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352)
“在他油灯枯竭前一年,调制出了根治我身体的药物。”裴尘不知想到何事,低笑道:“那药你也见过,便是鞍山寺庙内,我交予你的小瓷瓶。”
林水月轻颔首。
“纪梵的儿子你也见过,便是我身边的砚书。”
林水月微顿,随即恍然。
砚书能耐超凡,裴尘将手中产业交予她前,都是这个小厮在打理。
原是那纪梵的儿子……
“可惜砚书恨极了他父亲,怨他为了赌而不愿花钱买药,眼睁睁看着他母亲病亡,所以到得纪梵死前几年,愿将一身本事交予他时,他也不愿学。”
“后来纪梵无奈,只能将他所有绝学,全部传于我。”
林水月眼眸微动,他用银子养了纪梵这么多年,后从纪梵那里学得了全部本事。
只按学费来算,他也不亏。
“所以。”裴尘凑到她眼前,对她轻笑:“夫人就不必担心我的身子了,早前就已调理好,必能够将夫人伺候好。”
他说这话,本打算瞧见林水月羞愤难当,再斜他一眼的。
她那一眼妩媚生姿,他看过后再也忘却不得,撩拨得心头都发痒。
但林水月却未如他所想,反而半起身,扑入了他的怀中。
他微怔。
却感受到她的温暖。
她亲吻着他的眉,他的眼眸,落在他的唇上,柔声道:“不够。”
“要调理至最好,一路陪伴着我。”
他对上了她的眼眸,那自来冷淡寡情的眸中,带着温柔之色。
是独属于他的温柔。
他心头悸动不停,却也顾不得其他,只怔怔看她道:“若需得要以再多的苦,才能将夫人揽入怀中,那便是叫我再死百次,我也愿……”
剩下的话未说出口,便被林水月堵了回去。
夏日清朗,灼热的日光晒进了竹林里,被静谧的竹林驱散,只留下了阵阵的阴凉。
屋内的二人相拥,抵得过漫长的天光。
林水月再醒来时,已是下午时分。
他们并未在忠国公府久留,而是乘车入宫谢恩。
此后回到府中,林水月本打算将刑部的事务料理一二。
圣旨已下,十五日婚假后,她便要去往燕国,她不在的时间里,需得要将手中的事安排下去。
谁知她才回院中,就被裴尘捉着要学那书上的东西。
林水月说他荒唐,他便伏在林水月的肩上叹气。
顿时叫林水月想起此前在忠国公府上他所说的事,一时心中不忍,便随了他的意。
哪知这男人得寸进尺。
叫她整夜不得安眠。
第二日在府中睡了半日,好不容易起身用罢了饭,又被他哄骗着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后,发现他所说的什么要事都是假的。
全是为了哄她给他的借口。
林水月被他抵在窗前时,到底没忍住,伸腿踹他叫他滚。
裴尘低头叹气:“今日便是第二日了。”
林水月问他什么第二日。
他却道:“皇上只给你我二人半月时间,才刚刚新婚,就要与夫人分开,饱受相思之苦。”
林水月瞬间语塞。
他趁机攻心:“也不知夫人去了那燕国,见过了燕国儿郎后,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人。”
“想来是没有了,毕竟我连讨得夫人欢心的能耐都没有。”
“只会些笨拙的,让夫人都尝不到滋味的方式。”
林水月:……
编,她看着他编。
林大人这一门心思打算给裴尘戒断,谁知强硬不过片刻,就全然被他攻破。
一整个夜里不得安宁。
那书房里到处都是荒唐过的迹象。
她被裹在了他的怀里,离开此处时,还迷迷糊糊地想着不能叫人进来看见了。
待得到了卧房,他又欺身上前时,那可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以至于次日她携裴尘回门,到了林府之后,就光顾着补眠去了。
林老夫人在门外骂他们二人荒唐,林水月还记得替自己辩解几句,是裴尘无良。
醒来后却见她奶奶守着满桌子菜,给裴尘夹菜,一口一个阿尘,听得林水月肝儿疼。
临走之前,她还被奶奶扯下马车教育,说裴尘经不得她这般撩拨。
林水月:?
裴尘好大个脸皮,竟还把这事缘由怪到了她的身上。
原想着无论如何也得治治此人气焰,可每日里被他叹气报着剩余的日子,林水月这妻纲终究是没镇起来。
转而被他抓着,将那本书都给翻遍了。
十五日过,启程燕国的日子一到。
林水月竟生出一种自己终于是得救了的感觉,早晨清醒后,都不等那裴尘醒来,套上衣服就跑。
等到马车一路驶出了京城外,才打算差人去给裴尘送信。