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嗑的cp必须he[穿书](240)
她与这柄剑极相配。
可惜他送时她不要。
萧绥眸光微闪,一并压下心中酸涩的情绪,在徽州的时候,他早就习惯了她作为影卫在身边,等到骤然失去,才明白追悔莫及。
可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很难让一个曾经喜欢过你的人,再次喜欢你。
萧绥不想为难陈愿。
他只是静静看着她,怕过了今夜,再也无法这样明目张胆。
如果可以,萧绥只希望陈愿不要随萧云砚一样,喊他皇叔。
青年望着灯烛滴落的蜡泪,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夜里的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已是第二日,约摸正午时分,萧绥的影卫就办好了所有事宜,包括在迎亲路上制造动乱。
人手已经安排,只等黄昏来临。
影卫回府禀告时,萧绥正等在厢房外,陈愿在里面换喜服。
萧绥没有催促,只在接近黄昏时,上前敲了敲房门。
“吱嘎”一声,婢女先出。
婢女脸色不太好,她本是萧绥送来给陈愿易容的,结果只是给陈愿施了妆。
还好萧绥没有多问,只抬手示意婢女离开。
院子里停了一台花轿。
萧绥静静等着陈愿从屋里出来,他负手身后,莫名地有几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紧张。
耳边先传来脚步声,萧绥下意识垂眼,入目的是跨过门槛的绣鞋,鞋尖绣着一串珍珠,随步伐发出轻微响动。
萧绥眨了眨长睫,始终没有勇气去看陈愿穿喜服的样子。
他知道肯定很漂亮,但一想到这份漂亮不属于他,萧绥就不敢再看,也怕看了反悔。
怕生出私心,搅乱计划。
萧绥始终没有抬眼。
新娘子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她本该回房易容,却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连装都懒得装了。
陈愿不想再扮做姜昭。
她向着花轿走去,路过萧绥身边时,真切地说了句:“谢谢。”
萧绥弯唇,余光落在她大红的喜服袍角上,不知是这红刺目,还是西下的日光灼眼,青年的眼尾竟也染了抹绯色,隐约带着湿意。
他目送着陈愿的背影离开,脑海里全是少女这些年那一声声清冷的“公子”。
“公子,伞。”
“公子,属下在。”
“公子,我护着她呢。”
这一句公子说不上多特别,但他恐怕再也听不到了。
即便以后有人讨好,再叫一声公子,也不会是当初那个人。
萧绥接过影卫递来的薄酒,一饮而尽,喉结滚了滚,朝着已然远去,隐没在小门后的花轿道:
“阿愿,别做傻事。”
他从来了解她,若非万念俱灰,不可能潦草行事,而她选择不易容,就是没想过回头路。
萧绥什么都知道,可他同样懂她,不会拦着她做任何事。
薄酒入喉,到底有些烈,青年颊边隐约泛红,他盯着空碗低声道:
“要是早点就好了。”
要是早点发现我的心意,早点告诉你就好了。
是我来得太晚了。
·
暮色昏沉,朱雀大街异常热闹。
因是帝王娶妻,许多百姓都想凑个热闹,姜太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出了个皇后,也没阻拦。
不过萧云砚没有来接亲。
按照南萧的国制,天子是不需要亲自接新娘子的,除非是特别喜欢和看重,愿意破例。
显然姜昭不是。
姜九邻虽有些不满,却不想误了吉时,就让姜三公子姜暄以兄长的身份,策马走在迎亲队伍前面,缓缓往皇城驶去。
街巷两侧张灯结彩,队伍里锣鼓喧天,吹拉弹唱之声不绝如缕,就连陪嫁的丫鬟都个个漂亮,更别说蔚为壮观的数百抬嫁妆。
百姓们哪见过这样的阵仗,个个欢天喜地伸手,去接姜家抛洒的喜糖。
突然,人群中有人倒地不起。
就像是平地惊雷,所有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倒地的是个年轻人,口吐白沫,手里还捏着半截喜糖。
“这……”
“这糖有毒!”
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凑热闹的百姓纷纷喧闹起来,有人四处乱窜想找医馆,有人跑到姜家的迎亲队伍里要讨个公道。
一时之间,整个朱雀大街彻底乱成一锅粥。
就连花轿都被撞得晃动起来。
姜昭看了一眼车外的盼雪,盼雪点头,示意抬轿的车夫往小巷拐,与此同时,小巷里陈愿的花轿也往外出。
而最难缠的姜太尉,正被萧绥带领的一众官员拦住,一来庆贺他嫁女,二来为平息动乱。
毕竟倒地的年轻人是吃了姜家的喜糖,这传出去不好听。
姜太尉忙得焦头烂额,哪有闲功夫去看花轿的变动,不止是他,其他姜家人也被影卫所扮的平民百姓缠住,分身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