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又把世界玩崩了(308)
区别只在于,那件更加破旧,也看不出颜色了,似乎在柜中挂了很长时间。
“他是主教?”司予安想起了那个眼珠浑浊的老人,“所以——”
“那句‘别去’也是他写的?他一个金发碧眼的主教为什么会写大夏文字?是他尚有良知,还是……为了满足更歹毒的野心所学?”
一时间,司予安思绪翻涌。
“把字隐藏在凌乱的线条中,他是怕有人会发现那句话?还是为了防范鸟人?那些线条跟鸟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雨下不停,羽马被迫停在原地,焦躁地动着马蹄。
因着之前是从“雨中镇”得到的灵魂石,是以司予安决定临走前再探索一遍烩鱼汤镇。
马声嘶鸣。
四匹羽马被强拽着凑近了街边的石门,但掌绳的人却并不放开绳子,而是直接进了屋中,挨个儿探查着每一间石屋。
“我的神灵啊!”
见羽马如此乖顺,布彻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只在刚当任主教时见过羽马一次,然后就被吓得整整半月下不了床。
在他的印象中,羽马是邪恶又残暴的生物……不!它们不是生物,是被伟大的神束缚住,需要赎罪的恶灵!
布彻恐惧地想。
每次祈求神灵,出用羽马运送劳工之前,他都要先跟镇长商量,选出一批贫穷……啊不!是犯了错的镇民出来,和劳工一同登上马车。
只因羽马凶残,在穿过浓雾时,需要进食新鲜血肉。
而且不知何故,羽马只会吃烩鱼汤镇的镇民。
若是有哪次准备的镇民不够,或者拿劳工充数的话,那下一次……它们就会冲破束缚,冲进镇中大吃特吃!
到那时,死亡就是随机降临的了,连他这个身份尊贵的主教都有危险!
长此以往,镇民们也只能自我安慰:
“羽马食用我等,是因为我等血统高贵,那些低贱的劳工连献祭都不配!”
可实际上呢?
布彻不敢深想,也不想知道。
他是自由的,烩鱼汤镇的镇民也是自由的,左右吃的不是他们,那自由的民族何必还要追根问底!
只是如此可怖的生物,现在却如宠物般乖顺地跟在司予安身后……
“你,你会遭报咳咳!报应的!”雨太大,布彻话音含混,还夹杂着被水流灌入口鼻的呛水声,咳个不停。
“神灵是……咳咳咳!是不会放咳咳!不会过你的!”
他被雨水砸得睁不开眼,浑身发抖,也不知的是冷的还是吓的。
“报应?”司予安来了些兴趣,“怎么遭?”
“羽马是神灵的仆从!担负着接送劳工的重任!你欺拦羽马,得不到神灵祝福,祂是不会原谅你的!”
神灵祝福?
司予安一愣,然后停下脚步。
“倒是把它给忘了。”
她说着,拽了马上又回到教堂,抽出骨刀……完整地切下了鸟人雕塑。
“你、你竟敢——”
砰!
鸟人砸在了第一辆马车的车顶上,被绳子五花大绑立在其上。
“鸟人牌儿马车,够辟邪了没!”
“神灵不会放过你的!”布彻绝望,喊出的话也没有半点新意。
他见司予安没再理他,好像赶时间一般,拽着马车快步向前,也急忙跟了上去。生怕被她丢下。
“你跟着我做什么?”司予安瞥了他一眼。
“我是追随神灵!”布彻狡辩。
在马车驶过时,周围的窥视感更重了,布彻打了个激灵,目视前方,连头都不敢偏一下。
“哦?”司予安笑容玩味,“你该不会是因为,这里只有我一个活人吧?”
布彻不语,但紧攥着胸前项链的手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可你怎么能确定,我也是人呢?”
“嗬哈?!”急喘一声,布彻惊惧不已,“你、你!”
话虽这么说,可他脚下却是没停,仍是紧紧跟着。
怂货!
眸色一沉,司予安不再看他。
此时此刻,寒风冷雨中的烩鱼汤镇家家大门紧闭。
一个一手撑伞,一手拽绳的年轻姑娘走在街上,身后跟着马形生物和马车,身边是个踉跄追赶的男人。
“伞!你给我伞!”布彻抹了把脸上的雨。
“这是鸟人赐的甘霖。”司予安刚从一间石屋出来,漫不经心地说,“你就受着吧!”
“我会淋病的,会死的!!”布彻大吼,“我给你们提供了房子和食物,现在你竟连一把伞都——”
他的话突然卡在喉中,只因司予安冷冷望了过来。
“我,我……请你给我把伞吧!”他祈求道,冻得嘴唇青紫。
可司予安依旧没有理他。
暴雨中的烩鱼汤镇已经探索完了,她没有找到新线索,也没有找到新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