“你就不好奇你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我知道了?”
顾容瑾:“是伤天害理的大秘密吗?”
白玨想了下,“那倒不是。”
顾容瑾:“那就算了。我对别人的隐私没兴趣。”
白玨:“如果同你有关呢?”
顾容瑾沉默了下,“我这里也有关于你的不可告人的大秘密你要不要听?”
白玨:“什么?”
顾容瑾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侧身过来,咬牙切齿道:“你要是再敢消失一次,我就敢死给你看。”
白玨愕然看向他,见他额上出了汗,表情严肃,眼神却控制不住的飘忽了起来。
她笑了笑,亲了下他的鼻尖,“我也不想的。”
顾容瑾死死扣住她的手,二人仿佛心有灵犀,下一秒,白玨单手扣住他的下巴。他最后看一眼她,不敌药力,晕死过去。
傻子,人都已经麻翻了还想咬舌,万一将舌头咬断了怎么办?
白玨坐起身,她熟悉人体关节穴位,倒也没费什么事,就将他扣住自己的手掰开了。而后被子将他盖好,麻溜下床穿戴整齐,径自朝隔壁屋走去。
顾长思同他爹一模一样,睡死了过去。白玨照着小白花的脸打了几下,后者迷迷糊糊有点清醒,又意识不清的样子。
白玨问:“花花,现在给你个机会,你是跟你顾爹呢还是跟我呢?”
小白花耷拉着脑袋,头一点一点的,张开胳膊就要抱顾长思,傻乐,“我跟我大哥。”
白玨一手将小白花举起扛在肩头,送到了顾容瑾的房,往他身边一塞,被子一盖。小白花顺势一滚,落在顾容瑾怀里,八爪鱼一般,黏他身上,睡了过去。
出了门,瞥见右边屋,开了一条缝。
白玨走过去,推开,说:“既然醒着,就把衣裳穿好,跟我走。”又转回头,照着同样睡的深沉的王迟身上几下拍打。
也不知打了什么穴位,王迟直挺挺的坐起身,精神了。
连翘走进来,害怕道:“姑姑,这么晚了,咱们是去哪儿呀?”
白玨说:“今天过来的太后娘娘,怕不怕?”
连翘一阵瑟缩,颤声道:“怕,害怕的。”
白玨:“怕就对了。不想死就跟紧我。”
白玨打头,王迟断后,连翘夹在二人中间,半句话都不敢多问。
躲过了几列巡逻的侍卫,人还没走远,一声冷笑响起:“几位,这大半夜的是打算去哪儿呢?”
白玨索性直起身,她心里早有预料,因此并不意外,背着手,“这话我也要问徐统领一句,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做贼呢!你是打算偷……人?”
“混账!”徐达暴怒,夺了手下握在掌心的刀朝白玨飞掷而去,暗含巨力。
白玨双脚蓄力,骤然腾空,朝徐达迎了过去,面上带着古怪的笑,却在即将触碰那宽刀的瞬间,伸出两指夹住刀背。那手上仿佛有吸力,急速飞驰的宽刀被黏住了般,随着她的手指调转方向,另一只手顺势握住刀柄。兜头朝他砍了下去。
徐达剑未出鞘,举剑相抵。
白玨双手握刀,奈何她不惯使刀,这刀的品质又实在一般,刀身一震,从中断裂。白玨人还在半空中,顺势朝徐达胸口踹了两脚,身子后仰,打了个旋,稳稳落地。
徐达却被踹的后退一步,表情难看。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间,很多人根本都没反应过来。
徐达是禁卫军统领,武功可想而知,手下人还从未见过他在谁手底下吃过亏,觑眼瞧见他胸口的脚印,看向白玨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白玨可没闲着,落地后,被裙摆绊了下,抓起裙子,挥刀切断。
方便是方便了,剩下的半截就跟远古野人的兽皮裙子似的。
徐达本能的转过了头,禁军的侍卫也都是出身良好的权贵子弟,教养极好,同徐达一样,非礼勿视。
白玨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不讲究了。
她丢了手中的刀,问:“徐达,我的通天戟呢?”
断刀没入树干,余音阵阵。
徐达面上露出怪异的神色,似乎还是难以置信:“你真是……真是……”
白玨不耐烦:“我不是。”
徐达:“……”
白玨:“你再不让开,顾容瑾就要醒了,顾姝既然下迷。药,就是不想让顾容瑾陷在中间两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