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嗑的cp必须he[穿书](251)
还是沈皇后走上前,把这个一向要强的女儿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说:“阿愿不哭,你该高兴。”
陈愿微微仰头,抬手遮住眼睛,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后,这才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陈祁年努努嘴,瞥了萧云砚一眼,告状道:“姐夫请我们来的。”
陈祁御微歪头:“拜贴送到了空隐寺,我不来说不过去。正好全盛酒楼里有些事宜要交接,就来考察一下。”
李观棋没法说话,只好看陈祁年一眼,后者解释道:“至于他,还不是我姐在哪他在哪。”
陈祁年的话实在多,陈愿直接说道:“你不是被幽禁吗?”
陈祁年吊儿郎当坐下,轻嗤道:“怎么?我还不能被放出来了?”
陈愿:……
沈皇后解释道:“年儿和我坦白了,他做事虽然不讲道理不计后果,但心是好的,我便想办法把他带出东宫,来见见你。”
陈祁年接话道:“毕竟姐姐你将要大婚,做弟弟的哪能缺席。”
大婚?
陈愿回眸,萧云砚就倚靠在门边,唇边牵起和煦的笑意。
他看着陈愿,淡色的眸底意味分明:睡都睡过了,总要对我负责吧。
陈愿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讲话,问道:“怎么不跟我说?”
萧云砚走上前,摁着她的肩膀入座,淡声道:“会跟你说的,先和大家叙叙旧吧。”
陈愿暂且放下,身旁沈皇后已经打开食盒,看向陈愿的目光小心又讨好:“阿愿,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一尝?”
陈愿看清了沈皇后眸底的愧疚,她鼻子一酸,捻起覆满糖霜的柿饼,咬了大口后跟沈筠说:
“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谢谢母后。”
少女的声音清冷,实在不怎么煽情,沈筠还是抹了抹眼角的泪,陈祁年见状打趣道:“母后打住,等阿姐出嫁那日你再哭。”
“你们一哭,我这为人子为人弟的也不好意不哭了。”他装模作样掉眼泪,惹得母女两笑起来。
陈祁御也笑道:“难得齐聚,今日我请客,诸位只管尽兴。”
有了全盛酒楼幕后老板这句话,陈愿也不客气,给每个人都点了几道合心意的菜。
她很久没有这样高兴,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酒,最后是被萧云砚背回寝殿的。
那晚的夜风乍暖还寒,李联和雀儿等宫人都瞧得分明,皇帝陛下从始至终嘴角的笑就没下去。
他稳稳背着身后的全世界,明知她昏睡过去,还是自言自语道:
“我想给你挡酒的。”
“可我怕你凶我,你明明对其他人都那么礼貌,就知道凶我。”
“你是吃定了我不会走,连你的本能都知道,喝醉了就找我。”
萧云砚低头笑了笑,在全盛酒楼,肆无忌惮喝醉后的陈愿高喊:“萧云砚呢?把我送到萧云砚那里。”
这是不是说明,至少在这个世界,我是你最最信任的人。
萧云砚轻轻掂了掂,将陈愿往上送,他盯着漫长前路道:“我多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可我同时知道,你心里想要什么。”
“阿愿,我做不到无视你的痛苦,然后自私地把你留下来。”
萧云砚眨了眨眼,天际有细密的雨丝落下,几乎是刹那,莫惊春就撑着伞出现在他身后。
萧云砚没有回头,他对本该来去如风,自由自在的剑客说道:
“表兄,我已经放你走了。”
莫惊春没有离开,他固执地替他们撑伞挡雨,亦步亦趋。
“萧云砚,你说的不算。”莫惊春难得硬气起来,句句铿锵道:“喜欢谁和保护你并不冲突,如果冲突了,我还是会舍弃己身求个两全,轮不到你赶我走。”
萧云砚沉默了片刻:“我天生是七杀命格,注定什么也留不下,就算一时半刻拥有了,也很快会失去。”
莫惊春举着伞,不让雨水沾湿萧云砚和他背后的姑娘。
青年的手很稳,举伞如拿剑,他坚定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命?陈姑娘呢?你也舍得赶她走?”
萧云砚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人人都觉得阿愿像月亮,可我觉得她像个太阳。”
“我自私地想把太阳拥入怀中,让太阳只温暖我一个人,我甚至生过囚|禁的心思,却忘了当太阳沉没的时候,日薄西山,不会有光。”
太阳本该在天上,而不是在他怀中,哪怕小心安放也会黯淡。
他又怎能凭爱意私有?
萧云砚很清楚,在另外一个世界,恐怕也有如他一样,渴求着太阳光亮的人。
就像沈皇后舍不得陈愿那样,陈愿也一定舍不得她在现实世界的母亲。
陈愿教会了他爱是什么。
不是摧毁霸占,而是成全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