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嗑的cp必须he[穿书](125)
陈愿平日里也不戴耳环,一是有些舍不得,二是怕掉了。
她接过李观棋递来的披风,道了谢后裹上,湿着发来到萧云砚面前,第一句话是:“怎么样了?为什么不去看御医。”
萧云砚弯唇,想伸手理一理她额前黏在一起的发,却碍于大庭广众不敢唐突,只道:“皇叔替我去请太医了。”
陈愿点头:“你想吃什么?”
他受了这样重的伤,不好好补一补的话,身子很容易亏空。
萧云砚说:“都好。”
“你为我下厨的话,给什么吃什么,我不挑的……”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五脏六腑像被揉碎,再次从唇边涌出血。
陈愿连忙扶住他。
萧云砚眼底闪过笑意,抓住这机会双眼一阖,借势倒在她身上,算是彻底昏迷过去了。
不远处的李观棋连忙上前帮忙,萧绥也带着老太医跑来了。
热闹散尽,乌泱泱的朝臣按序离场,陈愿眼看着萧绥把少年背在身后,李观棋替他们撑着伞,竟不需要她多做些什么。
她低头笑笑,紧绷的心弦也终于松了松,提起伞走在李观棋身旁,替他和自己撑伞。
青年口不能言,只无声道:多谢殿下,不必将伞偏向臣。
陈愿未听,伸出指尖敲了敲他背在身后的木箱,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守擂,赢一场就下来。”
李观棋有些慌乱,半边绯色的衣袖被雨打湿,变得深红。他张张唇:那殿下说说看,因为什么。
“因为你的机关器械是一次性的。”陈愿扬唇,眸清胜水,是这雨水中唯一的亮色。
李观棋老脸一红。
殿下倒不必如此聪慧。
陈愿轻抬眉眼:“彼此彼此。”
萧绥听着身旁的互相吹捧有些尴尬,只道:“阿愿,你先去换身干净的衣衫,别他病了,你也跟着病了。”
陈愿想想,她非医者,属实帮不上什么忙,反倒只会添乱,便应道:“好。”
走之前,陈愿把伞塞到了李观棋另一只手里,她自雨雾中跑远,装昏迷的萧云砚察觉到了,多少有些失落。
这世上再好的灵药有什么用,他也算是顶顶好的医者,却根本没有她在身边,带来的止疼效果强。
少年微抿苍白的唇,想捂住他皇叔的嘴,虽然他是对的。
阿愿可不能感染上风寒。
·
萧云砚被安置在了静宣殿。
老太医想唤宫婢帮他褪去湿透的中衣,以防伤口感染。少年摇摇头:“不行,叫小太监来。”
“他们没那么细心,会弄疼殿下。”老太医边替他接骨边道。
萧云砚:“废话那么多,我不听。”
老太医怔了一瞬,开始唤小太监,萧云砚又说:“让端着热水的宫婢出去。”
老太医:“???”
这哪是皇子,是个大小姐吧。
可是萧大小姐面不改色,哪怕接骨的声音令人发怵,闻者都觉得疼,他也笑着没吭一声。
有体内的蛊王加持是一方面,早就习惯了忍着是另一方面。
等收拾处理好后,少年被摁在床榻上,老太医在水盆里净手,再三强调道:“伤筋动骨一百日,殿下不要走动,好好修养。”
萧云砚微笑:“多谢。”
他抬头对立在一旁的萧绥道:“麻烦皇叔替我送送。”
青年点头,走出殿门,他还想留在这儿照看一会,哪知自己的影卫走上前跪禀,说府中有要信传来。
萧绥不得不离开宫中。
本就清冷的静宣殿更加清冷了,萧云砚又对角落里琢磨着自己木箱里机关的李观棋说:“你过来,我看看你的哑疾。”
李观棋猛然抬眼,似是不信。
萧云砚就朝他招招手,“让我看看又不会怎么样,就算我是个半吊子的庸医,也有望闻问切的权利吧,还是你也觉得,我是个废物?”
大殿的门紧闭,少年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梁下显得很轻,却带着笃定从容的语气,让李观棋不敢小觑,心想:他这是要露出真面目了?
青年始终存疑,缓慢挪动步子,带着防备,小心靠近。
萧云砚只是笑,他实在生得过于漂亮,还透着常人难有的干净,眸似日月星河,很容易拉人好感。
李观棋又小心翼翼让少年看了看自己的喉咙,余光瞥见他的目光越来越凝重,也失望道:算了。
他天生就是哑巴,躲不过的。
萧云砚却摇头:“我怀疑是喉咙里发声的部位受损,如果通过解剖之术搏一搏,可能有希望。”
他说的解剖之术就是动手术,这在当世是十分出格的,只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李观棋慌忙摇头:我认命了。
萧云砚也不强求,他只是念着这是陈愿的故人,想帮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