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尔施换上了恶毒皇后的衣服,一身黑的跟乌鸦一样。
他应该也被强制换上了束腰,现在走路就跟个九荀老大爷一样,连腰都直不起来。
“嗬嗬嗬……”刘尔施使劲喘粗气,被陈姗姗扯过来。
看向苏骄白和顾金坞的目光带着恶狠狠的愤怒,就似要烧起来。
陈姗姗不知道刘尔施跟苏骄白还有顾金坞的纠纷。
反而对刘尔施的目光十分满意。
“好,皇后,保持这个状态,来来来,讲台词。”
“白雪公主,你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刘尔施念台词的时候,看着苏骄白,语气阴森至极。
陈姗姗更加满意了。
“好好练啊。”
又去揪演魔镜的演员。
刘尔施眼神阴鸷的盯着苏骄白,“老子会让你们后悔的。”
“哦,我好怕啊。”
苏骄白翻了个白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毫无感情的念了一个多小时的台词,陈姗姗带着盒饭过来慰问大家。
苏骄白吃完饭,就看到顾金坞穿着那套王子服站在窗边抽烟。
阳光交叠,落在男人身上,斑驳如云,犹如一幅中世纪油画。
想到顾金坞为了救自己伤的手,苏骄白也不矫情,直接把自己买的云南白药递给他。
虽然这家伙才是一切源头的罪魁祸首,但苏骄白从来是恩怨分明的。
“你烟瘾还挺大。”
顾金坞低头,看到塑料袋子里的云南白药。
“给我的?”
“不然呢?哎,我说你这人,在医院呆了那么久也不去看看手,有没有伤到骨头?你元旦晚会不是还要弹钢琴吗?”
“没事,就是有点肿,过几天就好了。”
顾金坞把袋子接过来,突然开口,“为什么会喜欢她?”
“谁?哦,你说学姐呀。”
苏骄白愣了一下,脸上扬起笑,撑着身子往窗台上一坐,侧着脸跟顾金坞说话。
“因为学姐救过我。”
顾金坞挑了挑眉。
大概是因为今天心情不错,所以苏骄白看他也顺眼。
就把陈姗姗曾经救过他的事说了。
顾金坞拿着香烟的手一顿,神色古怪。
然后似乎又很感兴趣的问了时间地点。
苏骄白一一说了。
顾金坞的表情立刻变得非常的难以捉摸。
“你确定是她救的你?”
“不然呢?”
“如果救你的是别人呢?你也会喜欢上他?”顾金坞说这话时,表情平淡,夹着烟的手却微微收紧。
“兄弟,听说过一句话吗?”苏骄白突然压低声音,“长的好看的,叫以身相许。长的难看的,叫当牛做马,来世报答。”
“哦。”男人意味不明发出一声笑。
苏骄白被他看得发毛,从窗台上跳下来。
“别忘了喷药。”
顾金坞立刻露出为难表情,“不方便。”
苏骄白:“……你他妈几级残废啊,撒尿怎么不方便呢?”
狗逼接话,“如果有人能帮忙拉个拉链,再请出来更好。”
苏骄白:吃屎去吧你。
……
“来来来,小白过来试一下棺材。”
下午话剧排练继续。
所谓的棺材,就是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在上面铺块布,洒一点鲜花。
苏骄白别别扭扭的躺上去,看到陈姗姗领着一队小姐妹往他身上死命撒花瓣,就跟不要钱一样。
“这些花都是在学校花坛里捡的,很新鲜的。”
原来真的不要钱……
“王子,过来试戏呀!”
苏骄白看了剧本,他只要躺在这里就行了。
身边有走动的声音。
美丽的公主闭着眼睛,双手叠在腹部,身上的花瓣带着清淡的香气,夹杂着细碎而浓郁的桂花香。
极芳香,极美味。
小小几簇就已经香满整座舞台。
“亲……”
什么?亲?
原本安安稳稳躺着的苏骄白猛地睁开了眼。
就看到身边早已经围了一圈女人。
十几只手机对着他。
陈姗姗甚至还搬出了一台专业设备。
那镜头都快怼到他脸上。
少年躺在那里,本就让人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落下,带着清冽气势,腰间挎着的刀具宝剑泛出银银冷意。
苏骄白更觉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就跟一块粘在棺材里的咸鱼肉似得。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苏骄白下意识闭眼,把头偏了过去。
苏骄白以为会借位。
没想到……卧槽,这狗逼真亲啊?
顾金坞亲到他嘴角。
“啊啊啊……”
周围传来女生们的尖叫。
现场磕糖,滋味无穷。
“什么时候有的这段戏!”明明他的剧本是只要躺尸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