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嗑的cp必须he[穿书](51)
他只是见不得她哭。
倘若她和别的姑娘那样,痛痛快快地掉眼泪,他反倒不会这么心疼了。
“你别犹豫了。”他合上她的掌心说:“阿愿姑娘,我可是不轻易心软的,你要把握住机会。”
陈愿破涕为笑,她发现这小铃铛只有用手拨弄和快速晃动时才会响,平时倒很安静,和莫惊春那只喑哑的银铃不一样。
倘若有深山苗寨的人在此,定能给出答案,因为一个是独属于族长的凭证,一个却是属于四护法之一的象征。
陈愿轻轻拨动,响声清脆。
萧云砚也没有拦着,那群影卫痛不痛跟他没关系,阿愿姑娘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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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谈话内容有些沉重,会客厅桌案上的晚膳动也没动,已然凉了。
陈愿和萧云砚也没用饭,她看着喝茶水果腹的空隐,说:“师父,我把菜热热,顺便给你做点好吃的,就当请你的第一顿饭。”
鹤发童颜的道士不困了,他眨着眼睛道:“要吃东坡肉,水煮鱼,牛肉丸子。”
陈愿比了个行的手势,她径直往玄虚阁外的厨房走去,也没管身后的小尾巴,倒是萧云砚自觉打下手,这也问问,那也问问。
陈愿已经习惯了他偶尔聒噪,老实说声音好听的人聒噪起来也不会叫人烦,她话少也插不上嘴,就当收听电台了。
指挥着少年把菜洗干净后,陈愿要烧火了,她对他说:“你出去。”
萧云砚是真的受不了柴火味,也看不得噌噌往上窜的火苗。
他转身坐在门边,随手折了片叶子,放在唇边吹。
陈愿:“……”我做饭你还要给我配个bgm?
她深吸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到手头的事上,譬如怎么把冬瓜烧成东坡肉,怎么把豆腐做成水煮鱼,香菇做成肉丸子。
空隐的嘴相当挑剔,陈愿也只是仗着现代的经验,耐着心琢磨,倒也能讨得师父喜欢,有时候多做些,也会被寺里的小和尚抢空。
她没觉得多好,但大家给的反馈不错,说她不去当厨子可惜了。
陈愿发现了一点点商机。
她又想到了陈祁御,就多做了一道他喜欢的三丝薄饼。
暖浓的饭菜香从铁锅里往外跑,陈愿有条不紊地当个厨子,她这人做什么都比较较真,当将军也好,烧火丫头也罢,给个平台就能施展。
三刻钟后,陈愿边洗锅边喊萧云砚端菜,少年倒是没吹竹叶笛了,他将手里用草编织好的东西塞进袖子里,起身去上菜。
瞧见色香俱全的美食时,少年眼底一亮,又盯着陈愿单独拿出来的三丝薄饼,说:“这个不端?”
“给皇兄的。”陈愿喊了个小和尚过来,不给萧云砚留念想。
他摸摸鼻尖,好羡慕那个出家人。却没有嫉妒,因为陈祁御和陈愿之间,是连他都清楚的山海难平。
萧云砚忽然觉得庆幸。
他破天荒多吃了两碗饭,超出份额,以至于陈愿只能啃馒头。
空隐说他是客,让着他。
陈愿嘴上应是,桌子底下的脚却狠狠踹了萧云砚两下。
他不恼反笑,带着一点少年人的得意,对那大口塞馒头,颊边微鼓的少女说:“你像只松鼠。”
“?”挑衅是吧。
陈愿偏不理他,吃得更认真了,男人只会影响她干饭的速度,馒头怎么了?多少穷苦百姓还吃不上呢。
想到这里,少女一口也没有浪费。
饭后,各回各房间。
陈愿以为萧云砚不会再出现了,所以安心坐在桌前抄写东西,哪知道他阴魂不散,敲响了门。
陈愿赶忙把抄了一半的宣纸藏起来,又换上雪白新纸盖住,清咳一声道:“你进来吧。”
萧云砚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盏见底的油灯,说:“借个光。”
陈愿把桌上自己的东西挪了挪,提着笔说:“你坐那边。”
萧云砚心安理得留下来,又翻出袖子里的草编小玩意,在灯下接着折腾。
陈愿瞥了一眼,那双手是真好看,就是不知道编的什么鬼。
她用笔尖抵了抵额头,接着默写一些现代的方子,比如怎么制白桃乌龙茶,柚子茶,还有柚皮糖,酸辣柠檬虾等等。
她写的认真,丝毫没注意萧云砚的目光,他看了好一会才说:“阿愿姑娘是想开个酒楼吗?都是些新奇的东西。”
陈愿摇头,“就是一些花里胡哨的小玩意,沾了后人的光。”
比如这个时代只有咸奶茶,还没有甜奶茶,她投机取巧的话一定能打入世家贵女圈的下午茶,这得是多大一笔商机。
萧云砚不解:“你很缺银子花?”
“退一万步讲陈祁御都是首富了,你有他庇护何须这么辛苦。”
陈愿抬起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不染尘埃:“那不行,我不能平白无故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